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现如今已经过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的时代,但也要常记得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老爷们胸怀藏天地,裤裆里面有杀气。徐青强忍着喉头那股子翻涌的腥味踉踉跄跄走出了瀚海集团办公楼所在的范围,耳朵里依稀还能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刺耳的警笛声。
胸口被一拳轰中的位置徐青已经用透视之眼查看过,胸骨被一拳打塌了下去,胸肋关节断了两处,内府震动塞了不少淤血疙瘩,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伤到内脏,把胸骨复原驳接好肋骨再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这厮还不知道普通人要是受了这种伤已经是茅坑边上摔一跤,离死不远了,如果不及时手术清理光淤血就能要了人小命,他还想当然的以为没有大碍,就是痛,锥尖子在胸口转动似的一阵阵绞痛,晕乎乎不辨方向走了一阵,只觉得双腿好像灌满了铅似的沉重。
前面是个分岔路口,不知道通向哪里?徐青感觉身体里的淤血越积越多,然而他却没时间停下来疗伤,脑海中仿佛有个声音在低声告诫,找个地方疗伤,否则会很麻烦……
噗!徐青喉头一甜,又吐出一口鲜血,抹了把嘴低声骂道:“好厉害的狐狸,哥这次亏大了……”
脚下踩着半斤棉走到了岔路口,一辆酒红色卡宴飞驰而来,开车的显然被突兀间从岔路口走出来的徐青吓了一跳,嗤一脚急刹踩下,车头正好贴在了他腰眼上。
徐青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全凭一口气在支撑着不到,被这辆冒失鬼车子轻撞一下正巧岔了气,张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身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呯!车门打开,从驾驶室跳下来一个满脸焦急的女人,身材长相就不消评价了,她撞了人,还一口老血喷在了车窗上,吓得她花容失色,赶紧跳下车看个究竟。
女人跑到车头,见到了一个趴在地上的男人,面色惨白双眼紧闭,这显然不是什么摔倒大爷撞车专业户,从他唇角的血迹和胸前的凹陷不难看出这人被车碰到之前已经受了伤,女人咬着唇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伸手艰难的拖着昏迷的男人上了车,车子启动,在岔路口掉了个头疾驰离去。
就在徐青被车子载着离开后约么过了十几小时光景,梅岭工业园西北角一个隐蔽的下水道盖子被慢慢掀开,从里面爬出来一个浑身泛着酸腐味儿的外国老头,他手里还拎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
史蒂夫今天倒霉到了极点,原本他想着侧间里的女人是个软柿子好拿捏,没想到溜进去一番打斗才发现是只凶悍无比的母狮,他卯足了十二分力气才跟那女人斗了个旗鼓相当,就在他刚制住那头母狮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整个楼顶被掀飞。
这个老血族关键时候发扬了国际主义精神,一把抱住女人被狂暴的气流整个抛飞出去,自由式落地后正好掉进了一个没盖上的下水道窟窿里,不知道摔断了多少根骨头,不过怀里的女人只受了点轻伤晕了过去。
可怜兮兮的老血族在下水道里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恢复好残破的身体,这才爬了一段从另一个出口钻了出来,现在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一轮皎洁的半边月挂着苍穹之巅,史蒂夫望着月亮深吸了一口气,背部嘭一声展开两扇黑色蝠翼,他弯腰抱起兀自昏迷不醒的女人,振翅飞上了天空。
江城附属医院病房,徐青睁开眼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怎么会是她,眼前的女人正是曾经有过一段萍水交情的黑玫瑰乔亚楠,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白大褂老头,古云古教授,他怎么也来了?
古教授见他醒来如释重负般舒了一口气,低声道:“徐小子,你总算是醒来了,如果再晚几个钟头老头子只有做主给你动手术了!”
徐青下意识的伸手想摸脸,不料却扯动了一根点滴管,原来床头的输液架子上还挂着一瓶点滴。
古教授微微一笑,伸手从床头柜抽屉里捏出来一张面具抖了抖,脸上现出一抹得意之色道:“小子,你这面具简直做绝了,不过还是被老头子看穿了,扯下来吓了我一跳,就做主让人把你送进了特护病房,骨头帮你驳接好了,不过其它伤没让任何人动。”
徐青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低声道:“谢谢老爷子,这伤我能治。”说完他闭上眼睛,开始用透视之眼查看内府中的伤势。
胸骨和肋骨已经被古教授驳接好,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调理复原,身体里的淤血非但没有散去一些反而更多了,原来是脾脏上几处小伤口作祟,找到了病灶徐青立刻运动正阳气准备疗伤,可身上的输液管的确麻烦,索性睁眼开眼伸手一把扯了下来。
“老爷子,请您帮我准备两个塑料盆,我现在就运功把淤血bi出来。”徐青冲古教授点了点头,当他见到坐在一旁的乔亚楠时,不免皱了皱眉头,晕倒前他只记得好像见到了一辆红色的车子,接下来的事情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古教授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微笑道:“多亏了这位乔小姐把你送来医院,否则你小子还指不定晕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流血呢!”
乔亚楠俏脸一红,低声道:“我原本是想去梅岭工业园分公司,没想到你突然从路口走出来,差点撞上……就晕倒了。”她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可事情的真相本来就是这样,乔氏珠宝在梅岭工业园也有一家分公司,而且跟瀚海集团还是合作伙伴。
把戴着面具的徐青送到医院时乔亚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