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挑帘子进来的李伯仲,白卿沙哑着嗓子,费劲力气才吐出几个字:“我不能回去了?”
“不要说话。”省着力气喝药吧,伸手扶起软似面条的她,靠在自己身上,药碗放到她的嘴前。
她本来是喝不下去的,可仍然把药喝了个干净,因为她想知道他的决定,她管不了外面人怎么说,怎么做,她只要知道他怎么想,因为只有他能做决定。于是她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李伯仲瞅着这似曾相识的眼神,她就像当年站在他刀口下的那只小狗,生死就在他的一念之间,“你本姓什么?”捻着她纤细的手指,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于。”她答。
“为什么要改姓白?”他想知道。
“姐姐想把我托付给白致远,所以就改了白姓。”
“去掉吧。”去掉那个白字。
仰望着他下巴上的胡茬,微微眨动眼睫,“好。”只要儿子还在她身边,他说什么都行。
下巴摩挲着她苍白而光 裸的额头,“三年,我答应你三年之内不会把他带走。”
两滴泪顺着脸颊一直滑到下巴上,在烛光中闪着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