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此契合,注定要厮守终生。”
钟石的手顺着她光滑的脊背缓缓地游移,享受那心满意足的触感。却忽然在她浑圆的小屁屁上轻轻一拍。
“想说什么?”
“……秦正瑶说,两情相悦成不了双方共同生活几十年的基础,相同的社会背景和家世,才能保障双方厮守终身。”
“他妈的!秦正瑶的阴魂怎么还没散?”
陈小杨惊奇地翘起头看他:“你也会骂人?”
“我为什么就不会骂人?”
陈小杨缩回他的怀抱。
“你知道吗?你真实的身份和生活让我觉得陌生,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而且,我妈妈和刘家那些水蛭,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的尴尬和困扰。”
“水蛭?这是你突然离开的触发点,对吗?”
陈小杨闷闷地说:“你都知道?”
“警惕得有点晚,害你跑出来吃苦。”他本来没当回事的。“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我怕自己成为你飞翔的阻力。”
钟石翻身困住她,深深地注视着她说:“阻力还是动力,由谁来界定?一个男人即使再强大,也需要汲取爱的力量。杨杨,这种力量,唯有你能给我。”
陈小杨的眼睛里忽然有了湿意。
“想说什么?说呀?”
陈小杨感觉好惊奇,她撑起胳膊对上他的眼睛问:“奇怪,怎么每次我心里想要说什么又没说,你都能知道?以前也是这样,难不成你会心电感应?”
“你每次想说什么,呼吸都会顿一下。”这一点也不神秘,他完全感觉的到。
陈小杨怔怔望着他,心里忍不住涌起浓浓的愧疚。
“我其实想说,是我太自私了。”
钟石惊讶:“怎么这样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离开。”
“不全是。”陈小杨抽了下鼻子,幽幽地说:“怪我对我们的感情信心不足,当了逃兵,轻易就放弃你了。”
“女人是水,男人是盛水的容器,应该是男人决定着女人的形态。你说信心不足,那一定是我做的还不够好,没有给你足够的信心。不管怎么样,杨杨,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准提起分手两个字。有任何事情,我们都共同面对。”
他动情地抱紧她,说:“像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了。你让我无以承受!”
陈小杨的眼睛里升腾起一片细细的水雾,她带着鼻音承诺:
“不提分手,永远也不准再提了!”
“回家?”看着她渐渐平复情绪,他轻声诱哄。
陈小杨努力眨眨眼,她那死性不改的二货本质很快又杀回来了。只见她扬起下巴,牛皮哄哄地说:“你说回家就回家?我发现我还挺喜欢北京的。”
“也好,那你就先呆在北京好了。等我半年,半年后,不论以什么身份、什么方式,我一定会为你进入这座城市。”
陈小杨刚刚眨去的水雾又开始弥漫。半年,他需要放弃多少东西?包括他傲人的事业基础。
“……钟石,你怎么可以这样宠我,会宠坏的。”
“不宠你宠谁?我就一个老婆。”
“宠也要理智的。比如我要月亮,你可以带我去看星星。再比如我要大钻石,你可以给我买一颗玻璃球。”
“要月亮我肯定办不到,但给老婆买一颗钻石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陈小杨鄙夷地撇嘴:“没出息,大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疼老婆?呿!”
钥匙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房门推开——
“啊——”
钟石迅速拉起被子包裹好怀里的人儿。他抬起身,拧眉看向突然闯入房里尖叫的人。一个长发及腰的年轻女人,提着一袋东西,愣愣地站在门边。
“你你你……她……她……”徐青梅瞪着床上的男人,被子外露出他赤裸的肩部和胳膊,一看就知道……他把小杨怎么了?徐青梅鼓足勇气质问:
“你……你是谁?”
钟石推了下陈小杨,谁知这小姑奶奶羞得蒙在被子里,当起了鸵鸟。
“我是陈小杨的丈夫。尊敬的女士,拜托你先关门好吗?”钟石心中无奈地暗叹。
徐青梅一转身,赫然对上一个中年妇女——“小徐,你大叫什么?”徐青梅急忙拉住探头探脑的邻居,同时呯的关上了门。
钟石推推躲在被子里的人,轻笑道:“这下被人捉奸在床了,看你还怎么在这儿混!”
被子里的人没有作声,却狠狠踢了他一脚。
哎呀!
起来。
钟石看着陈小杨穿好衣服,不禁发笑。
“笑什么笑?”
“那是你合租的室友?”
“嗯。也算是我救命恩人了。”陈小杨开始讲述她除夕晚上被徐青梅“捡”回家的经历。她讲得平平淡淡,钟石却听得心惊肉跳。该骂她莽撞,还是该说她幸运?
“说你什么好呢?没头没脑地,也敢学人家出来闯世界!你以为花花世界跟你的幼儿园一个样子吗?”
“……人家以后不敢了嘛。”陈小杨心虚地垂头。
钟石无奈地叹息。他不禁抬手在她头上轻轻一扣:“去叫她回来呀!”
“……你去。”她没脸出去。
“打她电话。”钟石无奈地说。
徐青梅真不敢相信陈小杨已经结婚了,而且,这位英俊贵气的钟先生看起来绝对是成功人士。
“原来你不是落难公主,而是个落难的王后。”徐青梅看着陈小杨身上地摊淘来的春装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