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蓉见他迟疑了,以为吓唬住他了,急忙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按住“你以为这么一句简单的威胁便能吓唬到我?”
他轻轻一笑,“你也太小看我了···”
他手下一抽,她的群袍被抽落到地上,玉芙蓉腿上一凉,大荒失措,慌张的想要喊救命,却被他一句话堵住了“想要他们上來看你我行房,我倒是乐意奉陪。”
她咬紧嘴唇,血色苍白的面容再也发不出一声,若不快点成长起來,她只能受他摆布。
他身上有伤,自是不敢大动作,玉芙蓉吃痛的别开目光,泪水滑落,咬着唇角不出一声,他在自己身上所作的一切,总有一天,她要全数奉还回去。
天色渐渐变黑,外面出奇的安静,玉芙蓉神情凌乱的躺在床榻上,苍白无力的闭着双眼,身后的傅易愠紧紧的抱着她,那一刻,她满心的厌恶,却不能伸手推开。
二人以前从未做过这事,傅易愠虽看过这些书,却未碰过任何女子,玉芙蓉是第一个,如若当初芙蓉不死,那此时在自己怀里的便是芙蓉,也不用等了这些年,也未能修成正果。
傅易愠轻睡着,玉芙蓉本要起身,但却发现傅易愠强制的搂紧她,不让她起來,她只好忍着所有怒气,好生开口“我出去透透气。”
她开始怀念初见他的那年,他温文尔雅,对她极尽温柔,百般顺从。
现在她才知道,他温柔的背后竟是这般的冷血,以至于,她开始后悔遇到他。
傅易愠不愿松开,仿佛一旦松开她,她还会离开一般。
玉芙蓉伸手想要推开他的嵌固,却最终放弃,他要办的事情,她几乎沒有一次能改变的了的,这便是自己与芙蓉的区别。
若是芙蓉,定不会拿刀刺他,也不会被他捆的严严实实,不敢有丁点反抗。
傅易愠怕她真的想不开寻了短见,到时候自己哭都來不及,他虽知这种事需慢慢來,急不得,但就是忍不住想要尽快的让她随了自己,或许是他太着急了。
想到这,缓缓松开手,“晚上风大,多穿点。”
她迅速起身,利索的穿好衣袍朝外走,玉芙蓉心里苦想计谋,与其这样被他玩弄下去,到是真不如自己早点寻个出路。
她正出走廊,发现夜七守在门口,眉宇微微皱起,他身边的人,她都开始厌恶了许多。
夜七见她脸色不善,稍稍退了一步,给她让了路“公主要出去?”
玉芙蓉沒有回答,冷着脸出了驿馆。
夜七不远不近的跟着,玉芙蓉心里知道,他不会让她一个人出來,一定会让夜七或是花四郎跟着,她寻了一棵老树坐下,看着头顶上的星星微微发愣。
傅易愠抓着自己不放,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己变成芙蓉,但真的芙蓉并未死,不管他说的魂魄之事是不是真的,她都不许任何人再将什么魂魄弄到自己身上來,眼下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
她必须先一步找到芙蓉。
玉芙蓉静静的想着,身后不远处夜七静静的站着,两人倒是形成了一个鲜明的画卷。
玉芙蓉微微回头“你过來。”
夜七一愣,即刻现出真身,走到她身边。
玉芙蓉扬起头“我问你,我是不是真的很像芙蓉?”
夜七不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本就芙蓉,哪來的什么像不像之说。
玉芙蓉见他迟疑,微微叹了一口气“你们总说我是芙蓉,可沒人相信我的话。”
她的话中何其苦涩,只有她自己清楚。
夜七凝眉瞬间,身后站着的傅易愠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离开。
夜七不知他什么來的,只是一回头便看他已经站在眼前了。
玉芙蓉继续说着,沒有发觉身后的夜七已经离开了,现在站在自己身后的竟是傅易愠。
她语气里多了几分凄凉“若是芙蓉死了,怕是他也不会这般抓着我不放了。”
她满是不满,但也就对夜七说道说道,根本沒想到身后的傅易愠会听得一清二楚。
她说累了,趴在自己膝盖上慢慢入睡,不只是过了多久,傅易愠才坐到她身边,将她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细细的看着她这绝世的容颜。
她越來越像了,像的有些逼真,就连语气也都是一样的。
三年前芙蓉坠崖,醒來便是这种语气。
这一次,她就是死,也要问问他是否同意。
第二日,玉芙蓉醒來时发现自己躺在驿站的房间里,床榻上早无他人,干净宽敞的房间里燃着香料,甚是舒服,清晨的鸟叫声也格外的悦耳。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來的,只知道夜七跟着自己走了一路,然后在一棵老树下休息了一会,之后就睡着了,可能夜七怕她着凉,便将她背回來了。
玉芙蓉沒想太多,揉着肩膀坐起身,门外一直等候着的丫鬟们不敢随意进去,只能等着玉芙蓉醒來,见她坐起身,这才试探的开口问“公主要用膳吗?”
玉芙蓉嗯了一声,丫鬟们急忙端着东西进去。
这一早,她倒是舒坦的度过了,起码沒见到傅易愠。
景瑄來找她的时候,她正在房中看书。
景瑄坐在她对面,迟疑着不知怎么开口,若是按照芙蓉的辈分,他应该唤一声皇姐,但她还是玉芙蓉的身份的话,自己只能叫皇妹,这么等着,只听她开口道。
“听闻淮南一带被你治理的甚是太平。”
景瑄一愣,开口道“先前有些胡族侵扰,加了些兵马守着,是太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