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银子,让他拿去看大夫。
然后,辛烟烟就发现对方的马车上掉下来几块黑色的煤炭。
一般人拉煤炭用的是牛车,便是宫里也不会用马车拉煤炭。辛烟烟觉得不对劲,把人拦住,仔细盘查。
“经护卫查证,这个车夫名叫江二贵,是会宁侯江家的下人。是受了江家三小姐的指使故意撞我的马车,车内放了煤炭,车身重,就是为了要把我的马车撞翻。”
一口气说了许多话,辛烟烟微微有些喘,歇了一会才柔柔道:“烟烟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请大人明察。”
江二贵是江家的下人,这一点江令宛想不承认都不行。
多亏了江令媛,要不是她,自己还真想不出这么好的方法。
额头传来一阵阵的隐痛,她有些晕,不过她并不后悔。只要能帮宁轩,吃再多的苦她也甘愿。
很快,江二贵被带上来了,他噗通一声跪下,大声喊冤:“大人,小人是冤枉的,我家小姐,我家三小姐让我这么做的。小人只是一个下人,小姐的吩咐不敢不从,大人,小人句句属实,不敢欺瞒,求大人饶命,饶命啊。”
陈侍郎重重一拍桌子,疾言厉色喝问江令宛:“这是你家的下人,你有何话说?”
“回大人,江二贵虽然是我家下人,但他并不是一定对我家忠心,被人用银钱收买,然后反诬主人,这样的刁奴屡见不鲜。”
江令宛目光从江二贵脸上划过,又落在辛烟烟脸上,语气十分轻视:“这次联考,辛烟烟不过区区第四名,她的成绩……哼!在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这次考试处处被压,辛烟烟心里指不定痛成什么样子呢,她越痛,江令宛就越是朝她心口插刀子:“我江令宛从未将她放在眼中,又怎么会对她下手?真是无稽之谈!”
“你……你太过分了!”
被人这样指名道姓地贬低羞辱,辛烟烟活到现在还是头一次,她气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联考前,我的丫鬟是做了不好的事,得罪了你,昨天我将她们交给你,任凭处置,又亲自跟你赔礼道歉,我以为你原谅我了,却没想到……”
她摇摇欲坠,几乎要昏倒过去,却还强挺着,一副十分坚强的模样:“陈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昨天的事,后门看管马车的人看到了,还有来往的学子也看到了,烟烟说的都是实话。”
江令宛恍然,怪不得昨天她假惺惺地来道歉,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不过,既然你把脸皮送到我面前了,我若不狠狠地打上一顿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片真心?
“辛小姐,你做错了事,跟我道歉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怎么,昨天跟我道了歉,今天你就后悔了?”
江令宛摇了摇头:“你考前散播谣言,坏我名誉,真相大白后,又让丫鬟顶罪。这便罢了,昨天刚道歉,今天就闹这一出,这种行径……啧啧!”
她把手一摊:“我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你撒谎!”辛烟烟气得吐血,却不能反唇相击,不得不维持着自己仙子的端庄模样,“我没有,你这是污蔑。”
“撒谎的是你。”江令宛睥睨着她,朗声道,“两车相撞时,你根本不在马车上,你的胳膊也根本没有受伤。”
短暂的眼神交锋后,江令宛继续道:“这一切都是你的设计,包括昨天的道歉,都在你设计之中。”
“而你做这一切的目的……”她目光在宁轩身上打了个转,待吊大家胃口,让大家有意无意地看宁轩之后,她才呵呵一笑,“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相信,你是为了谁,大家都清楚。”
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辛烟烟这么做是为了宁轩了。
辛烟烟慌了,她赶紧去看宁轩,宁轩表情淡漠,目光也很淡漠,仿佛事不关己。
她心头一抖,恐慌涌上心头。
她当然知道,宁轩最厌恶什么,所以哪怕她爱极了他,也从不敢在他面前露出一丝一毫,只有这样,她才能留在宁轩身边。
可是现在……
她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
“江三小姐,我早听人说过你伶牙俐齿,能说会道,今日烟烟见了,方知传言不虚。”
辛烟烟惨然一笑:“我说不过你,只有露出伤口以证清白了。”
“虽然如此一来,我的胳膊会留下后遗症,但对烟烟来说,清白的名声比这条胳膊更重要。考场就有大夫,请陈大人允许他们为烟烟验伤。”
陈侍郎即刻叫了两名大夫来,缠绕在胳膊上的白色扎带一圈一圈解开,辛烟烟眉头紧蹙,咬紧了下唇,显然是疼得狠了。
两位大夫查看之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大人,辛小姐胳膊肘部关节骨折,情况严重,以后康复或许还能提笔写字,但肘部可能无法弯曲,胳膊不能负重,手的灵活度也大大不如从前。”
两位大夫同情怜悯地看着辛烟烟。
辛烟烟脑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早就知道会这样,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