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香氛,有点类似果香。
她自己往身上闻了闻,感觉还不错,带着一天的好心情开始拍戏。
上午,她和童珂对戏,一切还是正常的。可到了下午,她和沈嘉和转到室内拍戏的时候,明显感觉大家看她的目光有些怪异,连沈嘉和都情不自禁离她远了点。
还有几个人中场休息时和导演说话,目光有意无意往她这儿打量。
程玲玲心里也觉得不对劲了,但没有那个勇气上前去问。
再次拍完一场戏,她拿着水杯去开水间泡水,隐约听到厕所里有人在窃窃私语:
“那个程玲玲,真是太恶心了。身上那什么味儿啊,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吗?我刚刚和她对戏,都快被熏死了!想到一会儿还有一场,我就想死。”
程玲玲身体一僵,悄无声息地靠近半开的厕所门,把眼睛贴上门缝。
说话的是站在一个小隔间外面的红裙子女人,手里扇着顶太阳帽,明显在等隔间里面的人:“我说你快点,一会儿还有事呢。”
“急什么?我大姨妈来了,换张卫生巾。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那个程玲玲怎么了?”
“什么怎么?臭呗,一身的味儿,你难道没闻到?”
隔间里面的女人挺惊讶的:“不会吧?会不会是你闻错了,是边上什么室内盆景和花草的味道吧?前几天我跟她对过戏,就是香水味弄了点,还好啊。”
“还好?比大蒜味还浓,熏得我都快晕过去了。沈嘉和还真是敬业啊,居然跟她对了三十多分钟的戏,我跟她隔着一米对戏,才五分钟就快吐了。”
隔间里面的女人震惊万分:“真有这么臭?”
隔间外的女人讥笑地说:“我骗你干嘛?我真是一点都不想回去。”
两人又嘻嘻哈哈说了很多话,程玲玲却只捕捉了一样信息——她身上有味道。她心里羞愤万分,可压根不敢冲进去质问,转身就逃离了厕所,连水杯都没拿。
没人提起的时候,她压根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异味,可意识到了后,自己往身上闻了闻,一种混杂了大蒜、烤肉、洋葱等奇怪物体的综合味道从她身上一阵一阵地散发出来,几乎渗透了每一个毛孔。
她连招呼都不敢打,更不敢回摄影棚,直奔医院而去。
……
沈嘉和还在摄影棚里,坐在一张靠椅上,手里翻着剧本,只是目光不时扫一下放在角落里的那几分绿色盆栽。
——那是中午,他让助理送过来的,对净化室内空气很有效果。
导演也没多想。
从昨天开始,沈嘉和一改往日的旧毛病,拍戏中途再也不喊停了,脾气也好了不少,导演对他的感官直线上升,自然也开始真切地关心起他来了。
这一下午都是他和那个程玲玲的对手戏。
想起那个程玲玲身上那股让人难以忍受的怪味,导演不禁对他报以十二分的同情。他想了想,还是过来说:“不如今天休息一下吧?进度已经很快了。”
沈嘉和求之不得,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一下午还是煎熬地不行,于是点了点头。
导演大大松了口气,笑着招呼在场所有人散了。
一伙人都欢呼起来,作鸟兽散了。
第二天,程玲玲没有来,第三天,仍然没有来,到了第四第五天依然。不知道为什么,剧组所有人不但没有不满,反而欢欣雀跃。
导演和编剧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把角色改回去,让夏一冉继续回来拍。
不过,要是重新开始,进度肯定是赶不上的。好在,化腐朽为神奇的编剧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把梁柔这个角色一分为二,之前程玲玲演的那些自动降为了女四,还是个极为阴险白莲的害人精,又自卑又愚蠢,下场也很悲惨。
程玲玲在医院得知了这个消息,连忙打电话给童珂。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人接起来。
童珂的声音有些凉淡,可心急如焚的程玲玲压根没有听出来,她带着哭音和童珂说:“童姐,你帮帮我,我的戏份被裁了,我还变成了一个女n号。你帮帮我,我不想演这个角色。”
“瞧你说的,什么演不演啊?你的戏份已经结束了,后面都是‘真梁柔’的戏。”
童珂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如沐春风,却让程玲玲愣在了原地。
她不敢置信地问了一句:“童姐,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童珂不该安慰她吗?
程玲玲和童珂接触的不多,童珂在人前的形象也一直很好,她自然不知道这位主的本性。她仍抱着希冀和不解地说:“童姐,当初可是你让我去害夏一冉的。我帮你办成了事,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
童珂都笑了:“你瞎说什么呢?组里的人都说你病了,我看你是真病了,不止身体病了,连脑子也出了点问题。我怎么会让你去害夏一冉?我会做这种事情?我童珂最不耻的就是这种私底下害人耍手段上位的下作事情!何况我跟夏一冉无冤无仇,干嘛要害她?你就算穷途末路,想让我帮你,也不该胡乱攀扯啊。”
“童姐,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极度的恐惧和不解过后,程玲玲的眼圈一下子红了。能在娱乐圈混这么久,她当然也不是傻瓜,一瞬间就明白了童珂的真面目。她当然希望是假的,可照现在这情况看,这压根就是真的。
她被人利用,被人耍了!
连日来的恐惧、愤恨和被欺骗的愤怒架在在一起,程玲玲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