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可就指望你传宗接代了,无后为大,你让我拿什么去见爹娘和你大哥。”赵大嫂的眼泪也是情真意切。
赵默成硬头皮解释:“我与茗华成亲时日尚短,不急。”
“什么不急?”赵大嫂伸出两个手指头,“两年了吧?两年了,人家都三年抱俩,可她半个也没有啊!”
“没有茗华的不是,是我不好……”赵默成气弱。
赵大嫂一看赵默成耷拉脑袋,心疼了:“你知道疼媳妇是好事儿,我也不能跟你一辈子。你放心,我不让你为难,我不跟她计较。你收了阿伐,你收了阿伐就知道是她不好还是你的问题了。”
赵默成脸都绿了:“大嫂,我说的不是……”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跟长辈异性谈论到这个领域的,误会越来越大了。干脆,一咬牙一闭眼,实话说了吧。
“咳,是我,给茗华吃药了。”
“啥药?”
“无子汤。”
“你个昧良心的……”赵大嫂一双拳头砸在赵默成胸口,“你对得起赵家列祖列宗吗?你怎么能这么害自己?”
“我怕她年纪轻,难过生产关。再说我只是想等她岁数大些,没有想一辈子不生孩子的。”赵默成急忙辩解。
赵大嫂怒道:“哪个女人不生孩子的?趁年轻不要,等岁数大了……难道你们非要像我一样吗?”
大嫂气急又哭起来,这次没有大嚎,却伤心得多。
“我怕了,我当初眼睁睁看着二嫂产下姜儿后,一个月都血流不止,好端端一个人瘦的不成样子。你们都说她是随二哥去的,我却觉得她是太疼了,疼的受不了了才会抛下姜儿,那么去了。我忘不了她最后看着姜儿的眼神,也忘不了她最后解脱了的微笑。”赵默成陷入回忆。
整个屋子充斥着赵默成低声地诉说,充满痛苦,但是一切被赵大嫂不合时宜的大笑打断了。
赵默成诧异地抬起头。
“傻默成!女人生娃娃都是要流血的,但是跟你们战场上受伤是不一样的。虽然也疼,但不是不能忍受的,我还没见过谁是疼死的呢。”赵大嫂渐渐收住笑,“你二嫂是思念你二哥过甚,加上月子里调养不好才会那般。她最后的笑是终于和心爱之人在一起了,不是解脱,你不懂。”
“我和茗华历经很多事才走到一起,我不想她也受这份苦。”
“那你就不怕伤她的身子?你不怕她药吃多了,以后真的不结果了?”大嫂突然又生气了。
赵默成抬头道:“我更怕失去她。”
门外一声响动,赵默成急忙出门看,人影不见,地上骨碌着一枚碧玉扳指。
赵默成拾起扳指来回摩挲,朝着人影消失的方向,慢慢笑了。
傍晚,赵默成去叫睡了一天的茗华吃晚饭,看到那个安心地睡颜有些不忍叫醒她,就在床边静静看着。
突然茗华动了一下,被子滑落,赵默成小心地为她掖好,看到重新套在她拇指上的碧玉扳指,不禁伸手轻轻握住。
原来这小东西不只是闹别扭这么简单,若不是自己及时找到了症结所在,恐怕此时就握不住她了,想着不觉手上力道增大。
茗华睫毛一抖,睁开了眼,赵默成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轻问道:“不走了?”
茗华捶他一下,笑道:“当然要走,饿了,不走怎么吃饭?”
饭桌上,看着大口拔饭的茗华,赵大嫂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嘱咐赵默成给茗华多多夹菜,让她吃胖些,好好养身子。
结果茗华喝汤时急了些,呛到一口后咳嗽时小有作呕,被赵大嫂笑。
茗华心想,要不是你这么看着,我也不必吃这么急,心下虽怨,仍抬头笑笑。
晚上,大火炉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被窝,茗华又稳稳地睡了一觉,睡得赵默成心里慌慌的:“你白天睡了那么久,晚上还是这般能睡,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茗华把冰凉的小手伸进他怀里,拱了拱,舒服地继续睡,哪管那个身体瞬间僵硬了。
次日清晨,赵大嫂还是填鸭一般地关照茗华,茗华还是只管往嘴里拔饭,早早吃饱好去忙自己的事儿。
两碗白粥下肚,不知为何,突然翻江倒海般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赵默成大惊:“快去请大夫来,我就说是身体不舒服吧。”紧张的又是抚背又是端水的。
旁边赵大嫂看茗华吐得汹涌,眼睛一亮,叫过巧衣小声询问着。
在赵默成催问了好几遍之后,门外进来的竟然是焦二狗。
“让你去请医馆的郎中来。”赵默成对门外喊道。
“大人莫急,我来时路上遇到去请郎中的赵管家了。”焦二狗毫不介意地回答赵默成。
赵默成有些不好意思,问:“先生莫非真是神医?居然能预知夫人抱恙。”
焦二狗举起拎着的三包药,说:“不,不。我是来给夫人送药的。”
赵默成闻言更是惊诧不已。
茗华听得这话,急忙几步奔出,一把夺过药包扔到了院里。
屋内众人目瞪口呆。
赵默成急忙回身安抚茗华,并叫过焦二狗说:“请先生先给夫人诊治一二。”
茗华横一眼焦二狗,焦二狗立马不敢再上前一步,赵大嫂过来道:“让郎中看看,究竟是不是有喜了。”
第57章孕期优待
这次轮到赵默成手足无措了,他居然紧张的站起身走出门外等待。
看到在门口来回走的赵默成,赵大嫂笑道:“进来!这又不是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