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立马一人架了他一只胳膊,把他拖住。
“林英树,你不说清楚,我们就不让你进屋。”
“就是,说清楚。”
林小满把刚抓到手的羊腿又扔回了筲箕里,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找地方藏。
不仅要藏肉啊,那些元宝蜡烛也要藏起来。
不然爸爸回来了,一定要当面看着她让她吃。
屋子里就一张木头架子床,一个放水的小桌子,其他啥都没有,如何能藏得了东西?
正在林小满没主意的时候,窗户打开了一条缝,一只修长宽厚的手掌伸了进来。
“拿过来,我帮你藏。”
林小满浑身一颤,死死地咬着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梭了下来。
“小满,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不想见我,我就不露脸,不让你看见。可是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会替你去做去买。”
林小满走过去,直接掀起了窗户,把筲箕和装元宝的袋子全都放到了窗台上。
徐卫国突然贴了过来,用高大的身体遮住了阳光。
林英树打发了两个同伴,推门而入,一进来就问林小满:“都吃了?”
林小满瞥了窗口一眼,点头道:“吃了。”
“连装元宝蜡烛的袋子也咬着吃了?小满……说谎可不是好孩子。爸爸又不傻…这屋子里的肉味又是哪来的?”
第二百三十一章祸害
林小满见林英树已经发现了,无法抵赖。
眼珠子轻轻一转,林小满就突然指着窗户的位置大声说:“爸爸,肉是外面那人端着来眼馋我的!我很乖,一口都没吃。
我听爸爸的话,知道吃那些东西会坏肚子。”
林英树猛地推开窗户,就看到徐卫国端了个装满肉的筲箕,傻不愣登地站在窗外,似乎想走却并不舍得走。
“好哇,又是你这个祸害!明明知道小满吃不得肉,你偏要端肉来引诱她!”林英树抄起门背后的一根扁担,拉开门就冲了出去,挥着扁担就照徐卫国身上招呼。
徐卫国端着肉,目光定定地看着窗户,像是透过窗户,想看清楚站在那里面的那个女人。
林英树的扁担打过来,他不闪也不避。
打到最后,林英树自己累到了,把扁担一丢,在那边喘粗气。
徐卫国依旧端着筲箕,面不改色,笔挺笔挺地站在窗户前,像是一座雕塑般。
林小满闭了眼睛,捂住了耳朵,不去看也不去听,也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他。
到了傍晚,麻三儿赶着牛车来大槐树下接人,林英树给林小满头上也罩了层黑纱,还找了把老大的黑布伞,把她遮在伞下,扶着她慢慢的爬进了蓬车里。
那两个同伴目瞪口呆地坐在对面,看着林英树把林小满领到了最里面,让她坐好之后,又把帘子小心翼翼地压好脚,不让一丝光透射进来。
“林英树,这姑娘是个瞎子,见不得光?”
“东哥,你说英树这眼是咋长的,竟然看上个瞎子?回去我咋跟大伯交待哦?”
“杨江,我们有啥不好交待的?这小子跟我们透过点信儿?我们啥也不知道!让他自己去给他父母说。我们当不晓得有这回事。
要是大伯和大婶问起来,我们就说他骗我们,说这姑娘只是搭顺风车的。其他的,我们啥也不清楚。”
“对对对,东哥,还是你聪明。我们就这么样的说。自己拉的屎要自己擦!”
林英树没搭理那两人,侧头温和地叮嘱林小满:“坐好,这牛车会有点颠簸,要是坐够了,就靠到我睡会儿。我们要差不多明天下午,才到得了屋。”
牛车就这样踢踢踏踏的在山道上行进着。
方前进这时候正和族长告辞,王楠去徐卫国房里转了一圈,没见着人,只找到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我先送小满回家,两日后,钱江招待所会合。
徐卫国就这样追着牛车,跑了一天一夜。
“小满,那小子在后头追着。“
林小满一早就知道了,心中一扯,疼得无法言喻。
徐卫国,你这又是何必?
牛车穿过老新镇,停在了文安村中一间农家小院门口,杨东和杨江下了车就一溜烟的跑回自己家了,生怕被林英树父母看到,问起那车里的瞎女之事.
林英树把林小满扶下了车,拿钥匙开了门,带她进了右侧的一间屋子.屋里十分简陋,也是一床一桌一凳的标配,床上铺着的床单已经洗得泛白了,席子也磨边了,用针线补过几针。
“小满,你在我这屋坐会儿。我去把旁边那间屋给你清理出来。”
林英树说完就跑隔壁去了,只听到叮叮咚咚的一顿锤弄,又是洒水又是扫地,好一通折腾,终于收拾出一间干净整洁的屋。
林英树把屋子里的窗户也用帘子遮了,再三检查之后,才又打着伞把林小满牵了过去。
“小满,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家…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个字。
曾经,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离开了家,漂泊到了二三十年前。后来,她喜欢上了徐卫国,把他在的地方当成了她的家。再后来,徐卫国毁了她心里的那个家,把她变成了无家可归的人。
幸运的是,爸爸不嫌弃她,愿意全心全意的呵护着她,给她一个家。
从此后,爸爸在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也不知道林英树是怎么和爷爷奶奶说的,当天晚上,爷爷奶奶都来看过了林小满,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