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不是你有没有事的问题。”温雪跳了出来,指着付家夫妇说,“当初他们两个自私鬼自己生意失败,过不下去了,就把你塞到我们家,可你偏偏就是个扫把星,现在你赶快给我滚回你的窝,不要再害我们了!”
温绒当她是只疯狗乱吠,眉头都没动一下,淡然道:“温雪,落到这步田地,你还不知悔改吗?”
“我改什么,我有错吗?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林隽怎么会针对我们家,要不是你爸爸怎么会被抓进去,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住在这个地方……”
“啪”!
温雪呆呆地捂着发烫的脸颊,愕然地看着怒气冲冲的老太太:“奶奶……”
“你闭嘴,你没资格叫我奶奶!从小到大,小绒处处让着你,忍着你,有时候我会想你这个孽障怎么会是我温家人,你分明就是猪狗不如!你现在的下场,还有温家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跟小绒没有关系!”温老夫人怒极,说完后大口喘气。
“妈,小雪才是您孙女,您怎么能这么说她。”温老妈心疼地把温雪搂在怀里,忍不住伸冤。
奶奶狠敲了下拐杖,呵斥道:“有其母必有其女,当初生不出的时候求着人家把孩子给你,还敢骗我说是孤儿院抱养的,一等自己怀上了就不待见小绒了,你们怎么能这么狼心狗肺,都是自己养大
的,就没一点感情吗?我当你们和付家闹翻是为了什么,原来是为了这么见不得人的事。”
温老妈还在狡辩:“我都说要还回去了,是他们不肯。”
“嫂子,我们那是有难处啊。”付爸爸站出来苦逼地替自己辩解,“你不是不知道我们那时情况有多差,亏得血本无归啊。”
“那后来呢?你们不是翻身了么。”温老妈不依不饶。
付爸爸目光躲闪:“这不是孩子都长大了,在你们家也生活得挺好,如果突然……”付爸爸触及到温绒的目光,心中一颤,顿时慌了神。
温老妈鄙夷道:“我还不知道你,就是怕丢人!我不管你以前怎样,现在大家反正已经把话摊开来说了,你这个女儿我白养了二十多年,现在我不要你们补偿我什么,我只要你们想办法把老温弄出来,然后把她,”温老妈指着温绒的鼻尖,“给我领走。”
“你说赶就赶?”温绒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凉凉地说,“你说领走就领走?我是货物吗,小时候任你们搓圆捏扁,现在任你们踢来踢去,不好意思,你们爱吵吵,不要牵扯到我身上,因为我一点都不想跟你们再有什么牵连。”
温老妈气急败坏:“你什么意思,找到靠山,翅膀硬了是吧?我真是养了只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
温绒压着怒意,冷冷道:“我本来就不是温家人,你也从来没把我当女儿看,既然如此,我们划清界限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温老妈一时还不了嘴,恼羞成怒地瞪着温绒。
“小绒,你真的打算跟温家决裂?”
“奶奶。”温绒转过身,搀住老人家,“你始终是我的奶奶,但请你谅解我,这个家,我是呆不下去了。”
“你别想把事情就这么了结了,你爸还被扣在警局里,若不是你没照你爸的话办事,林隽能发现问题吗,能这么折腾我们吗?”
“这位阿姨,如果她照温升和说的办了,我可以保证,你们一家会比现在凄惨上十倍。”
屋里的人俱是一惊,温绒第一时间回头,林隽已经站到她身后,桃花眼冷冷淡淡地扫过四周,唇边挂着漫不经心的浅笑,深藏冷酷,他伸出左手,揽过她的腰,气定神闲地盯着目瞪口呆的温老妈。
温绒忽然发现,刚才独自抗下的紧张委屈纠结愤懑等等,所有负面情绪在他出现的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大叔,以邪克邪,你镇邪啊!
60
林隽的出现让在场的几个人瞳孔骤然收缩,也不知他究竟对温家使用了怎样残酷的手段,温老妈见到他的瞬间整张脸都先白后绿,如遇恶鬼,拉着温雪慌不择路地退后两步。
林隽轻慢地用目光抹杀温老妈和温雪的气焰:“绒绒不需要做你们温家人,也不用做付家人,因为她现在是林家人。”
温雪大失惊色,她想不通,温绒究竟哪里特别了,值得林隽这般袒护她。而付苏默默站在一旁,不由咬紧牙根,直到整张脸都酸痛得麻木。
有些事哪怕已经接受,却只能够一个人的时候独自忍受。
温绒这个当事人立马用手肘悄悄顶他,又犯毛病了,她没说要嫁呢!
林隽却侧过脸,朝她轻轻“嘘”了一声,稍安勿躁。
温老夫人疑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隽说得坦荡荡:“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小绒,你和他?”温老夫人看向温绒。
“我们是在一起了。”温绒实话实说。
温老妈像是找到了出气口,跳出来说:“还说不是你的主意,温绒,就算我们对你不好,但好歹养了你二十三年,你怎么能忘恩负义,让这个男人把你爸关进监狱呢?”
温绒实在觉得温老妈不可理喻:“你们跟我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我又怎么可能费心叫林隽帮我做这些事?”
温老妈怒极:“温绒,你别忘了你现在还姓温。”
“好像五分钟前你还把我往付家推。”温绒提醒了一句。
温老妈顿时愣住,刚才那股气势被硬生生憋住,只有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