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瞎说呢?”方寿道,“你倒是说说,想要什么样子的?”
“嗯。”方瑶想了想,道,“我想要个有才的,有气度的,关键人品要很好的,孝顺爹爹的。”
“瑶儿,这种人东巷府不多,这里毕竟是小地方。”方寿想了想,道,“不如我们进京吧?”老头嘴上那么说,其实是怕住在这东巷府,夜长梦多。
方瑶听后也答应了,不过说是要过一阵子再走,这几天先在东巷府里头转一转。
……
沈勇可完全没把方寿的事情放在心上,他这阵子除了潜心看书,就是变着法子逗方一勺。
方一勺有时候挺凶悍,不过大多数时候都很乖巧,有时候被惹急了还会追着他打两下,总之沈勇每天看她在眼前晃,瞧得见摸得着就是吃不到,心里百爪挠心似的难受。
这一天,天气很热,沈勇在院子里靠着看书,被日头烤得发昏,就靠在榻上迷迷糊糊打盹。
正在似睡非睡之间,就感觉腮帮子上一凉,一股清甜的味道飘来。
沈勇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就看到方一勺笑眯眯端着一个碗站在他旁边。
“娘子。”沈勇抹了把哈喇子,一个翻身坐起来,抬头盯着方一勺傻笑。
方一勺拉了张椅子坐在他身边,递过碗去,道,“喝吧。”
沈勇接过来看了看,就见是一碗凉冰冰的绿豆汤,立刻接过来,咕嘟咕嘟喝了两口,就觉得全身舒爽,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喝完后,沈勇长长出了口气,“痛快呀!”
方一勺笑了笑,接过空碗,沈勇伸手一把将她捞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道,“娘子,上午你就煮绿豆汤呢?累不累?躺会儿。”
方一勺最近也挺习惯沈勇搂搂抱抱,坐在他腿上问他,“一会儿下午出去逛逛么?你最近一直闷在家里看书。”
“嗯……”沈勇打了个哈欠,“别说,娘子,最近衙门里头都没有案子,怪没劲的。”
“没案子才是好呢。”方一勺仰脸看了看日头,“这几日好热呀,中午吃凉面凉菜吧?要不要?”
“要。”沈勇搂着方一勺蹭了蹭,“娘子,吃了饭,我们去听个戏看个曲儿什么的吧,我今儿个下午不看书了。
“嗯。”方一勺点头,“那我先去做饭。”说完就跑了。
沈勇靠在榻上看她,心里想着,待会儿去趟布坊,给方一勺买几件衣裳,再去买个什么呢?
晌午的时候,出去巡街的衙役们都回来了,沈杰跑去水井边脱了上衣就抓起桶用凉水冲,热得头顶上都冒烟了。
方一勺给众人端出好些冰镇绿豆汤来放到了桌上。
衙役们一个个蜂拥而上,捧起汤碗三两口喝了个精光,爽快得就想大吼两声,一起端着碗看方一勺,“少奶奶,还要。”
方一勺让两人进去厨房里头,将一大锅子的汤都端了出来,众衙役举着碗做牛饮状,好不豪迈。
沈勇走过来问沈杰,“怎么热成这样子?巡街还是练功啊?”
“别提了。”沈杰叹气,“不知道哪儿闹灾跑来了一些灾民,抢了路上好些人的东西,我跟兄弟们追了半天才都将人抓起来。”
“灾民?”沈勇皱眉,“哪里来的?今年也算风调雨顺,哪儿来的灾民啊?”
“不知道啊。”沈杰摇了摇头,“手法不像是惯犯,就像是饿急眼了的,老爷让都带回来,放粮给他们,让他们别抢别闹,将认得的没饭吃的都带到府衙来,先吃饱了,老爷要问话。”
“人都带回来了?”沈勇问。
“都带来了,在前厅喝粥吃包子呢,老爷也在,陪着他们边吃边聊,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就听里头那些灾民嚎啕大哭呢,好像有什么大的冤屈。”沈杰说着,皱起眉头,“很古怪,就二三十人,说是一个村庄吧,感觉人少了,别是路上失散了或者死了好些人吧。”
“东巷府附近这种小村子不多吧。”沈勇道,“而且大多都有府衙或者县衙管着,而且东巷府一带向来富庶的,有灾民也会赈济,万不能让他们跑到东巷府来抢东西啊。”
“所以说么,老爷认真查呢。”沈杰喝饱了绿豆汤,觉得肚里咣当当的,就笑着问,“少奶奶做吃的了么?饿死了。”
“一会儿就能吃了吧。”沈勇往厨房里头看了一眼。
沈杰见方一勺在厨房里忙呢,就小声对沈勇道,“唉,少爷,告诉你个事情。”
“怎么?”沈勇回头看他。
沈杰笑道,“曹记布坊那儿,上来了一批上好的蚕丝,夏天做衣裳正好,我刚刚路过,好些姑娘在那儿看呢,你要不要带少奶奶也去挑些?”
“是啊?”沈勇一听就来了精神,给方一勺买些蚕丝做两件夏日里穿的衣裳……最主要是再做几件丝质的小肚兜……
沈勇一想起那画面就觉得热血上涌,扔了书跑进厨房去了。
沈杰在外头摇头,也跟着去门口,和一群衙役一起扒着门框等吃的。
沈勇进屋后凑到方一勺身边,“娘子,一会儿去布坊买肚兜……不是,买绸子!”
方一勺看了看他,点点头,“嗯,好啊。”
沈勇叹气,如果哪天自己问,“娘子,我们圆房。”方一勺也能高高兴兴一声“嗯,好”那就好了。
方一勺今天做的是四个凉菜和一个凉面,天太热,油腻荤腥的铁定是吃不进去的,清凉爽口的刚刚好。
于是,方一勺准备的四道凉菜分别是:
蒜泥豌豆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