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亲自给她喂药吧。”说罢别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便悄悄地退出了房间,将门掩了起来。
白钰端着药碗,坐到床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慕岳,出来把药喝了吧,一会儿药该凉了。”
“不要。”慕月拒绝得干脆。
“你这样躲在被子里会闷着的。”
“不闷。”
白钰能感觉出来,她这奇怪的举动皆因自己而起,心下难免有些失落,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愿意见我么?”
“是!”慕月脱口而出,随后又觉得这样说有些不妥,连忙改口道,“不是……”
是与不是,他都明白了。既然是她的意愿,他便不会强求:“不管怎样先出来把药喝了,你若不想见我,等你喝完药我立刻就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慕月连忙解释,可能自己刚刚的话,真的伤到他的心了,“我是想说,白钰兄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解我的衣服。虽说昨晚情况紧急,但你我终究男女有别。”
这件事他也一直很是内疚:“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要怎么负责,看都看过了,还能叫你忘了不成。”慕月自言自语式地嗔怨道。
白钰眸光微暗,盯着那鼓起的棉被看了半晌,虽不见她的容颜,却像是感受到她嘟起小嘴不甚愉悦的样子。
“我会三书六礼,名正言顺地娶你为妻。”他很是认真地承诺道。
“什么?”慕月惊得掀开了被子,难以相信地望着他。
“你不愿意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也觉得很是唐突,但他觉得这对她来说,应当是最好的负责方式了,发自内心的。
“白,白,白钰兄……”慕月吓得牙齿都开始打颤,娶亲之事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说出来,何况还是因为这种缘由。
“其实我觉得吧,事情也没有严重到那个程度。只是被看了一眼,我也没少一块肉,实在犯不着纳礼成婚那样大动干戈。依我看,白钰兄你只要能帮我保守秘密就行,我不想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
这件事不难做到。“好,我答应你。那我们……”他迟疑了下,没将后面话说出来。不知道你是否还会继续躲着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还能像从前那样心无嫌隙地相处下去……
“我们?我们怎么了?”慕月像是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没事。”他淡淡一笑,“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嗯。”慕月应了声,终于肯乖乖喝药了。
“对了,慕岳是你的真名么?”白钰一边喂药,一边顺便问道。既然她男儿身是假,那这个男性化的名字应当也不是真的吧。
“算是吧,只不过不是山岳的岳,而是月亮的月。”慕月随口答道,“对了白钰兄,你刚刚说要娶我为妻,你们修道之人也是可以娶亲的么?”
因为这句话,白钰的脸又微不可察地羞红了一些:“修道也分有情道和无情道。有情道是指在世间历练尝情、看情、御情,并不排除人的七情六欲,自然是可以娶妻生子的。而无情道则要看破红尘世事,以心修道方可大乘。”他尽量将这二者的区别解释得通俗易懂。
“那白钰兄你修的是有情道咯?”慕月顺着他的思路去分析。
“不是……”白钰微微垂下眸来,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我们万宗派的弟子,修的皆是无情道。有情道主导以情养性,不能脱离红尘俗世,道途终究有限。而只有无情道,摒弃了心中所有的欲念,最终才有可能延年益寿、羽化升仙。”
那为何他刚刚还要说娶自己为妻,违背了门派教义和大道正途呢?慕月不敢细想,于是换了种方式问道:“白钰兄也想成仙么?”
白钰眸光微暗:“我自有心问仙,但仙途漫漫,古往今来能够脱离肉身、修成正果的又有几人呢?何况……我至今也未能将七情六欲全部摒弃,修仙之事又岂能强求,还是顺其自然好了。”
说罢,他抬起头来,刻意做了个温柔的微笑,倒像是为了掩盖心中的怅然:“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还是扶你躺下休息吧。”
慕月摇摇头:“不行,我还得返回京华城,何青玄他们肯定在等我上路了。而且我一夜未归,他们知道了,也是会担心的。”
“可是你现在的身子,不适合赶路。要不这样吧,我去与他们说一声,让他们过两天再行出发。这两日你就先在这里养好身子,可好?”
慕月略略有些尴尬:“这样不太好吧,我怕住在这里会给你们添麻烦。”
白钰温和地笑了笑,暖若春风:“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秦夫人是我的朋友,为人友善,而且也精通医术,你住在这里我也比较放心。只是这两日我得回师门一趟,没时间留下来陪你,等我回来之后,再送你回京华城行不行?”
既然白钰兄这么说了,那她也不好拂了他的美意,何况自己的身子经不经得起颠簸还说不准:“白钰兄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我一个人在这边没问题的。”
“好,那我扶你躺下来休息。”
待慕月躺下后,白钰又坐着与她闲聊了一会儿,直到她又泛起了阵阵困意,安然入睡。他才收拾了药碗,悄声离去。
☆、女子好逑
京华城的祥云客栈内,江然端了杯刚沏好的茶,战战兢兢地递到正在看书的何青玄面前。
何青玄端过杯盏,轻呷了一口茶,并未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