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让我来猜一猜, 莫不是跟永平侯世子宁轩有关系?”
“莫不是江令媛告诉父亲, 她跟宁轩是笔谈之友,宁轩爱慕于她,会娶她为妻,以后您将会有一个侯世子的女婿,侯世子夫人的女儿?”
江伯臣呆住!
江令宛怎么会知道?
“呵呵。”江令宛一声冷笑, 无不嘲讽,“这样拙劣的谎言,连三岁孩子都骗不了,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父亲您该不会信以为真了吧?”
江伯臣:……
“按照江令媛所说,宁轩对她情根深种,那他怎么可能会任由江令媛在家里受苦呢?就算他不方便亲自登门,他也会派人来暗示父亲,解救江令媛的。可宁轩什么都没做,分明跟江令媛不熟。”
“父亲该不会打算主动去找宁轩吧,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到时候闹出乌龙来,别说父亲没脸,就是我这个做女儿的怕都不敢抬头见人了。”
江令宛说一句,江伯臣的脸色就难看几分,最后江令宛下了一剂猛药:“父亲若是不信,何不送个帖子约宁轩来家里,就算被拒绝,也好过当面被打脸不是?”
江伯臣脸色变了又变,果然叫了江大有来:“你这张帖子转交给宁世子。”
江大有到了江令瑶面前,说明了来意,江令瑶立刻就笑了。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为什么江令宛那天会那么冷淡,思来想去,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必然是宁轩从前做的太过分了,江令宛受伤心寒,就不想再苦苦纠缠了。
江令宛在联考时大放光彩,现在爱慕她的人可多了,她也实在不必在宁轩这一棵树上吊死。
若真是这样,那可就难办了。
没想到今天江令宛就送帖子过来了,看来她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也可能是觉得自己从前太直接了,效果不好,所以想采取迂回策略了。
不管是哪一个原因,她都是乐见其成的。
江令瑶笑眯眯的:“等着吧,我这就把帖子送过去。”
宁轩在自己院中,听说江令瑶来了,就让她坐:“大嫂怎么过来了?”
少年青衫玉立,面容端凝,俊秀潇洒,说话的时候眼眸半垂着,朝她手中的请帖上瞟了几眼。
明知故问!
江令瑶心情大好:“昨儿大爷得了几包茶叶,本来想给你几包的,他早上出门走得急忘了,我闲着没事,给你送来。”
宁轩收回视线:“多谢大嫂。”
江令瑶呵呵笑,心中越发笃定了:“大爷昨天还问我江家的梅花开了没有,说那年你跟大爷去江家下聘,看到梅园十分喜欢,只是遗憾不在花期,我这才知道世子喜欢梅花。可巧刚才我大伯父送了帖子过来,邀世子跟大爷后日去江家赏梅。”
江令瑶放下帖子,又说了几句闲话便走了。
宁轩盯着帖子看,良久,将帖子拿了起来。
第二天初八,进宫登记经筵,这是江令宛重生后第一次进宫,过了重重宫门宫墙,她跟宋山长一起来到集贤殿。
经筵官早就知道她们要来了,毕竟平时见的大多是男子,陡然来了一个小姑娘,都忍不住有些好奇的。
宋山长腹有诗书气自华,虽人到中年,风采却不减当年,与从前一样是个清冷疏淡的美人。
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小姑娘生的红唇雪肤、杏眼桃腮,虽然梳着丫髻,却依稀有少女的聘婷姿态了,今年的联考头名倒是与传闻中一样,是个娇艳明媚让人移不开眼睛的美人。
经筵官满面堆笑,让江令宛填表登记。
江令宛抿唇一笑,向他道谢。
她这一笑真是桃李芳菲,百花齐放,整个集贤殿都因她的笑容亮敞了起来。
经筵官被她这一笑俘虏,心想七年了,自打七年前大公主与贺小姐嫁人退出经筵,就一直再没有女孩子出现在集贤殿的讲堂中。
今年,总算有女孩子了,还是这么个漂亮的小姑娘,那些世家子弟恐怕要坐不住了吧。
江令宛专心填表,经筵官跟宋山长说话:“今天可是腊八,怎么还穿得这样素!等会回家见了你娘,她又该心疼了。”
他将早上采的梅花递给宋山长:“簪在头上吧,你娘看了也欢喜。”
宋山长微嗔:“爹,我都多大了,再戴这个平白让人笑话。”
原来经筵官是宋山长的爹,江令宛侧头去看,只见宋山长一向清冷的脸此刻也带了笑容,还有少见的小女儿的娇憨。
最终宋山长没能拗过经筵官,簪了一枝粉色的梅花在头上,那枝红若丹蔻的梅花她无论如何不肯戴,最后落到了江令宛的发间。
经筵官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心情好的不得了:“江小姐,你选个位置吧。”
江令宛看着胡子白花花,笑容乐呵呵的宋经筵,道:“您叫我宛姐儿吧。”
“好,宛姐儿。”宋经筵很高兴,摸了摸她的头,“真是个乖孩子。看看你想坐哪儿。”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