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虎早上给我的啊!”赵默成带着一身好闻的松叶香靠近了。
茗华现在只要闻到他身上混了男人气息的松叶香就心跳加快。
很奇怪,原来在行军大帐中也曾闻到过这种松叶香,还以为是野外的味道,现在才知道来自哪里。
茗华开始往一边躲:“你没看过?”
“还没来得及……”赵默成粗重的呼吸已经近在耳畔了,茗华浑身立马僵硬。
“想想也知道是什么,军中来的……”赵默成见茗华含羞带怯的样子,一把打横将她抱起,轻喃着,“别怕……”
第二天,腰酸背痛的茗华醒来后已经日上三竿了。
小斐把饭食送到床前,茗华不好意思道:“又不是生病动不得了,哪里有在床上吃饭的?”
备好洗脸水的巧衣恰好进屋,说:“大人交代了,不必叫醒夫人,不想动就在床上用饭。”
“我想洗澡。”他怎么知道自己醒来不想动的?茗华顾左右而言它。
“昨天夜里不是洗过了吗?大人自己动的手,没让我们帮忙。”巧衣边说边笑。
茗华自己臊的大红脸,本来想转移话题呢,结果进了更大的坑里。
“大人去哪儿了?”茗华深吸了一口气,问。
“说是秦族的首领来答谢,请大人进山打猎去了,一早走的。”小斐回答道,她现在对郡衙的一举一动都很上心。
茗华端起巧衣端上的白粥,刚吃了一口,面色大变,问道:“这粥是哪来的?”
“大人特意吩咐厨房做的啊。”巧衣和小斐面面相觑。
“拿去倒了。”茗华一面说一面抠喉咙,想让自己呕出来,小斐急忙上前探看。
“去问问厨房,粥是谁做的。偷偷问,别惊动了人。”茗华对巧衣说。
两人这才觉得事情太不寻常,有大事要发生了。
“夫人,这……”小斐仗着自己多年的情分,大胆询问道。
茗华面如土色:“这味道好熟悉……”
小斐多年不见茗华惊慌失措的表情了,心头疼惜无比,上前抚着她的背,就听茗华轻声说:“你去查查奶娘最近在做什么?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几天过去,一切如常,茗华也尽量装作若无其事,表面宁静下波涛暗涌。
小斐几次回复说奶娘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安排府里诸事井井有条,兢兢业业。
茗华也基本排除了对奶娘的怀疑,因为那有味道的白粥还是日日出现在饭桌上。
安逸的日子过久了,人就失去了基本的警惕性,想想赵默成现在所处的环境,云府的贵族们虽不像开始时明面上对着干了,暗地里使的绊子想来也不少,自己竟然如此粗心大意。
“你去请焦神医来,寻个妥帖的借口。”在不知内鬼外鬼的情形下,不能打草惊蛇。
结果焦神医进山采药去了,一个月后才会回来。
“你让萧大哥日日去看,他一回来就请了来。”茗华急道。
当天赵默成回府吃饭时就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如果身子不爽,我请了医馆的郎中来,不要等焦二狗了。”
茗华不想拿没谱的事儿烦赵默成,他事情已经够多了。
“我有个民间偏方想问他,想来医馆的郎中不一定知晓,不是什么大事。”茗华敷衍。
结果第二天,赵默成到底请了云府的名医来为茗华诊治,确定她真的并无大碍才上衙去了。
茗华说自己一吃白粥就恶心,不要厨房再做了,结果那味道就出现在了其他饭里汤里,茗华整个人都不好了,到底是谁?
这人是要害赵默成还是害她?居然手长到郡守府里,还查不到,快要崩溃的茗华终于等到了焦神医。
进山采药归来的焦二狗心满意足,神采奕奕,接到召唤马上进府。
一见脸色蜡黄的茗华,急忙问询,仿若大病初愈之人。
茗华让小斐端出早饭剩下的汤,让焦二狗闻了闻,问道:“神医可知这汤中有何药物?”
“这是小人所配之药,夫人从何得来?”焦二狗闻了一下马上答道。
哦?这回轮到茗华惊讶了,本来想找他询问一下,确定心中所疑,不成想居然问到了正主。
“你别管我哪儿来的,你只告诉我是谁让你配的。”
“这……这是赵大人让我配的……”焦二狗被茗华的急切吓到了。
茗华失神落魄地跌坐回椅中,她这一个月怀疑过几乎所有的人,唯独没有怀疑过的人居然就是下药之人。
“我问你……这药可是让人绝后的?”茗华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
“没有那般狠毒,只是让人不易有孕罢了。”焦二狗解释道。
茗华并没有因此而好受一些,“这便够了。”
自从喝出那种熟悉的味道后,她就一直怀疑有人想害赵默成的子嗣,自己百般小心,为查凶手寝食不安,还一直怕影响他,自己一个人饱受煎熬,千算万算不曾想这药是他亲手所下。
茗华眼前出现赵默成微笑着看自己喝下白粥的情景,他不知道他一走茗华就转身吐了,不想让他知道只是怕他多为自己分心。
茗华不愿再想,闭上眼,一行清泪顺颊而下。
小斐送走了焦二狗,叮嘱他不要乱说,回来安慰茗华。
茗华窝在被子里,无声哭泣。
想自己穿来第一次被他所救,根本没想过会和这个男人产生纠葛。
第一次嫁给他,他不愿意娶自己不想嫁,居然新婚夜就领到了休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