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致命的缺陷——在与日向的配合中掌握着主导权。而在排球中,无论是什么形式的进攻,掌握主导权的都应是攻手——关于这一点,两人却都还没意识到,训练上也是完全的空白,我想应该是乌养教练过于依赖‘怪人快攻’,从而忽视了这一点吧。”
“哈哈哈~我的确是早就发现了,你和我想得一样。”猫又笑得开怀,“系心也是年轻哟~比他爷爷还差远了。”
“他的这种主导权让日向得以完成闭着眼的‘怪人快攻’,却无法让日向在睁着眼时与他完美配合地将球扣出。因为影山在‘怪人快攻’中的托球是以‘球路快速直线经过日向的打点’为特点的,睁着眼的日向需要观再出手,有个短暂的思考时间,而这可能还会导致他无法发挥出最大的弹跳力——在不熟悉的打点高度和过多视觉信息的灌入下,缺少训练的日向会无法扣到影山的这种托球。”
“完全正确!”猫又举杯,比了个大拇指。
“所以为了能让日向打出睁眼快攻,我提出的解决办法是——”千穗举起橙汁与他碰了碰,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日向需要学习进攻的‘节奏区分’并大量练习,做到无论谁给他托球都能睁着眼扣球。影山也需要改变他在快攻中的托球方式,虽然这种托球对资质平庸的二传手很难做到,但我相信如果是他就没问题——那就是‘能够悬停的托球’。”
“能够悬停的托球?”直井睁大了眼,恍然大悟,“如果影山能做到,就可以让日向打出睁眼快攻……但这个的确很难!”
“嗯~这种托球是把排球托出后,却在攻手的打点位置将球的速度抹消——对二传手力道的掌握和反回旋的运用难度要求极高。”猫又解释道,“而且随着托球距离的变远,难度还会越来越大。”
“是啊~”千穗终于说完她的想法,放松地换成了盘腿坐姿,“如果他们回去后能认识到这些问题,并针对性地训练就好了。”
“呵呵呵~安原你对那两个小鬼还真上心,但我昨天就想问你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呢?”猫又扬起一个探究的微笑。
“您还不知道吧?他们曾来白鸟泽挑衅过若利哦~就他们两个人。”千穗支着头眯起眼,“我当时在场,他们的表现让我想起了曾经见过的一对组合……而那对组合成功了,所以我就觉得他们是不是也会有成功的可能?毕竟白鸟泽已经连续进了这么多次全国大赛,宫城要是再不冒出一支强队来挑战他们,预选赛就会变得很没意思哎~而且,出于私心,我想让若利认识到一些我无法亲自告诉他的东西……”
千穗说到这里,脸色微红,低头看着桌面,喃喃道:“他一直都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这是好事……但是那对组合的成功让我意识到,这世上一定还会出现像他们的人,能够与那样独特的队伍酣畅淋漓地战斗一次,是对手的荣幸。如果若利能在进国家队之前对上这种队伍,对他以后的成长也会更有好处吧……当然,这只是我一个小小的不切实际的愿望而已,如果乌野成不了这种队伍,我也不会有任何遗憾,毕竟……”
“毕竟你是站在白鸟泽这一边的嘛~哈哈哈~”猫又打趣地接话道,“能替对手着想的人已经不多了,你也多替我们音驹考虑考虑嘛?”
“那也只是因为对手是他们啊,音驹的话有您就好了。”千穗再次与他碰杯,“森然合宿我很期待哦~”
“哼,又被你逃掉了!”猫又有种自己设好的陷阱被她识破的感觉,“算了~总之小乌鸦们能否完成进化,下次合宿就能见分晓咯!”
“说起来,安原你刚才提到的‘那对组合’是谁啊?”直井喝了些酒后壮着胆子问。
“对啊,我也很好奇呢?”猫又也追问道。
“那是我高一时候的事了……”千穗便接着对两个喝酒上头的前辈讲起了“奇迹的世代”们那跌宕起伏的故事。
结果像昨天一样,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她收到牛岛邮件的时候,这才想起自己白天对他的说过的话,便直接打了通电话过去。
“抱歉啊若利,晚上陪猫又教练他们聊到现在……”千穗一开口便是温柔如水的声音,却带着些疲累,“下下周我要去一趟埼玉,他们在森然还有一星期的合宿,老猫咪的邀请我拒绝不掉,就不能来宫城了……”
“没事的,你这两天辛苦了。”牛岛坐在宿舍的床上正准备睡觉,刚要躺下就接到了她的电话,心中涌起一阵欣喜,“话说……‘老猫咪’是谁?”
“是猫又教练啊!”千穗软绵绵地往床上一瘫,恨恨道,“又精明又能喝,还会撒娇!他们音驹没招经理就抓我去帮工,还不给工资!呜……虽然从他那学了不少东西……”
牛岛坐在床沿,听着她久违的碎碎念,便起了逗弄之心。
“喂,我说。”他打断千穗的碎碎念,嘴角上扬,“那你不就是‘小猫咪’了嘛?这么一想还挺可爱的……”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我!”千穗无力地吐槽,“那若利就是‘大白鹫’咯?”
“也?猫又教练他这么叫你的?”牛岛被她突然拔高的嗓音冲击得有点蒙,但随即是一股醋意油然而生,声音也变得沉重:“那你下次合宿还是别去了吧。”
“不,我都答应人家了~而且你还会跟老年人吃醋啊?哈哈哈……”千穗捂着嘴,浅浅地低笑。
“我这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