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子一句不是爷们让在场的三个爷们都懵了圈,大眼小眼的在她身上打量,恨不得把她身上这件宽松迷彩服看个对穿,徐青倒是有一双透视之眼,可他不会用异能干这种缺德事儿,还是跟身边两位一样用男人的眼光来判断。
林平子涨红着脸,低声说道:“没有哪条规定女人就不能加入特战队吧?任总参也同意我加入的。”她现在已经不再纠结被袭胸的事情,但是在两个不把她当女人的男人面前挑明一下身份很有必要。
徐青和神行相视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毛娃子伸手挠了挠头,瓮声说道:“又不是咱的女人,长成一朵杜鹃花花儿也跟咱无关,你们到底还走不走了?”
徐青转过身来把手一挥,沉声说道:“走了!”毛娃子脚下一蹬,身子好似压足了力道的弹簧般窜了出去。
笔架山往北与河西省安吉市相邻,在这里有一个大村,名唤黑鸭子村,世代生活在村子里的人们跟华夏诸多近山的村子一样,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炕头婆娘撩腿,不少人村里都会在农忙闲暇时去大山里捞些山货混几个活泛钱儿贴补家用,这几乎是有村子以来的传统。
相传黑鸭子村民们的祖先以前都是占山为王胡子,想当年揣着双响炮,背着开山刀啸聚山林,在华夏立国以前这一带民风彪悍,家家户户藏刀带枪,想当年岛国小鬼子侵华就有一个大队近四百鬼子兵来过这里,原本想来个三光政策,没想到就在鬼子兵杀死第一个在村口牧羊的村民后对面山上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当场撂倒了十几个鬼子兵。
一个中队的鬼子兵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被一轮突袭揍死了十几个立刻进入村子准备依托地形之利进行反击,但此时风云突变,天空中乌云滚滚,大雨滂沱。进入村子的鬼子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最让他们心惊的是所有通讯设备全部失灵,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黑鸭子村旁有个奇怪的磁铁矿,一到下雨天磁性就会特别强,以前的老式电台什么的才会全部失效。
进入黑鸭子村的鬼子兵四处搜捕村民,没想到这里的村民个个彪悍凶猛,就连灶膛边煮饭的婆娘都能撩起裤腿抽出把明晃晃的尖刀宰人,村里各家各户都有藏身的地道,四通八达进退自如,最恐怖的是这里的村民都是一等一的狠人,刀子见红搅几下,连眼睛都不会眨一眨。
藏在山上的是悍匪,山下村子里的是悍匪婆娘匪崽子,杀起鬼子来毫不手软,黑鸭子村都是抱成团的熟,旧时候官府什么的屡次围剿全都是铩羽而归,最后只能听之任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进村的鬼子犯了大忌,杀死了假装放羊的暗哨,这等于犯了村子里的大忌,没有别的可说,一句话,留下脑袋。
滂沱大雨下了两天两夜,雷雨的轰鸣声遮住了枪声和人临死前的痛苦哀嚎,刚燃烧的火焰很快就被雨水浇灭,硝烟甚至来不及腾上天空就会变成水气,杀戮成了这片世界里唯一的语言,鲜血被雨水冲刷进了沟渠……几百鬼子兵就这样人间蒸发了,据说第二年,黑鸭子村的地特别肥沃,树上结出来的果实都带着一股子血腥味。
打那以后村子里人口锐减了一半,死了的人没有墓碑,埋在地里与青山长存。华夏建国,黑鸭子村收了刀枪,人们过着安居乐业捞山货补贴家用的日子,这里也成了远近闻名的英雄村,一群老实的村民,骨子里的狼性早已深埋,村口依然有个放羊人,百年不变的甩着鞭花不让羊儿走远。
进村只有一条路,出村就是莽莽大山,牧羊的老人好像累了,坐在村口的土包上抽着烟枪,仿佛眯眼望着羊儿啃草皮是他最大的乐趣,很少人知道他就是村长,正儿八经的村长。
远处尘土飞扬,一支车队颠簸着朝这边驶来,老村长手中的铜烟枪颤动了一下,目光从羊转向了车,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多车来黑鸭子村了,记得上次还是三十年前,村里有几个不听话的后生在外面犯了人命案子逃回来隐藏,引来了一大堆的军警抓捕,这次来的也是军车,不知道又是谁家的小子犯了事儿?
车队颠颠簸簸来到了村口,惊得村长的黑山羊咩咩叫着退到了土包旁,老村长反手把烟锅子在土包上磕了几下,捺在腰带上站起身来走向车队,许多年来都是这样,放哨的敲土包就等于给全村人报了信,这里面藏着一个很精巧的机关,现在村子里犯了事的心里明白,收到信号不溜就等着洗干净屁股坐牢吧!
前方几辆灰扑扑的军卡车停下,车门打开,从上面走下来一群身穿军服的男人,有老有少,还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大胸脯婆娘,就那胸把军装扣子都撑开了两个,是个正常男人都会飞一眼过去,看大胸女人不代表心中有邪念,纯粹是欣赏。
老村长眯着眼,他也在欣赏正常男人应该欣赏的东西,这婆娘还真不是个当兵的料子,或者在床上是块水汪汪的好材料,真他娘的撩死个人。
女人对某些关注自己身体的眼神儿总是特别敏感,皇普兰下车就感觉有两点异样的眼神儿在自己胸口上兜兜转转,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伸手别上了胸前的纽扣。
“咳咳!”老村长低头干咳了两声掩饰住心头的尴尬,拎着赶羊鞭慢步走了过去,黑鸭子村护犊子的传统一直流传至今,就算村子里的人在外面犯了什么案子回来了就要维护,作为一村之长自有一套应对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