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又哭又叫,失控似的完全不理会紫薇的劝告,突然见她掩着小嘴,飞奔至洗手间去,竟抱着洗脸盘大恶起来,连中午吃下肚里的汉堡包,恐怕都一同带了出来。
紫薇见着,掩着自己的鼻子,一面拍着她背部:“茵茵,妳没有甚么事吧?”接着看见志贤和文仑都站在门外,紫薇便问他道:“哥,你便说清楚,虽然我不相信你会这样做,但小白到底在哪里?”
“我正想要和她说,谁知她又打又骂,妳教我如何答她。”志贤双手抱胸,说得甚是平和。
“好了,到底小白在哪里?”紫薇又再问一次。
“妳叫她到我房间看看便知道了。”志贤话落,便回身走了出去。
茵茵和紫薇听见,两人便连忙跑上二楼,当一打开房门,不由为之一愕,只见房间的一角,竟架放了一间斜顶的大狗屋,而小白却安然地爬伏在屋内,一见茵茵进来,便跳起身扑到她跟前来,茵茵二话不说,忙把牠抱入怀中,欢喜得泪眼盈眶,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紫薇看见也感到快慰,便朝茵茵道:“我便知道哥不是这样的人,妳总是不相信。”
茵茵虽然心情好转,但还是有点恼怒:“谁叫他不早点说,想来他早就纳心不良,有心把小白收藏在自己房间,又做出那种种奸狡举动,总之他没安甚么好心,存心是想戏弄我。”
“这个把戏的投资挺不简单呢。”原来文仑早便跟了进来,同时在那堆公司包装纸里,弯腰拾起一张发票递给紫薇:“没想到这间狗东西,竟要十二万七仟多日圆,志贤对妳的小白,都可谓没话说了。”
茵茵听见,也不禁为之一呆,这是她大半个月的工资呢,若不是志贤,恐怕小白一世都无法拥有这所名贵狗屋。
当茵茵抱着小白和二人下楼来,志贤本来坐在沙发上,一看见小白便站起身来,赶忙走到沙发背后,文仑笑着说:“你这么害怕牠,到底你是用甚么手段,竟能把小白弄到你房间来?”
“不说也罢了。”志贤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小白,深恐牠会飞过来似的:“我又用生果,又用蔬菜,都无法引诱得牠,最后用饼干才能把牠引到房里去,竟弄了我半小时有多。”
“你又何须这么麻烦,干脆把牠抱上去不是行了么?”文仑笑道。
“杀了我也不要,茵茵妳快点把小白和那间狗屋取回家去,我一看见牠总是坐立不安。”
“那间狗屋你是送给我吗?”茵茵笑笑口说。
“当然是送给你,我要来作甚么?”
“那多谢你了,但我没打算取回家去,一来我家里没地方放得它下,二来我又怕姨妈会不高兴,但见你又诚意拳拳,况且又这般昂贵,若不领情,如何也说不过去,你说怎么办呢?”
“难道就这样放在我房间。”志贤瞪大眼睛道。
“这个意见也很不错呀,我不反对。”茵茵道。
文仑搂着紫薇的腰肢,站在一旁笑道:“我和紫薇还没吃完,你两人慢慢研究。”
终于那间昂贵的狗屋,却由志贤的房间移至到晒衣间,周未便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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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洋平。”洋平在衣袋里掏出手提电话接听。
“事情进展如何。”对方的人问道。
“大致上没有问题,我已经和他们联络过了,他们保证会办得干净利落,只是……只是有必要这样做吗?我恐怕会……”
“你不要忘记,二百万美金并不是少数目,这样一单大买卖,自然会有点风险,只要小心行事便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不想弄出人命来,可有其它方法吗?”
“你给我想想,委托人要我们让这人从此不再露面,若不是这样,还有办法吗,现在已经势成骑虎,再无转弯余地了,好好把事情办妥吧。”接着对方挂了线。
洋平怔怔地望着电话良久,才放回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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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星期日,文仑和紫薇一早已约会外出,志贤一人闷在家中。
这时门铃响起,开门见茵茵站在门外,一手提着一个宠物箱,一手拿着一盒蛋糕抬得高高的:“我是送蛋糕来的。”
“正好,肚子刚好有点饿。”志贤把蛋糕接了过来。
“文仑和紫薇出去了么?”茵茵坐在沙发上,把鱼夫绒大衣脱下,再把小白从宠物箱里抱出来。
“一大早便不见人了。”放下蛋糕后,回头看见小白,连忙道:“快抱牠到小屋去,不要留在这里。”
茵茵瞪了他一眼:“真不明白,像你这样一个大男人,竟然连一头小狗也怕得要死。”说完后,便向晒衣间走去。
返回厅里时,看见志贤己把蛋糕切好,还分成两碟放在餐桌上。
“妳想饮些甚么?”志贤打开冰箱取出一罐啤酒,回头朝茵茵问。
“有鲜奶吗?”茵茵拉开椅子坐下。志贤倒了一杯鲜奶给她,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今日妳怎会这么好,还买了蛋糕来找我?”志贤一边吃一边问。
“报答你昨日那一顿火锅嘛,还有这个。”茵茵把一张照片递到他眼前。
志贤喝了一口啤酒,拾起那张照片来看,是一张很平常的生活照片,见紫薇和茵茵两人中央,站着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美妇,样貌长得美丽大方,很有气质,便问道:“她就是紫薇的母亲?”
“也是你的母亲,你没有看过她的照片么?”
“没有。”志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