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一夜了。”
“柴一轻功了得,五哥万事小心。”
江九渊点头。
宫墙之内,巡逻布局密不透风,寿宴场上,八名十二司阎王隐入黑暗只等柴一出现。
不管是否丢人,今天晚上,是最佳的好机会,绝不能出事。
所有人,都不能出事。
江九渊淡淡地瞥了一眼没心没肺傻笑的顾子鸠。
寿宴场上安排了八名阎王的事情,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付北知道,到时候付北藏在屋檐之上,一旦出事,立刻投放烟雾弹,逼得柴一无处可躲。
柴一狡猾,若非不能让他完全消除戒备,恐怕又要像往年那样让他跑了。
十二司成立十年来,柴一是头一位屡次三番逃脱的通缉罪犯,一方面,柴一轻功卓越,另一方面,像顾子鸠所说,实在狡猾。
一开始若非顾子鸠提醒,恐怕他们真的要以为柴一有帮手。
“小胖鱼。”
顾子鸠转头瞪了他一眼。
江九渊笑了一声,摇摇头,道:“别和他说太多话,对智商的发育不太好。”
“.…..”
☆、第二十一章这智商基本上告别人类了
当日入夜。
后宫内受宠的嫔妃都已经参加了寿宴,而那些并未受宠的,冷落多年的,则只能将屋内所有蜡烛吹灭,将自己藏身在隐蔽的柜子当中,祈祷这夜快些过去。
宫内的警卫局没有特殊允许不得入后宫,这是由来已久的规矩,而对于禁卫军来说,即便是真的要他们入了这后宫,恐怕也是难以尽到保护一个娘娘的职责的。
都说后宫无情,可怎么无人说整座皇宫根本就是一座无情的坟墓,埋葬了这么多女子的青春。
黑暗像一头暴戾的巨兽,一步步吞掉了黎明,吞掉了所有后宫女子的希望。
春夜的露水藏了月光,晶莹剔透时,夜渐渐深了。
寿宴即将开始,苏朝微的轿子也已经入宫,寿宴场上人潮攒动,江九渊带着顾子鸠几人也回到了寿宴上。
寿宴被放在乾德殿,从殿里走出往外望,能看见整个京城的景色,如今已是夜晚,再过一会儿便是宵禁,许多地方已经彻底陷入了平静,同黑暗融为了一体。
乾德殿内众人身着华服,一颗颗夜明珠不要钱似的照亮了整个宫殿,美酒飘香,烤肉扑鼻,是这整座京城难得的喧嚣。
然而这样的热闹总是有对立的,越是热闹的地方,越容易出事。
宫殿背后,有一个身穿禁卫军衣服的男人正对着树丛说着什么,趁着月光,这男人的模样有一瞬间被照亮。
是当时被顾子鸠说内奸的男人。
“小的已经打听到了,锦王爷以为闯入皇宫的有两批人,因此分了一大批十二司的人去守着藏宝阁和藏书楼了。”
“乾德殿内呢。”完全隐在黑暗当中的自然就是柴一,令人意外的是,即便他恶名昭著,声音却是意外的阴柔,扣上cǎi_huā贼的名声之后,怎么听都让人起鸡皮疙瘩。
“没见什么危险,毕竟是皇上的寿宴,锦王爷也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搜查。”
黑暗中的柴一顿了顿,道:“也就是说现在乾德殿内只有一个人江九渊?”
“是的。”
隐约间似乎听见柴一笑了一声,当了内奸的男人等了一会儿,正准备再次开口,就发现柴一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
男人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这才恍然惊醒,立刻从黑暗处离开。
此时的乾德殿上,顾子鸠照例坐在江九渊旁边,偷偷地将节目单摊在地上,趁着江九渊的掩护一点点搬走自己想要吃的食物。
而江九渊本人,却几乎没怎么动过。
江里依然坐在他们旁边,见此,捅了捅顾子鸠的胳膊,咬着虾仁,道:“子鸠,你再这么吃下去估计要露陷了,五哥可不是一个吃货啊,你注意着点。”
顾子鸠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一会儿你那有什么我直接拿了。”
江里:“.…..”
刚刚又一次无意间当了“土匪”的顾子鸠很淡定,眼看节目结束,立刻尽职尽责地在节目单上画了一条黑线,又往下数了两三个,这才又道:“苏美人的节目怎么还没到,急死我了。”
江九渊捏着酒杯的手一顿,睨了她一眼,十分淡定地问道:“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
顾子鸠立刻露出一副憧憬的模样,道:“不是都说她长的很美吗!我准备养养眼睛。”
江九渊“.…..”他抿了一口酒,十分确定她说的是真话,而不是什么因为情绪的某些跌宕起伏而赌气说出的气话。
这个认知让他很不爽,虽然他还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不爽。
“想要养眼不早说,本王替你买面镜子装你额头上不就好了。”
顾子鸠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江九渊是在夸自己,连忙装作害羞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王爷,你夸人能不能别那么含蓄,得亏我聪明,否则还真听不出来你每句那隐藏在毒舌背后的夸奖!”
江九渊:“.…..”我看得亏是你傻。
江里在一旁听着,有些无语地又啃了一个鸡腿,突然有些羡慕江琛坐在对面了。
虽然有些孤单,但是好歹不用老是听见这两人无语的对话啊。
他最,最最话少的五哥,在遇见顾子鸠之后,好像也被传染了话痨,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以前的五哥哪是那种会给女人送衣服的人啊。
江里虽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