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是余火,余火带着几个人站在屋顶上,每个人手里都抱着一个暖手筒,暖手筒是刘婶和张妈妈一起做,里面塞着热水袋。
原本都已经不用人力出门巡逻,但是脚印的出现让严宇和莫欧都加强了警惕,余火和玛尔每天轮流带着一队人出去巡逻,以确保周围的安全情况。
现在余火是这里的安全小队长,负责带一组四个人,有了点小官职的余火干活更加卖力了。
“脚印在哪儿?”唐涛问。
“就在门外面,你们要不要先上来看看?”余火问。
“上去看看。”吴起墨说。
四个人顺着梯子爬上去。
外面一片冰天雪地,地上的积雪都有一米多高,凌若鱼在房顶上看到了那一行脚印,就在距离大门两米远的地方。
与其说是一行脚印,不如说是一片深沟,因为在那些一米多高的积雪,中间有那么一行,像是被挖出来的一道沟,那是有人经过的痕迹。
“宇哥,就是这个脚印,你仔细看,里面的脚印只有一行,真是太奇怪了。”余火说。
四个人在上面观察了几分钟,严宇让余火去开门,他们出去看看情况。
“你们要出去?”余火有些吃惊,他觉得这个选择太不明智了。
“嗯,出去。”严宇微微点头。
“家伙都带齐了吗?”余火又问。
“废话,你哪儿来这么多问题啊?”唐涛说,“赶快去开门吧。”
“好嘞。”余火边爬下去开门,边解释说,“现在外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丧尸是不出来活动了,但是谁知道这个神出鬼没的脚印人去哪儿了呢,万一埋伏在什么地方呢,我就是担心才多嘴问了一句。”
凌若鱼知道他是好心,便插话道:“放心吧,该带的都带了。”
“那就行,不过你们出去的时候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余火和另外两个人费力地把门打开一道足够通行的缝,让他们出去。
第一道门和第二道门之间的积雪也没有清理,余火要帮他们清,见他不得方法胡乱地铲着雪,吴起墨要过铲子自己动手清雪,很快就弄出一道足够他们挺行的小道。
好不容易打开第二道门,余火关门之前叮嘱道:“宇哥,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你就鸣枪,我们听见了就赶过去帮你们。”
吴起墨笑了,他伸手拍了拍余火的肩:“你就照顾好家里就行了,别出来添乱,乖!”
余火顿时就无语了,感情吴起墨把他当小孩儿看呢!
等吴起墨他们都出去了,余火把门关上,他爬上了房顶。
其他人看见余火回来了,一个个都笑嘻嘻地打趣他:“火哥,好好照顾家里就行了,别出去给人添乱啊!”
“去你的!”余火冲着男人的屁股就卷了一脚,在屋顶上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和他们相比,在外面的人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这场雪下了好几天,外面的积雪很厚,足足有一米高,人走进去都到腰了。
脚印距离门口还有两米,吴起墨和乔尼走在前面,毕竟判断痕迹找寻线索这种事情,他俩算是专业的。
几个人在齐腰深的雪地里往前走了一米多远,吴起墨就让所有人都停下来,他小心地把脚印周围的雪往两边清了清,防止他们走过去的时候雪覆盖脚印。
清理好了雪,两个人蹲在雪地里辨别了半晌,地上的脚印虽然乍眼一看只有一行,但是仔细去辨别的时候就能看见是两个脚印交叠在一起的。无论是脚印的大小,鞋底的纹路都是属于一个人,换句话说,也就是一个人来过之后,又踩着自己的脚印原路返回了。
至于余火为什么看见的时候都没有辨别出来,那是因为他只是站在上面看,而且拍的照片也是远远地拍了一张,根本看不到什么细节。而且他们为了防止万一,并没有第一时间开门出去,而是选择通知严宇和莫欧,所以才没能看出来这些细节。
当吴起墨向其他人解释脚印是重叠的时候,其他人的表情都一样的困惑。
“为什么要原路退回去?”凌若鱼实在想不明白这其中的意义,“是一个什么特殊的信号或者标志吗?”
吴起墨摇了摇头。
“会是聂桥吗?”唐涛问。
在这个活死人多活人少的世道里,这里跟他们结下梁子的人就只有聂桥了。
“不是。”乔尼说,“这个脚印属于一个身材高大结实的男人,聂桥太瘦。”
“高大结实的男人?”吴起墨想了想,“上次去他们营地见过的人中,我还真没觉得有什么高大结实的男人。”
“也许这个人不是聂桥他们的人。”严宇说。
“不是聂桥的人,那还有谁会在冰天雪地里来我们这里?”凌若鱼问。
“也许是其他的幸存者。”严宇说。
“一个人走到这里吗?这不可能。”凌若鱼耸耸肩,并不赞同严宇的话。
严宇蹙眉道:“为什么不可能?这里的气候寒冷,大雪一下,丧尸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无法对人类构成威胁,这种情况下只要想办法抵御严寒,就能够坚持到这里。”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病毒爆发之后生存下去?”凌若鱼丝毫不退让,和严宇争论起来。
另外三个人都嗅到了冰冷的空气中弥漫着的一丝火药味儿。
吴起墨见严宇还有要继续争辩的意思,他连忙举手道:“我说你们都别争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搞清楚这个人是敌是友,等找着人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