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后一天。”
“那上面问起来,我咋说?”
“就说家事未了,不日则归。”
“好!”司机听话的开着车走了。
后视镜里的人影越来越小,这真是个怪人,身份好像也挺不得了,把队长都吓尿了。
初一,朔月,见不到月亮。
却是她的七七。
过了这一天,他连鬼都见不着了。
他原本想做鬼去陪她的,却没做得成,还有很多的秘密要去揭,她没有心愿,他却还有。
有人怕他不死,设下了毒计。他必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把这些人全揪出来,全弄死!
不然…下了九泉也愧对小满。
到林家院子时林小满的屋子里没人,林家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坐在堂屋里说话,说她在面粉厂那里坐了一整天了,拉不回来。
火把节是上月十六号到十九号,她到安定村第二天就来了月事…
算算日子,她今天也该来的。
在面粉厂里坐了一天,她是要做什么?
他隐在夜色里,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她坐在废墟中,无声地流着眼泪。
慢慢地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脸。
可却怕一摸就碎了,像是水里的月亮。
缩回手的瞬间,一颗滚烫的泪滴到了他的手掌心上。
滚烫的泪!
第二百三十五章是人
“你是人还是鬼?”
“那你是人还是鬼?”林小满反问他。
她可没有见鬼的能力。不,也或许她之前从来没见过,今天晚上见到了而已。
手终于摸到了她的脸,温热的脸庞滚烫的眼泪,他又用力地拧了一下,还有弹性。
她一吃痛,直接反手就给他一巴掌,打到了他的脸时,她也有些吃惊,伸手又是啪的一下,狠狠的打过来,扇得他脸皮都发疼。
“你骗我!”徐卫国嘶声道,“林小满,你骗我!”
“那你没骗我?你走的时候咋说的?说不会再沾惹其他女人!可你和吴月……”林小满每每想起这件事,就会记得那一夜月光满岸,那娇媚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萦绕。
“我……我被下药了。我以为是你。小满…”就算再蹩脚的解释,再苍白的的解释,他也要解释。他只记得打了人……后面的没印象。
“你觉得这样的解释,我就能接受?”林小满自己也是迷茫的,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一团乱麻,“你死了,我会为你伤心;可你靠近我的时候,我又会想起我看到的听到的,会觉得恶心!你让我怎么办?”
“只要你还活着,一切都好。我不指望你能原谅我。我,我该回营部了。出来已经一个月多了,再不回,就要乱套了。他们的目标一直是我,我走了,你才会安宁。”
“那你走啊!”林小满垂下眼,盯着地面,“在我忘记你之前,不要再出现了。”
“好!我答应你。”徐卫国干裂出血的唇动了动,挤出一句话之后,又慢慢地蹲了下来,把手里提着的鞋子放到一边,一手托住她的一只脚,用手掌慢慢地拍掉她脚底的杂草,用手指一点一点的把她脚底板和脚掌上污泥摸掉,把这一只脚托在手里,看了很久才捡起鞋,替她慢慢的穿上。
穿完了左脚,又开始托住右脚,慢慢的拍掉杂草,拿手指细细的抹掉那些泥泞,托在手里攥着,盯着另一只鞋子,不肯去拿。
林小满自己弯腰,捡起了那只鞋子,递给徐卫国,“要断,就断得干干脆脆的,你不穿,我自己也会穿。”
“别,我来。做事有始有终。”
一双鞋穿完之后,徐卫国慢慢地站直了身体,握紧双手,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废墟。
去得远了,才敢回头看。
她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了,有三四公分长了,正是不好打理的时候。
脑后扎抓不起来,也不好像小孩那样在头顶上扎个丁丁辫。
所以她就没打理,任它们乱着。
风吹着发乱飞舞,她伸出手在空中随意挥了挥,十分干脆地对他说:“徐卫国,再见!”
他很想冲回去,打晕她,拖回九里屯。
到最后,也就只是这样想想。
回到九里屯之后,家属楼已经修建好了,余建升派了人,每天把每间屋子的门窗都打开透风,晾了大半个月了。
方前进问徐卫国,“什么时候能搬进去?爱红的肚子越来越大了,那帐蓬里快没我睡的地儿了。”
徐卫国转头,看了看那座沐浴在阳光下的小楼,水泥抹的外墙,小青瓦捡的顶,做了三层,看起来十分气派。
“没建成的时候,你见天的催工期。现在怎么不急了?小满呢,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这是方前进认识徐卫国将近十年来,第一次见到他用没把握的语气说话。
方前进关上了门,坐了下来,打算好好和徐卫国聊一聊。
“卫国,你和林小满,到底是在闹哪样?虽然这种私事放在办公室里说不合适,但是后院不稳,家中不静也是极影响工作的事情。我前些日子就想问你,可你一直回避着不谈这个问题。
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搞清楚,你们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不得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吧,媳妇在哪你不知道,知道地方了吧,在那边滞留了一个月也没把人弄回来,倒差点把命丢在那儿!到底是什么事,不能解决?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如果你不好说,我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