里有些恼,她暗示的已经这么明显了,怎么这个大嫂不上道?
没办法,她只能继续道:“大嫂,我们十六就回去了,芫儿跟孟修杰的事,是不是该趁早定下来?十二是个好日子。”
若是提亲,十二这天正合适,女儿跟孟修杰定亲,儿子跟昕儿定亲,双喜临门,亲上加亲。
孟氏叹了口气,脸上犹豫来犹豫去,好像想说什么,又不知该不该说似的。
大姑太太看着不对,眉头高高挑起:“大嫂,难道你们孟家不愿意?”
孟家算什么东西,日薄西山一日不如一日的破落户,她女儿看上了孟修杰,是孟家人的福气。
若孟家人真这么给脸不要脸,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她这个时候心头的火已经很大了,语气便有些咄咄逼人。
“大妹妹,薛家是什么门第,孟家是什么门第,这门亲事我们孟家是一千一万个乐意,听说了这个消息,我大嫂喜欢得什么似的,几夜都没敢合眼,就怕睡一觉醒来,得知这是个美梦。”
这还像句人话!
大姑太太心里的不平稍稍顺了一些:“那你们孟家还等什么?”
孟氏又不吭声了,纠结一会之后,咬了咬牙道:“我们孟家乐意,我大嫂乐意,当天就跟修杰说了,可是我们万万没想到,修杰他竟然跟昕儿情投意合,私定了终身了。”
“什么?”
大姑太太只觉头顶炸了个响雷,惊得声音都变了:“你说什么?”
孟氏没回答她的话,而是对着程老太太跪下了:“母亲,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因为顾忌您的身体,所以一直瞒着。”
“我没有管好修杰,母亲打也好,骂也好,我绝无怨言,只求母亲不要怪修杰,不要怪昕儿。孩子们从小一处长大,说一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当得,从前哥哥妹妹一起玩,这长大了,难免就日久生情。”
“您……总之都是我的错,娘您罚我吧。”
她一脸自责地剖析认错,大姑太太气得头晕目眩,恨不能上去给她两耳光:“孟氏,你简直太过分了!”
程老太太却比女儿冷静得多,她压根就不信孟氏的说辞:“孟修杰说他与昕儿情投意合,那他就跟昕儿情投意合了吗?昕儿年岁小,还没开窍,一直当孟修杰是哥哥。”
她注视着孟氏,眼神很冷。
孟氏一向惧怕这个婆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硬着头皮跪行了两步:“娘说的是,儿媳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我还问了修杰,是不是他会错了意。结果修杰说,他与昕儿的确是两情相悦,互相明了心志,还交换了定情信物。”
孟氏说着,袖笼中掏出一个荷包,捧给程老太太:“这是昕儿送给修杰的荷包,两个孩子连定情信物都交换了,这应该就不单单是误会了。”
“娘,既然孩子们互相有情意,不如将他们的婚事早早定下来,免得时间久了,传出什么丑……”
“住口!”程老太太厉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老人家没再说什么,只将那荷包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宝蓝色的蜀锦,上面绣着松树,很简单的花样,绣工拙劣,一看就知道绣荷包的人是个生手。
程老太太知道孙女是不会绣花的,难道这真是昕儿送给孟修杰的吗?
她疼女儿,疼外孙,外孙女,也愿意做主让外孙娶了昕儿,让外孙女嫁给孟修杰,可她更疼小孙女,昕儿自小父母双亡,她这个祖母不疼她,还有谁疼她?
若昕儿真的想嫁给孟修杰,那她这个做祖母一定给她撑腰做主。
至于女儿这边,只能让外孙、外孙女受委屈了。
她心里慢慢有了主意,脸上却分毫不露。
就在这个时候,琴儿来了,她慌慌张张的,像无头的苍蝇:“老太太,大太太,我跟小姐累了,要到西花厅休息,让我自己摘,我摘了花去找小姐,西花厅的门却从里面插上了,我叫了半天没人应,怎么推门也推不开。”
她满面焦急眼都红了:“小姐,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孟氏猛然站了起来:“出疹子的时候会发烧,昕儿该不会是发烧晕在西花厅了吧?”
程老太太担心孙女,立刻说:“扶我去看看。”
大姑太太与孟氏一左一右扶着老太太,身后跟着一群丫鬟婆子,步履匆匆去了西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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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西花厅大门紧闭, 有两个婆子站在廊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