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阳满心欢喜,提了马缰就走。
明月看着他前呼后拥的,唤住他,“三皇子,我们主人想单独见您。”
子阳停了下来,略为迟,单身前往吧,又怕万一有什么圈套。但是不去吧,又不舍得过见玫果地这个机会,何况是单独见面。
明月也不催,只是垂手等他决定。
子阳又看了看明月,的确是玫果的人。过去玫果每次进宫,都有这人跟着,守在宫门外,所以他也没少见过。
转头对身边的亲兵护卫道,“你们在这儿等着。”
明月忙小跑着在前面引路。
子阳这才提了马缰,慢慢跟在他身后,不时的左右观望,小心戒备。
转过路口,果然见玫果平时所带的亲兵远远散在附近,并没有生疏面孔,略安了些心。
环视四周,却不见玟果地辇车,心存惑,停了下来,不肯再往前走,问明月,“平安呢?”
明月指指玫果所乘辇车,“回三皇子,郡主就在车里。”
子阳伸脖张望,却不是玟果平时所乘辇车,顿时起了心,半眯了眼,紧盯着车帘,就是不再前走。
玟果在车内透过窗栏看得明白,暗叹了口气,这人有野心了,心也就大了,不似过去那般亲切随意了。
揭开车帘,探出半边脸,轻唤了声,“子阳。”
子阳听到她的声音,人就酥了半边,再看车帘后地玉颜,果然是玫果,心花怒放,纵马奔了过去,在车前方停下,却仍是不下马,静听车内果然只有玫果一人,才笑道:“你总算记起我了。”
正文 第268章 如今不同往日
玫果把他的迟看在眼里,轻叹了口气,彼此间真的再年少时的那种真诚的纯真友情了。
“没多少时日不见,就见生疏了。”
她眼里的惋惜,让子阳心里一颤,这是怎么了,自己做这么多,不就是想从弈风手中抢回她吗?
这么不经意的伤了她的心,这一切且不是白做了,忙纵马上前两步,停在车窗边,“你多虑了,我与你之间,怎么会生疏?”
玟果淡淡笑了笑,眼里的惋惜之意丝毫不减,“是吗?”
子阳更是心慌,“当然。”在这街上又不好出言哄她,只得转了话题,“你寻我,可是有事。”
自从他大婚后,一时沉迷于与寒宫钰的床弟之欢。但每次完事后想到的却是玟果,又觉得十分落漠。
这些日子以来,与寒宫钰之间的新鲜感有所减退,对她也就越加的思念。
可是自宫中一别,她便再也不肯见他。他也试过以找玫俊之为借口,去镇南府探访,却一次也不得与她相遇,这心里就一直空落落的。
好在她与弈风尚未大婚,弈风又长在边疆,这才让他心里好过些。
今日她主动见面。自是喜出望外。
不料自己这些日子小心习惯了。对她竟也不经意地露出顾虑。令她心生间隙。暗暗懊悔。
玟果也不绕圈子。轻点了点头。“上车吗?”
子阳看了看四周。“这马……”
玟果向明月扬了扬脸。“交给他好了。我们一会儿便回来。”说完放下了窗帘。遮去了半掩着地花容玉貌。
子阳瞥了眼马车。并没别人。再看了看赶车地人。虽然精干粗壮。却也不似武功高强之人。
再加上她的‘我们’二字,骨头都轻了三分,当即下马,将马缰丢给明月,揭了车帘,弯身钻了进去。
马车缓缓平稳启动。
玟果端端正正地坐在车箱一侧,指了指对面坐垫,“坐吧。”
子阳的抛开衣摆,坐了下去,细细打量对面佳人,“你瘦了许多,有什么不舒服吗?”
玟果微微笑了笑,“前些日子病了一场,这才好。”停了停,接着道:“你大婚,一直没能向你道贺呢。”
本来只是一句客套话,但子阳听起来就不是这回事了,只道是她因为自己大婚,才病了,怪不得这许久不见她的人。
这么一想,心里就软了下去了,看向她的眼神也柔和了,“我们去哪儿?”
“你去了就知道了。”玟果也抬眸打量子阳。
一些日子不见,虽然他仍然如过去一般俊秀高贵,但眼睛里比以前少了些平和,多了些狠意和阴郁,“你变了不少。”
子阳愣了愣,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既没多一分肉,也没少一分肉,不明白她这话从何说起,“这话从何说起?”
玟果笑了笑也不说。
子阳随着她地笑,心里猛地抽紧了一下,望了一眼车帘,仿佛想透过车帘看车夫是否听到他们谈话,身体略略前倾,压低声音,“不管怎么变,我对你的心不会变。”
玟果侧脸避开他灼灼的目光,“你是有妻子的人了。”
子阳叹了口气,他哪里不明白,对面的佳人地身份是不可能给人做妾的,自己想要娶她,除非废了寒宫钰。
不过他相信一定会有那日,“你知道我对她,并无情义。”
“以后这样地话,说不得了。”玫果微皱起眉头,她来寻他,可不是与他来打情骂俏的。
子阳心里象针扎一样难受,恨不得把她拉进怀里,好好的哄哄。
但这马车之上,与外面车夫只是一帘之隔,怎么说也得顾及二人的身份,倒不敢乱来。
二人好一阵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