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蓉噗嗤一笑,继而转身回屋“这东西怎能给你,让云鹤知道了,还以为我与你有什么不该有的关系了呢。”
她快步进了房间,坐在床榻边,这才敢打开木盒。
木盒里静静躺着一张折叠整齐的宣纸,宣纸上的墨迹很清晰,她缓缓打开纸张,看见画上那女子甚是美丽,以前一直以为他只画他的母亲,没想到现在他也会画自己,玉芙蓉叹了一口气,她与他终究还是走上了这一条道路。
她缓缓收了画卷,将那画卷在蜡烛上点燃,看着画卷一点点燃烧。
如同她的心情一般。
忽的,她急忙将画卷的火扑灭,燃了一半的纸张剩下半张面孔,玉芙蓉有些不忍心,这是他的心意,虽是带有浓厚的目的,但毕竟这画上的女子是自己,再气也不能烧了自己的画像。
她小心的将画卷收起来,这才躺上床榻,抱着木盒缓缓入睡。
回到府上的夜七将看到的所有如实的汇报给傅易愠,只见他嘴角带着笑“确实看见她灭了火?”
夜七点头“还将盒子抱着入睡。”
他脸上多了几分微笑,眉眼里都是高兴,夜七从未见过傅易愠这般沉不住气,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傅易愠收了笑意看向对面的苏云翔“你的事我答应你便是,但我的脾气你是了解的,得不到我想要的绝不会罢手,尤其是与玉芙蓉有关的事。”
苏云翔抿着嘴角,若是大哥将自己逼到这个绝境,他何必要与傅易愠合作,眼下只怕许清文已经来到南朝,四人相抗,输的不一定是那一方,可能是所有人,这个险他不愿冒,更不能冒,玉芙蓉不是芙蓉,她的心思要比芙蓉细腻的多,惹火了玉芙蓉,只怕是没人能吃到丁点甜头,从傅易愠的身上便能完全体现出来。
他起身道“你我打交道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明日我会让人将东西送来,至于你能不能在许清文之前寻到南疆毒士的解药,就看你的能耐了。”
傅易愠盯着眼前的字墨笑道“我们十日为限。”
待苏云翔离开后,夜七才凝眉开口“公子为何要与他合作?”
傅易愠抬眸看着夜七“你莫不是真的相信苏云翔会与我合作?”
夜七眉宇紧皱“可他若是不与您合作,只能眼看着姑娘与苏云鹤成亲。”
傅易愠笑着摇头“你不了解玉芙蓉,她若想成亲何必等到现在。”
夜七不解“那为何···”
他起身“玉芙蓉不是芙蓉,她没有芙蓉的地位,没有芙蓉的声望,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而已,若是这般着急的投奔到苏云鹤怀里,和当初留在公主府的结局有何不同?”
他笑着看向窗外“玉芙蓉的心思···怕是无人能猜得到。”
夜七还是不解,正要继续开口,发现傅易愠手里握着那玉簪,当初玉芙蓉随手送他的东西,他竟然保留了这么多年。
若不是极其思念她,他怎会轻易拿出来。
夜七凝眉看向窗外,公子的心情,玉芙蓉怎会明白。
而此时的书院,一片安静,玉芙蓉正睡得香,外面已经是深夜,哪怕是呼吸声在整个房间里都显得格外的突兀。
傅易愠静静的看着床榻上的玉芙蓉,她极少有这样安静的时候,当年她围着自己想要掀开他头上的纱帽看清他面容时,他便拿她无可奈何,如今知道自己苦寻的女子是她之后便后悔不已。
傅易愠静静的看着,却不敢轻易靠近,一旦靠近了,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将她带回去。
为了大局,他还是忍住了。
傅易愠最后看了一眼,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第二日天还未亮,玉芙蓉便睁开双眼,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若是往常,她定要睡到天亮才醒来,但今日不同往常。
她迅速换了一身素衣,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当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她迅速的离开了书院。
玉芙蓉身上没有带任何东西,只身离开书院,而且没让任何人看见,这一行踪甚是隐秘。
她快步朝目的地赶去,待真正到了树林,这才停了下来。
树林里早已等候多时的傅易愠坐在老树下,手中弹着老琴,琴丝细长,曲艺悠扬,慢慢在树林回荡。
玉芙蓉凝眉看着他“你寻我来有何事?”
他微微抬眸“听闻芙蓉去找过你。”
他昨夜让夜七去送画,其一想探探她的虚实,其二不过想确认她是否能来见自己,当然,他始终放心不下,半夜又亲自去看了看她,见她真的将画卷收好,便知她已经知晓自己的意思。
玉芙蓉寻了个干净的石块坐下“她背着你来寻我,不只是为了蛊。”她认真的看着他“魂魄之事她定有其他计谋。”
其实玉芙蓉早已猜到了一二,芙蓉这般抓着自己不放,一是因为傅易愠的心思在她玉芙蓉身上,二是因为玉芙蓉的魂魄能救她的命,如此一来,玉芙蓉的生死便能直接关系到她芙蓉的长命。
这一点不光是玉芙蓉猜到了,其他人也猜到了,苏云鹤就是怕芙蓉拿玉芙蓉来抵命,这才答应暗中与傅易愠合作,表面虽答应了许清文,实际上却与傅易愠联合对付许清文。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情罢了。
傅易愠有苏家两兄弟帮忙,自是稳操胜券,至于许清文,他从未懈怠过。
傅易愠跟他斗了将近十年,没有几次是轻松收场的,那个男子能耐有多大,只有他傅易愠清楚,他不用凭借一兵一卒便能改变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