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竟然直接用嘴唇贴住了他的额头。他原本是想说用脑袋,脑袋碰脑袋的时候更容易感受到最真实的温度。
严宇这下真的要发烧了。
严宇像是被石化了一样,半晌没有动。
凌若鱼闭上眼睛,认真感觉嘴唇所触碰的温度。
“严先生,我给您煮了——”唐涛推开门,突然愣住了,声音弱了下去,几不可闻地吐出最后一个字,“粥……算了您应该不饿,我先出去了。”
外面,杨阳走了过来:“小鱼呢?刚才乔尼说她跑到严宇这儿来了,再不抓紧去吃早餐一会儿要饿着肚子出去了。”
“不在。”唐涛不着痕迹地移动了脚步,堵在门口。
“不在?可是也不在房间啊。”杨阳说。
唐涛指了指楼下:“下楼去了。”
“下楼了?怎么可能,我刚从楼下上来。”杨阳不相信。
“不信你去看看,就在楼下。”唐涛一脸认真地说。
“难道是我没看见她?”看着唐涛笃定的模样,杨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起太早所以没有注意到楼下的凌若鱼,他转身下楼去了。
唐涛扬起嘴角,端着粥,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凌若鱼移开嘴唇的时候并没有觉察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妥的事情,她只是摸了摸嘴唇说:“好像是没发烧,对了,我记得你这里有温度计的啊!你快去床上躺着,我给你找找。”
严宇不得不在床上躺下,看着凌若鱼从抽屉里翻出温度计塞进他的嘴里。
“小鱼——”
“闭嘴,别说话。”
严宇拿出温度计:“你不冷么?”
“让你别说话!塞好了!”凌若鱼说着打了一个喷嚏,她搓了搓胳膊,觉得脚简直像是踩在冰上一样冷,低头一看自己竟然光着脚。
“我鞋呢?”凌若鱼皱了皱眉问。
严宇叼着温度计,耸耸肩。
“我的天!冻死了!”凌若鱼抱着胳膊,“我先回去穿衣服!温度计不准拿出来!”
凌若鱼冲到门口,拉开门,差点和唐涛撞了个满怀。
“我来送粥!”
不等凌若鱼开口,唐涛立刻解释。
“……”凌若鱼没理他,埋头冲进房间。
等她换好衣服去严宇的房间,确定了严宇没有再发烧,叮嘱他好好休息了之后,她才下楼去教堂吃早餐。
走出严宇的房间,她一面奇怪严宇没发烧为什么乔尼要说她发烧。一下楼就对上唐涛似笑非笑的眼神,鸡贼鸡贼的,凌若鱼这才开始反省自己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妥的事情?
楼下乔尼、杨阳和玛尔都在,他们坐在餐桌旁吃着粥和馒头。
“过来吃早餐,唐涛做的,我们今天不用去教堂吃了。”杨阳冲凌若鱼道。
凌若鱼哦了一声,过去在乔尼的旁边坐下,才坐稳,杨阳就问道:“你刚才是在楼上吗?我上去怎么没找到你?”
“啊?”凌若鱼下意识地就扯了个谎,“我在卫生间。”
“这样啊,难怪。”杨阳点点头,不再发问,他低头喝粥。
乔尼斜着身子靠过来,几近耳语地问道:“什么时候严宇搬进卫生间住了?”
凌若鱼眨眨眼,假装听不懂的样子。
乔尼却露出一个什么都知道了的微笑,冲她微微挑眉。
凌若鱼埋头吃早餐,她觉得奇怪,什么时候乔尼也这么八卦了?
吃完早餐,杨阳上去拿了东西顺便和周天浩打了招呼,周天浩的腿正在逐渐恢复,很幸运的是他并没有任何发烧的迹象,所以没有像严宇那样,又是伤口感染又是发烧的很受罪。周天浩每天就是躺在床上休息,他让杨阳从教堂里拿了几本书,捧着圣经当故事书看。
早餐之后,几个人去了教堂,其他人也都刚吃完早餐。
队伍还是昨天的队伍,他们暂时担负起外出的任务,其他人在莫欧的安排下负责营地的巡逻。
今天的天有些阴沉沉的,就像是随时能来一场大雪似的。气温比昨天又下降了几度,车子已经需要预热一下才能打着火。
他们出来的时候,凌若鱼遇到了穿了好几件毛衣的方哥和方嫂,她好奇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么穿的时候,两个人脸上都有些不自在。出了教堂凌若鱼问玛尔才知道,他们拿回来的被子是够盖的,但是衣服还是不够。
“今天出去的时候大家去拿一些御寒的衣物吧,”凌若鱼提议,“天看起来就要下雪了。”
“这主意好,我给周天浩弄件好看点的羽绒服去,他的衣服这几天穿还行,一旦下雪,还估计都不能出门。”
“今天会下雪吗?”坐进车子里的时候,凌若鱼搓了搓冰冷的手问。
“也许吧,最好别下。”杨阳说。
“下雪有什么不好?”乔尼问。
“冷啊,而且不好出来寻找物资,这才什么时候,十一月都还差几天,这会儿下雪了的话,这个冬天得多长啊?想想都可怕。”杨阳说着发动汽车,将车子开出了教堂。
离开安全区,他们发现,也许因为气候的缘故,外面路上的丧尸比昨天少了不少。
凌若鱼擦掉窗户上的雾气,看向外面。
“难道是因为温度变冷的原因?丧尸好像活动变少了。”
“如果是这样,我就开始盼望下雪了。一场大雪之后,丧尸们肯定都被冻成了冰棍,我们就拿着铁棍,一下一个把他们都解决了。”杨阳一脸期待。
三个人说着关于天气的事情,车子很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