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钱啊, 都是钱啊!
还在被长冉执着地问着“王八羔子”是什么的长乐忽而听见剑宗询问的声音, 下意识一回头:“嗯?”
将分散的思绪拉回,长乐回想了下才知道剑宗是问是否要人去讨回灵石。长乐想了想,说道:“不用了。”反正他的菜都吃完了, 讨回灵石相当于吃白饭,也不太好。索性就当吃一堑长一智,花灵石买教训。
剑宗颔首,转而说起另外一事,也是他忘了,的确是该让一个弟子带带这个才来宗门的小徒弟。
“明日,你的三师兄袈裟会领着你熟悉宗门内外,另外最近恰好有一个以槃天宗为首的擂台赛,是给新弟子练手出名用的,你到时候也可以试试自己的实力,多些经验,为师看了一眼,长冉和如羡也是符合要求的……”
大概秘境时对长乐唠叨惯了,素日寡言的剑宗在遇到自己这个小徒弟时一时停不住地嘱咐着,看着小徒弟敛眸展眉顺从乖巧的听着,心里不能再妥帖。他那几个徒弟,都不是听话的,难得碰到一个,可不得多护着几句。
“另外……”剑宗说道最后,皱了皱眉,“你那个师兄是个混不吝的,莫要和他学坏了。”
长乐点点头,而后将自己从秘境里带出的灵果酒献上几瓶,就看着来去如风的剑宗长老心情颇好的带着徒弟给的酒翩翩走了。
长冉抽了抽鼻子,闻到满屋子绽放的果香:“哥哥,我也想喝。”
君乐天举手:“我也……”
“你们都没得喝。”长乐冷酷拒绝了,“冉冉还小,至于君乐天你……”他打量了胡吃海吃的某人一眼,面无表情,“你一人吃了我们三人份的饭菜,你还喝得下?”
君乐天擦了擦嘴巴,比了一个小酒杯的距离:“我觉得我还能再挤挤,挤出这么一丢丢的位置喝酒。”
“那也不行,我不想见你吐一身。”
说着,长乐转首,温言问着左边没说话的君如羡:“羡儿,要不要和我喝一点?”
君乐天:“……”妈耶这差别对待的。
君如羡没想到长乐会提及自己,他还以为自己和长冉一样会被以年岁太小打靶。君如羡看着青年皙白宛若透明和田玉的指尖上沾染了几分酒瓶上水漾的薄红,喉珠滚动一下,低低应道:“好。”
果酒清甜微醺,含着平和的灵气灌入五脏肺腑的感觉不外乎是种享受。君如羡可惜的是,酒味不够浓,不能让人沉醉其中。
喝了几盅果酒的他,还是太冷静,他清醒。甚至不能借着酒意醉语去做一些妄想的小心翼翼遮掩着的事。
君如羡一手拿着酒盅,屈膝半靠在院子里的柱子旁,君乐天走了,长冉也睡了,而此时,只有他和师尊两人独处,又有何不满足的呢?
似乎释然几分,他转过头,瞳孔中闪过一丝诧异。
上一刻还在小口小口抿酒的人已经微阖双眸,显露醉态。
这种果酒……也会醉吗?
君如羡静静看着青年脸上的那一丝绯色,倾身靠近后……拿走了对方依旧握在手中的酒杯。
少年坚实的臂膀中小心抱着一人,妥帖地放在床上。幽深冷冽的眸子注视着青年沉睡后的脸,俯下身,呼吸拉近,一寸寸侵占空间,长缎墨发从肩头滑落,和披散在床上的墨发勾缠在一起,同时也遮住了君如羡莫测的神情。
不……还不行。
合上双眸,将撑在人身侧的手克制的收回,紧握成拳,像是在昭示着他挣扎着的内心。
青年躺在床上,呼吸清浅,宛如深眠。但君如羡知道,修真之人的感觉有多敏锐,不过是果酒,还麻痹不了长乐的警惕,尤其是在搬到陌生地方的第一个晚上。只要……只要他逾越一分,定然会被察觉。
想要触碰和侵|占面前之人的心是那么强烈,炽热的火焰焚烧得君如羡胸口闷疼,他低下头,将自己的脸埋入师尊颈窝处,吐息间都是那人墨发上的淡淡清香和含着甜味儿的酒香。
“师……尊。”低哑忍耐的嗓音在房间内一飘即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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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长冉看君如羡的眼神变化了一点,透着古怪。在她自以为偷觑对方之时,君如羡几乎不用多思就知道长冉看见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幕。
不过长冉的小脑瓜子就算疑惑这事也定然不会直接来问他,最多,自顾自的理解一番后直接下了结论,也不会管自己猜的正不正确。
果不其然,在观察了君如羡几天后,长冉心中似乎有了决断,看他的眼神……更古怪和警惕了。
君如羡:……?
“这是袈裟师叔。”长乐在被袈裟师兄带着熟悉了周边环境后,终于准备带着君如羡和长冉去报名参加那个什么擂台赛,领路人自然还是袈裟。
袈裟虽有一个和佛门有关的道号,本人却是不折不扣的剑修,和佛修一点也扯不上。尤其是他腰间别着大半葫芦的酒,略微敞开的衣袍和不羁的笑容都让人明白这是一个好酒而不拘小节的浪荡剑客,可以说是和剑宗两个极端了。
“加沙?”长冉好奇地眨巴了下眼睛,仰起头看着这个格外高大的男子,“为什么叫加沙?”
深知自己妹妹的长乐无奈地说道:“冉冉,是袈裟,不是加沙。”他的指尖浮现四个闪着微光的字体,让长冉区分。
“哦,”长冉恍然大悟,“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