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他连一座四合院儿也买不起么。
林子矜这丫头,说她傻吧,她很聪明,说她聪明吧她其实很傻。两人处对象也两年多了,她从来没求他办过什么事,出去吃饭也抢着付钱。
景坚看得出来,林子矜也只是近半年来,手上才突然开始宽裕,她自己也说,她在家乡开的养殖厂开始盈利了,实验室那边也出了成绩,开始给她源源不断地分钱。
现在她有钱了,这样做也就罢了,在林子矜最困难的时候,她好象也从来没想过依靠他,或者寻求他的帮助。
这丫头好像天生就不会向他求助,遇到事情只会一板一眼地自己解决。
当初两人刚开始打交道的时候,林子矜还用粮票跟他换布票和工业票呢,景坚想想那时候再看看现在,心里就觉得平衡多了。
现在林子矜很把他当自己人,有事愿意依靠着他,至少需要用各种票据的时候,不再一板一眼地跟他换,而且上次买摩托车,她也没把他当外人。
这就不错了,景坚安慰自己,至于林子矜要拿钱给他买房子,他只当这傻丫头是担心自己没钱。
“哎,可你还没向我求婚,我也没答应跟你结婚呢。”林子矜笑着说:“不结婚,哪来的结婚礼物。”
院子里还有葡萄架,下面摆着石桌和石凳,石凳被雨水冲刷得很干净,景坚拉着林子矜过去,按着她坐在石凳上。
星星点点的阳光从葡萄叶的缝隙里照进来,投在林子矜的脸上和头发上。
她脸颊绯红,眼睛里似乎含着水汽,明亮动人。
景坚在她面前跪下,摸出一朵用炮弹皮做的花递给她。
“林子矜,我……我……”
林子矜看着景坚窘迫的样子,这家伙虽然好像学会不少撩妹的招数,可骨子里还是很害羞。
“林子矜,我,我爱你!请你嫁给我好吗?”
景坚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把最难出口的那三个字说了出来。
炮弹壳做的花看着别致漂亮,流线型的花瓣很有金属的质感,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林子矜心想,可以,这很景坚。
她笑着点点头,珍重地把花儿别在衣服的胸口。
然而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夏天的衣料太薄,承受不住花儿的重量,花儿带着衣料扯开了胸口的第二粒纽扣,斜斜地耷拉了下来。
大片雪白的肌肤上,映着星星点点的阳光。
景坚的目光一下子就痴了。
林子矜一下子慌了神,急急忙忙系上扣子,狠狠地瞪他一眼,把锅栽在他的头上,以期给自己缓解尴尬:“你是故意的!”
景坚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嘿嘿笑着解释:“我也没想到你会把它别在衣服上。”
这下子不敢再往衣服上别,林子矜把炮弹花放在石桌上,朝他伸出手:“给我!”
“给你什么?”景坚脸上有被看穿的懊恼。
“别装了,戒指给我。”
景坚拿出一枚红色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小巧精致的戒指,镶着一粒小钻石。
他取出戒指,戴在她纤白的手指上,在她额前亲了亲,轻轻地把她拥进怀里。
微微的凉风吹过来,夹杂着花儿的香气。
阳光明媚,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买了戒指?”
“在前线的时候,你趁我睡着悄悄量我的手指,我就知道了。”
景坚拥着她,仿如拥着全世界的珍宝。
“子矜,我好幸福。”
“嗯。”
“……嗯是什么意思?”
“我也和你一样。”
好幸福,好幸运。
……
“幸福的生活来之不易呀,有时候想想,咱们还嫌生活平淡,比起前线的将士的,咱们真是幸福得不行了。”
一个小护士说。
另一个护士推推她:“别打岔,让林医生讲。”
“是啊,是啊,那最后呢?”
“最后嘛,牛大壮的伤好了,就转到后方去了,每天都有新的伤员送来,我再也没见过他。”林子矜说。
“那,林医生,那个董小松怎么样了?”
从前线回来,林子矜又回到了原来的科室,只是有了前线夜以继日做手术的经验,在工作上更加受到重视。
这不,现在大家都主动自觉地去掉了她前面的那个小字,小林医生变成了林医生。
“董小松啊,”林子矜说:“杀死敌特之后,他的创伤应激综合症好了,就又回到前线去了。”
“那,戴医生呢?”
还是刚才那个小护士问道。
林子矜哑然失笑:“戴医生这个月不是好端端地出门诊么,还用问我?”
年轻英俊又和气,专业技术十分强悍的戴森是小护士都比较喜欢的医生,几个小护士就笑开了,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一把的。
最终还是那个小护士笑着问:“林医生,问你个问题,你可不许生气。”
林子矜已经预感到她们要问什么,她笑着说:“问吧,我尽量不生气。”
“你和戴医生,在前线有没有发展出有别于同志关系的感情呢?”
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