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翻了个白眼,白眼翻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什么。
不对,自己现在的这具身体……
徐弦想出了一个报复张季尧的最好的办法。
她变脸如翻书,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容:“好啊好啊,拜把子啊,以后我一定罩着你!有什么事你一定要来找我啊,千万,千万别客气!”
一时之间,大牢里两个人都笑的心满意足。
老油条笑着笑着,语出惊人:“肯定的,大妹子。”
徐弦灿烂的笑容凝结在脸上:“……”
正文二十七章你有血光之灾啊
徐弦慢慢收回脸上因为“恶整张季尧得逞”的笑容,因为老油条“大妹子”那三个字,心里七上八下乱成一团乱麻。
张季尧和徐弦互相换了身体的秘密,鲜少有人知道,更何况这种事情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不敢相信,徐弦一时之间拿不准这个监狱里的老油条是什么意思。
她努力稳住心神,让自己冷静下来。
徐弦按耐住慌乱,开口了,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快一些:“是不是这里太黑了你没看清楚?哪里来的大妹子,我可是个纯爷们儿。”
老油条那隐藏在茂密的胡须之下的笑容意味深长,直看得徐弦心慌慌。
“不许笑!”徐弦色厉内荏地喊道,虚张声势,“我算看出来了,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什么结拜把子的鬼话,我刚才是开玩笑骗你的,想跟我拜把子,你做梦去吧。”
“嘻嘻。”老油条开口了,发出了孩童般天真无邪的笑声,却笑的让徐弦有点毛骨悚然,“开个玩笑嘛,你激动什么。”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徐弦的心情起起落落,她都快被这个神经兮兮的老油条给弄疯了。徐弦索性闭上嘴,背对着那老油条,不再理会他。可是这间牢房这么小,哪怕徐弦坐在这个牢房里离老油条最远的角落里,两人相距也只不过三四步的距离远。
徐弦捂住自己的耳朵,却怎么也挡不住老油条的声音。
“来嘛,唠唠嗑嘛。”
“真的生气啦?”
“作为跟你开玩笑的赔礼,老夫给你算一卦怎么样?”
“诶嘿,你别看老夫这幅样子,老夫的卦可是很灵验的哦。”
“老夫看你印堂发黑……诶,你转过头来让老夫看看你印堂有多黑。”老油条站起身挪了过来,愣是挤到了徐弦的面前,他盯着徐弦的额头看了好一会儿,伸出脏兮兮的手指点了一下徐弦的额头,突然一惊一乍道,“喔唷,你这个印堂可真黑啊!看来你近日必有血光之灾,这灾还不小!”
徐弦听着老油条满嘴像极了街边上那些忽悠人的神棍的话,额头青筋都要冒出来了。
这老油条就算要骗人,至少也说点新鲜的话吧?什么印堂发黑?这都是烂大街的话了!
徐弦作为一个有家世背景的大家小姐,从小到大看过不少相,刚出生的时候,徐家老爷子就替这唯一的宝贝孙女儿找来了相国寺有名的妙法大师,让大师给徐弦算了一卦。
妙法大师说了很多话,徐弦还是很小的时候听徐家老爷子和她唠嗑的时候,徐家老爷子随口提了一句,徐弦并记不太清楚,只记得那是很长的一段话,听起来文邹邹的一看就很有文化。
徐弦只记得四个字——富贵之相。
慢慢长大了,徐弦走在路边上也被不少自称神算的神棍拦住过,口口声声都是什么“在下看小姐长得倾国倾城,本应一生顺遂无灾无难,但是在下掐指一算,小姐命中应有一劫,小姐若是信得过在下,不妨让在下替小姐仔细算上一卦,好为小姐解除这灾难”。
徐弦碰到这样子的神棍,向来都是一句话:“不信,没钱,让开,滚。”
像老油条这样上来就开门见山说你印堂发黑的,徐弦这还是第一次见,至少也先给个铺垫吧!
徐弦抽了抽嘴角。
老油条又看了一眼徐弦,“啧”了一声,感慨道:“老夫这辈子,从未见过比你印堂还要发黑的人……啊不对,除了那个人。”
徐弦没有问“那个人”是谁,事实上,她对老油条这神棍的话压根就不信。
徐弦忍无可忍,终于出声:“你才印堂发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趁我不注意把手上的脏东西蹭我额头上了!”
老油条脸皮毕竟是厚的,听到徐弦说出揭穿他的话,他也没有觉得羞愧,反而道:“老夫说你印堂发黑,你就是印堂发黑。”
“呵呵。”
“为了躲开你这血光之灾,老夫建议你,在这牢里长住。”
徐弦没忍住,嘲讽道:“您所说的长住是指多久?”
老油条义正严辞:“十年八年吧。”
徐弦:“……”
真得,好想,打死,他呢。
就在徐弦忍不住要冲上去的时候,来打开牢门的牢狱解救了即将迎来一顿暴打的老油条。
牢狱打开了牢门,冲徐弦喊:“出来吧,有人来保释你了。”
徐弦如获新生,连忙爬起来就要往外面冲,简直一个喘气的时间都呆不下去,她跑出一步,却发现自己的袖子被什么人给拽住了。徐弦回头,却见老油条眨巴眨巴着眼看着她:“真的不考虑在这里长住?这里有吃有喝不用干活,还有老夫陪你聊天,多好。”
“……这么好的生活,您就自个儿慢慢享受吧。”徐弦翻了个白眼,“我是无福消受了。”
老油条也不强求,松开了抓住徐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