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于是他便对一脸急吼吼的王婆子怒瞪,然后冷声道:“出去!滚出去!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王婆子听了这话,初初一愣,接着便像是母老虎护崽一般,不甘示弱道:“你们跟我谈为妇之道,但是我想跟你们谈为母之道!我一个当母亲的关心关心一下自己的儿子又怎么了?虎子如今无缘无故的失踪,我这个当娘的连问一句都不行了吗?你们说话我又怎么听不得了?我儿是为朝廷效力!这是个大丑事儿?也值得你们这般神神秘秘?”
王婆子是个没有读过书的人,可是她的这一番道理,却把在场的几位族老和秀才公,堵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老婆子说的理,确确实实是这样。
你总不能空口白牙说她说了个错的吧?
三叔公眼见这事儿不能耽误下去,又必须讲清楚,于是,他自认为自己退了一步,道:“既然你听到了,我就不追究你不敬之举了!你是虎子的娘,你就听听这事儿!有些事儿你们尽早要做好心理准备,也好提前做好安排~!”
听了这话,王婆子的心里更加慌了。
他不知道什么叫做距离准备,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提前安排。
为啥子三叔公要这样说?
虎子他真的会遭遇什么不测吗?
可是,他是她最倚重的儿子啊!
从小到大,这孩子就特别的能干。从出生开始,他身强体壮,力气还特别的大。
那绝对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
只除了一个缺陷,那就是他打从一出生,脸上就有个不大不小的长疤!
他爹是后头长的。
而虎子他则是先天有的。
一脸的煞气,二十几岁了,也没人敢嫁给他!
直到五年前他把貌美的李氏娶到了屋里头……
后头他当兵,她也从来没有担心过他。
对比跟他一起出去服兵役的人,他可是要强壮的太多了!
那他和别人的身子骨对比起来,那就是老虎搏兔子。
“三叔公,您就说直白的话吧,我一个妇人见识短浅,可听不懂里头的弯弯绕绕。”
她就差讲一句话了,有什么事儿您就直说!有什么屁您就赶紧放!
读过书的人,做事就是墨迹,连说话也是!
三叔公人老成精,哪里看不出他的心中所想。恶狠狠的瞪了王婆子一眼之后,心道,哼,我就不跟你这个没见识的计较了!
“你们家虎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不过前些日子,咱们遂水县的一位文书大人,找到了咱们秀才公的私塾,向他透露了这个事。说是没过多久,你们家就能得朝廷里封赏的一笔银子!这笔银子的数额具体是多少,现在谁也不知道!不过,想着这事儿既然我们遇到了,所以今天就故意来透个信儿。让你们好做打算!”
“银子?”
“莫不是二弟的抚恤金吧?”
一位穿着褐色的短衣下裤的青年男子,一声招呼也不打,一下子就闯了进来。
李萃华一看这人,便同自己脑海里的记忆对上了号。
这人是原身的大伯。
是个业余的打铁匠。
平日里村里人顶多花上七来文钱让他补口锅。
锅子上洞若是多了,那肯定不只七个大钱,一般就是十多文钱了。
做这活虽然不轻便,但是挣得钱还算是多的。
屋子里坐着,站着的人,眼见这将近三十来岁的男子突然闯进来了,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都紧皱着眉头,想着“抚恤金”这几个大字。
若朝廷要发下来的这笔赏钱,数额巨大,那说明这钱真有可能就是虎子他的抚恤金。
若是只是很小很小的一笔数额,那便也可能是他的抚恤金。
毕竟,朝廷可不是开慈善堂的。服兵役就是服兵役,那完全都是靠自费才能生存。
“这个,大牛,你家这大儿子这么想,倒也不算是个错!”
那位就久坐在末座,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语的秀才公突然开了口道。
王婆子一听这话,便把自己心里心存的侥幸全部都熄灭了。
这杰哥儿,虽然读书太多磨叽了一些,可是他从小的时候就有算命的给他断言,说他是文曲星转世!这天上的神仙都发话了,那这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
想到这里,王婆子便像是承受不了似的,慢慢的捂紧自己的嘴巴,开始呜呜呜呜的小声的哭了出来。
在座的这几个男人,耐心可不是很好的人。
一见到女人哭了,而且还是一个长得并不能入眼的老女人哭,他们的心情顿时就更加烦躁起来。
“哭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