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有些微的停顿,然后回答说:“二十八了。”
梁碧落觉得这时候应该说两句话,因为高总编一直在看着她,还朝她使了几个眼色:“二十八呀,我哥哥和你同龄。”
听着梁碧落的话,顾深弯了弯嘴角,梁碧落的声音很好听,普通话很标准,甚至带着些北方的儿话音。和叽叽喳喳的西子比起来,梁碧落的声音就像她给人的第一感觉一样,温婉干净,抑扬顿挫的听起来像琴弦在拨动一样:“你呢?”
梁碧落没想到顾深会这么问,愣了愣才回话:“今年二十二。”
西子见车里又沉默下来,正想说话,高总编却先说了:“碧落啊,你平时都做些什么,小莫说你是宅圣,不会天天在家里睡觉吧。”
高总编说这番话是为了调节气氛,梁碧落瞥了瞥嘴角说:“看看书,写点东西,偶尔出门逛逛街,现在天气热,不是特别想出门。”
顾深这会儿听出来了,梁碧落说话都像唱歌一样,记得高总编说过梁碧落越剧唱得好,京剧也很拿手,看来到底是有工夫在身,声线很美。顾深不是没见过以唱歌为职业的歌星,也没有平时说话声音就这么好听的:“碧落平时都看些什么书?”
不知觉的顾深就跟着高总编一块叫碧落了,顾深觉得这碧落两个字从嘴里出来,都带着香气似的,而且是婉约干净的袅袅沉香。
“什么书都看,凡是书到了我手上,都能翻几页,只有看得进和看不进的区别。”梁碧落觉得自己一直在被盘问,太被动了,于是顺口问了一句:“你呢,平时看什么书?”
顾深把车平稳地转了个弯后,才回答梁碧落的问题:“历史类、金融类。”
然后又沉默了,梁碧落觉得顾深是个话题杀手,话到他这就基本可以结了。摇头看向窗外,西子最见不得这样的沉默,于是又和高总编开始挑话,没挑几句就到了目的地。
西子知道梁碧落心里有点不舒服,特意让她先下了车,她和高总编领着顾深去停车。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开章,欢迎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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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相见欢...
梁碧落下车一看,原来到了她们常聚会的地方——栖云馆。栖云馆多种竹子,亭台曲桥,流水声声,,可以吃饭,可以喝茶,也可以搓麻将、钓鱼,是个可俗可雅的地方。
趁着顾深去停车这会儿,梁碧落走过了曲桥,往小院子里一看,笑眯眯地喊:“小酌、天扬、虫子。”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被请来了,看来跟牵红线没关系,真是想把那叫梁深的带进他们这拨人里。这下梁碧落心里就放松多了,再没有刚才的尴尬和反感了。
三人见了梁碧落,也是惊喜得很:“哟,咱们宅圣也出门了,我今天早上忘了看太阳是哪边起来了,虫子你看了没有。”
虫子摇头说:“早起的虫子被鸟吃,我不敢早起。”
顾深这时候停好了车,跟着高总编一起过来,见梁碧落正拉着两男一女在那儿说话。语气跟刚才明显不一样,刚才多少有些闲散的味道,这会儿透着高兴和爽朗。
西子以为顾深在看小酌,小酌是个大美人儿,身材修长,皮肤好,一双眼睛跟会说庆一样。西子见状,凑到顾深身边说:“那个叫孙晓晓,我们叫她小酌。”
其实对比起来,西子认为顾深和小酌更相衬,小酌家里条件不错,人也美,就像她的昵称一样,小酌浅醉,一切都刚刚好。而梁碧落呢,论相貌和家世都寻常,骨子里却有一股旁人不明白的傲气。在西子眼里认,小酌是很能抓人眼球的,而梁碧落呢,则需要慢慢的品,一点点的相处后,才能发现她的好。
但是,西子也不太清楚顾深的家世,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以及高总编话里透过的那点而已。
顾深是什么人,也眼光何其锐利,一看人就能看到骨子里去。小酌当然美,可美女顾深见得多了,倾国倾城的、风华绝代的多不胜数,却恰恰是梁碧落这样的很少见。
比起视觉来,从小学音乐的顾深更倾向于听觉,甚至顾深在想,若到缠绵的时候,如果是碧落的浅吟低唤一定像她说话时一样,声声句句都动人。
“落落,你又白了,羡慕死人了。”小酌的声音也很好听,像叮咚的铃声,脆脆的亮亮的。
梁碧落看了眼远处走来的顾深,似乎目光落在了小酌身上,有种眼睛一亮,别有洞天的感觉,于是笑着说:“白了不好,什么都藏不住,而且更明显了。”
高总编领导式地招呼大家进包厢里坐,包厢也是她们这群朋友常用的绿水,绿水里有一把古琴,临着窗口放着,下面是石子铺地,流水漫过,给人感觉非常清凉。
一进去,虫子就敲碗敲筷的说:“落落,落落,赶紧的弹一首来听听。”
顾深知道这群人都很雅致,高总编说过,这群人都是带着几分文人气的,琴棋书画、禅茶儒道是他们惯谈论的。所以梁碧落会弹古琴,顾深并不奇怪,他很喜欢和这样的一群人相交。因为他们大都有几分傲骨,不会允许自己谄媚,更不会因为朋友的身份高低而另眼相看,顾深无疑喜欢这种被平等对待的自在感。
梁碧落说完又笑眯眯的朝虫子伸手,说了句湖南话:“打发点啰……”
虫子掏出钱包,说:“妞,要多少,跟哥说。”
小酌这时候说:“虫子是有钱人,落落,不要多了,要一千块,够咱们明天吃一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