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以他的个性,对不起三个字,要说出口谈何容易?
我见燕少相反似乎十分尴尬,就抓住了他的手,反倒去宽慰他:“没事的啦,不这样的话,我们也不会现在在一起啊。”
燕少回过头来,他的眼中有着明显的嘲讽:“是么?如果那时候我追你,你会不会同意?”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傻子才不会同意啊,又帅又多金的总裁追我,我疯了才不会答应。”
燕少冷笑了一声:“如果只是做*,而不是女朋友呢?如果我同时还要保持和赵安蒂的关系呢?”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对啊,燕少是有女朋友的,这件事,从未改变过,我怎么给忘记了。
见我愣愣的,燕少的语气转而有些自嘲,他笑:“不说了,总之我现在挺后悔的。”
我不知道燕少为什么要后悔,又后悔了些什么……不过,问他他也绝对不会说。
他今天能说出这些话来,已经是破天荒的了。
汽车已经停了下来,我和燕少看到,面前是有一个半开着门的店铺,店铺没有牌匾,只旁边立了一个灯箱似的招牌,宋体上书:河畅古玩店。
我心想这蒋河畅也算是个直接的人,名字就拿来当招牌,一点也不想多动脑子。
现在虽然是大白天的,不过这古玩城却是人烟稀少,河畅古玩店的位置又很偏,一条小街都看不到一个人影。
我知道其实城东的古玩街都是这个死德性。
不论是平时还是周末,都难得看到一个鬼影子。
这些店铺也大都半掩着门,真不知道他们是靠着什么生存的。
因为有小少的吩咐,汽车将我送到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就停在了古玩店旁边。
我和燕少便信步走进了店门。
刚刚走进去,我就听到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我转头看过去,只见门旁的一把颇有些年代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正在一个人闲来无事的摇着一把古铜材质的铃铛。
少女身穿一件很青春气息的藕荷色宽吊带裙,面容很有些清丽,一双白希的手,像泡过牛奶似的。
我们的目光相对,那少女很是目中无人的垂下了眼,她有些百无聊赖地把铃铛一甩,然后伸了个懒腰,靠在了椅子背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我正想问这里的老板在不在,店后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客人要看点什么?”
这话说着,店主就从一扇小门里走了出来。
我看到这男人的一眼,心脏就跳了一下。
像,真的好像。
不仅是长相、气质,连说话的声音也是那样的像。
大概我的目光太过惊诧,这叫蒋河畅,却长得极像我父亲的男人,也稍稍打量了我一下。
我回过神来,忙说:“我就是闲逛着,进来看看,那个……”
我顺手往门口那张太师椅一指:“那椅子,一看就是不错的货色呢,什么个卖价呢?”
蒋河畅听我这么说,立即笑了笑:“这位小姐是生客吧?”
我猜想生客就是不常来这里的意思,我便点头。
蒋河畅就指着那张太师椅道:“这条街的人都知道,我老蒋家的这把椅子,可是不出售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椅子上的少女无所事事地瞟了他一眼,继续打瞌睡。
我本来也没想着要买什么椅子,不过既然话说到这里,我就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说这椅子看着就像是古董呢,不卖真是可惜了。
蒋河畅听我这般说,倒像是来了兴趣,他又端详了一下我,说道:“这位小姐看着倒像是识货的人呢,不知怎么称呼呢?”
我说:“我姓林,我叫林小莹。”
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我的心跳了一下,不知道蒋河畅会做出什么反应。
结果蒋河畅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说:“林小姐,幸会幸会。本店里还有许多不错的货,你要不要看看其它的,比如这柄青铜镜……”
我顺口就道:“这镜子跟石头做的一样丑,肯定是假的吧?”
我刚说完这句话,就意识到自己失礼了。
不过,门口的少女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蒋河畅也显得有些尴尬,他用责怪的眼神看了少女一眼,然后假咳了两声,说道:“林小姐果然是识货的人。这镜子,确实只是近代的仿货,不过也是民国仿了,也还算有点价值了。”
我“哦”了一声,为自己又蒙对了喝彩。
其实,早在缅甸玉石市场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在这方面的直觉特别灵敏,第一感觉是什么样的,通常都不会有假。
所以,我又把目光投向了那把太师椅。
那椅子其实,就皮相而言,并不比青铜镜好到哪儿去,不过我就是觉得价值不菲。
我悄悄问燕少:“你看得出那椅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燕少冷哼一声:“当然独特了。你没发现,椅子上那女的,和我一样是只鬼么?”
天!
燕少说出这句话,我立刻就吓得打了个激灵。
而椅子上的那少女,却突然一抬头,对着我,嫣然一笑。
“你能看到我。”她的声音很清脆,很好听。
好吧,这是我除了燕少之外,第一次见到的,一个正常态的鬼,还是个女鬼。
以往的,不是青面獠牙,就是一团黑气。
我觉得,我好歹还是应该害怕一点。
不过一想到我身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