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非是对你以前的身份有什么偏见,只是这样的话,你以后出去办事,可能会方便一点。”李晃解释道。
程生点点头,说道:“我以前名程清言,是出自‘适悟委前忘,清言怡道心’,字湛青。不若我以后就叫程湛青吧。”
李晃点点头。
程生站起身来,去了内室取了一个木盒出来,递给李晃,“王爷,这是赎身的银子,请您收好。”
李晃却没有接,“就当是你给我做幕僚的俸禄吧。”
程生坚持道:“请王爷收下吧,不然我心实在难安。”
李晃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叠银票。李晃取了一张,说道:“剩下的以后在你俸禄里扣吧。夜深了,我先回去了。”
程生送李晃出了院门,看着李晃离去的背影。九百两银子,光是俸禄怕是一生都还不完。
两天后。
李晃刚用过早膳,全福就找了过来,呈给她一封信,“王爷,刚刚驿站的官员送过来一封信,是从北疆送来的。”
李晃疑惑地接过来一看,信封正面写着‘宁乐王亲启’,背面写着王府地址,以及发信地址‘北疆栾山城’。字迹刚正,笔锋内敛。
李晃将信拆开,先看了看署名,是宋沥泉。
李晃带着疑惑读了内容。
李晃看完深吸一口气,衣服都没换,骑上马就进了宫。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发现有错别字的话,欢迎指出来。谢谢大家!么么!
☆、李晃奉旨
李晃进了宫,皇上还没有下早朝,李晃就在御书房等候。
大半个时辰后,皇上的銮驾才到了御书房。李晃迎了出来。
嘉定看到李晃有些惊讶,“晃儿,这么早进宫有事吗?”
李晃跪下行了礼,“儿臣参见父皇!是,儿臣有要事。”
嘉定点点头,“进去说吧。”
李晃将宋沥泉的信呈给了皇上,皇上看完,猛地将信往御案上一拍,“这些贪官污吏竟然连军饷都敢贪!真是该死!户部三个月前就批了八万两银子到江宁织造府,他们就是这样糊弄朕!”说着怒气上涌,猛地咳嗽起来。
原来信上写了军营收到的棉袍太过单薄,以及粮草银子被克扣的事。前几月户部就已经将北疆军需用银批下去了,军饷没有,但是要保证士兵能吃饱穿暖。谁知竟然都被克扣了。
“父皇,儿臣以为是整治朝纲的时候了!如今大兴很难见到一个清廉的官吏,贪官污吏遍地都是,朝廷乌烟瘴气。再任其这样下去,我大兴,危矣!”等皇上缓过气来,李晃跪下沉声说道。
“晃儿,你可有什么想法?”嘉定沉默半晌问道。
“儿臣请求父皇封儿臣为推行新律的总调度史,这么笔巨款到时候肯定有人会忍不住下手,儿臣保证,只要他们敢动手,儿臣就一定让他们悔不当初!”
“晃儿想怎么办?”嘉定十分清楚李晃的才干,最难能可贵的是,李晃还有一颗嫉恶如仇,心系天下的赤子之心。
“儿臣想了个章程,请父皇借儿臣一方御印,到时候命各州府先报上名单,多少人数就换多少加盖御印的回执,这样的话,儿臣想应该没有什么空子可钻。”李晃说道。
嘉定点点头,“你这个想法,朕看甚好。”
说着又看着案上的信,狠厉地说道:“这些人敢有这么大狗胆,也是怪朕近年太心软了点。”说完对李晃说道:“晃儿帮朕拟两道圣旨。”
李晃应下,走到另一张御案坐下,姚公公连忙过来研磨。
嘉定口授,李晃执笔写下。一道圣旨是给苏祁的,一道是给李晃的。
皇上命苏祁为钦差,彻查北疆粮草官,江宁织造府克扣军需一案,结果出来后,凡是犯了贪污之罪的,不必再带回大理寺复查,直接就地斩首。
李晃的那道圣旨就是命她为新律总调度史,一应事宜都由她负责。
拟完圣旨,李晃又说道:“父皇,那北疆的士兵的棉袍怎么办呢,如今北疆已经开始飘雪了,那些劣质棉衣怕是不抵寒冷。”
嘉定叹了口气,说道:“只能等苏祁将贪掉的银子追回来再说了,现在国库里所剩余银不多了,怕是不够。”
“父皇,不如将京城也作为新律的试点,提前施行新律。这样能快速筹到银子,若是等苏大人追回银子,只怕北疆的士兵冻死冻病的都有了。”李晃说道。
嘉定沉吟半晌,“晃儿需要哪个部配合你?”
李晃说道:“自然是户部。”
嘉定沉吟片刻,“但是苏爱卿又被派到北疆去了。”
李晃笑了笑,说道:“苏大人的能力毋庸置疑,但是户部其他人也不能拿着俸禄不做事。”
嘉定点点头,说道:“晃儿去做吧,我会下旨命户部的官员全力配合你。”说着让姚公公将他的广运玺给了李晃。等皇上交代完事项,李晃就告退了。
李晃没有直接出宫,而是去了翰林院。
当值的翰林学士张之贵看到她进来,连忙上前行礼。李晃摆摆手,阻止了其他人的行礼,说道:“本王过来是想请各位帮个忙,写几张通文。”
“不知王爷想写什么通文呢?”张之贵问道。
李晃大致将内容说了,张之贵第一时间就感觉有些不妥,这通文可不是可以随便写的。
李晃见他们犹豫,取出怀里的圣旨扬了扬,“这是皇上的意思,诸位请放心写。每人写个两三张就够了。”
张之贵这才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