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狗蛋当天从铁匠铺回来之后,就听说了这事情,去了窑屋直接寻他爹。
“爹。”
狗蛋爹准备歇息,狗蛋妈做事行动慢吞吞的,正练习着给杨昌端端洗脚水。见狗蛋进来,带着一身雪沫子,有些不高兴,说,“你稍微暖暖,这么冷的天,带寒气进来谁能受得了?”
杨昌端看了王氏一眼,问狗蛋,“有啥事?要是说不去铁匠铺的事情,我还是那句话,不同意。你再不愿意,也要学个手艺,将来你几个哥哥自立门户,你自己也得有本事端饭碗吃。”
狗蛋说,“不是这事情,我在铁匠铺挺好。我听说我婶子准备过继后人,就这样想着.....我能不能给我婶子当儿去?”
王氏的水盆没端稳,哐啷一声打翻在地上。身子摇摇欲坠,狗蛋上前两步扶住,被王氏使劲甩开,骂道,“狗蛋你真是个吃里扒外的货!”
杨昌端脸跟锅底一样黑,训王氏,“他是你的儿,你咋这么说他?”
王氏不吭气,开始抹眼泪,“我的命苦哩。”
“你生这么多儿子还叫唤命苦?”杨昌端不耐烦,“啥见识都没有,光晓得添累赘!先不说狗蛋去不去,就说狗蛋前头三个哥哥,将来咱俩肯定在老大跟前养老,老二老三家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