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其实很危险……”
“原来你也是这样的人!?”林子佼的眼神越来越不对,似乎要冒出火来。
她退后两步,仰起头看着林子矜,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林子矜的话:“子矜姐,我以为你是从城里来的,和村里的那些人不一样,没想到……”
林子佼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眼神也失望无比,语气重重地低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说完这句话,小姑娘掉头小步跑开。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林子矜看着林子佼小小的身影不由苦笑。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苦笑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后世里,这句话在影视剧和小说中见到过多次,却是第一次有人亲口对她说出来。
而且说话的人与她的关系如此奇特,严格说来,林子佼算是前世的她,是曾经的她。
她以林子佼的灵魂穿过来,落在林子矜的身体里面,心里却一直以为自己是林子佼。
直到前几天,她见到林子佼时,才承认了自己是林子矜的事实,她努力和林子佼搞好关系,几天里两人好的像亲姐妹一样,可今天,这孩子对她说: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这是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林子矜苦笑着,看着林子佼的背影朝着林家的院子跑回去,这才慢慢地也跟着回去。
该怎么办呢?
这可恶的命运!
“子矜姐你回来了?”
刚进院子,林子维就迎了上来:“子矜姐,看我多听话,你说不让去海子玩,我就没去!”
林子矜心里一喜正要夸他,林子佼从屋里出来,沉着脸不客气地揭穿林子维:“算了吧臭小子,肯定不是你没去,你就说吧,海子那边怎么了,为什么滑不成冰车?”
林子维被揭穿谎话也不恼,嘻皮笑脸地耍着赖皮,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哈哈,还是姐姐了解我,其实是那边堆了不少割下来的苇子,把冰面都占住了。
其实勉强也能玩,只不过玩起来肯定没意思,再加上子矜姐不让我去,那我索性就不去了。”
林子佼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回屋,林子矜倒高兴起来,她用力地揉了揉弟弟毛茸茸的小脑袋,亲呢地搂着他的肩膀说话。
“维维真是好样儿的,那你能不能认真答应姐姐,以后尽量少去海子边?”
林子维点头答应:“好吧,娘也不让我去,她怕我在那边洇水,那我以后夏天就不去了。”林子维眨眨眼答应,心说不就是玩水么,不让去海子边,我还能去渠边玩呢。
虽然得不到彻底不去的保证,但夏天不去暂时也算是胜利,林子矜想想前世的事情好像就是发生在夏天,稍稍心安了一些,以后的事自己慢慢想办法吧,当务之急是冯谦的事。
“还有一件事,”林子矜蹲下身子,认真地看着林子维:“维维以后别和冯谦玩,好不好?”
林子维表情有点困惑地看着她:“子矜姐你怎么和娘一样,娘也不让我和他玩,而且大家都不和冯谦玩,说他小爹和二爹朋伙。
我问过三蛋了,他也不知道朋伙是啥,姐,啥是朋伙?”
白如意恰好走过来,听到这话立刻沉下脸来,一手扯着林子维的耳朵,另一手就狠狠给他头上啪的一巴掌:“你又听谁说这些话?以后你和你姐不许跟冯谦玩!”
林老太跟在白如意身后不远,见状立即心疼地拐着“半解放”的小脚跑过来,把孙子护在身后对白如意嗔道:“别打娃娃呀,为甚又打娃娃!”
(半解放:以前缠过脚,后来半路又放开的,俗称半解放,这种脚形比一般的天足要小一些,但畸形程度没有缠足者严重。)
老太太又转身摸了摸林子维的耳朵,笑眯眯地说:“驴耳朵长,狗耳朵短,大人说话你不要管。子维你快回屋里去哇。”
林子维躲在奶奶的身后偷看,发现他娘表情不善,愤愤不平,似乎还有动手的意思,立即吱溜一声从林老太腋下穿过去,溜到屋里去了。
白如意这才对林子矜歉意地笑笑,自家傻儿子口没遮拦,让十六七岁,还是大闺女的侄女听到这种难听的话,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子矜,快回屋里去,站外面看冻坏了,维维小孩子甚也不懂,尽说那些狼吃鬼没影儿的话,你别理他。”白如意说着话,冲屋里努了努嘴:“你先回去,我和你奶奶做饭,饭熟了喊你们。”
平时的饭是林子依和白如意做的,林老太一般不插手,林子矜有点好奇,看看不见林子依,问道:“我子依姐呢?”
“今儿大队算工分,子依去会计那边帮忙了。”想到马上要分钱分粮食,林老太心情很好,耳朵都灵敏不少,笑眯眯地插嘴:“快回屋里去哇,傻女子,看这脸冻得通红。”
前世的林子依就很有数学头脑,林子矜记得,每年村里算工分的时候,会计都要请林子依过去帮忙。
她答应一声就向屋里走:“哎,奶奶我回屋了。”
堪堪走回屋门口,林子矜忽然停下脚步。
她真是够蠢的,这可是自己的家,她还真当自己是客人呢?
林老太的气管有毛病,被烟一熏就会咳嗽,是以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