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伯府的,还这样撒娇耍赖的,也不知道人家冯大姑娘怎么看上的你!”
李景颇为得意,拽着李魏紫的胳膊道:“我只有在姐姐面前才这样嘛!”
冯淑颖迷上他这很正常嘛,他这样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的,哪一个姑娘家不爱!
只是冯淑嘉那里……
李景蹙眉,到底是个不懂风月的小孩子,还欣赏不了他的魅力!
“姐姐,你去了武安侯府可不能只顾着冯大姑娘,武安侯的掌上明珠,你可也要问候几句。”李景眸子一转,抱着李魏紫的胳膊撒娇,“颖儿还要在武安侯府栖身呢!”
“知道了,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分不清楚轻重啊!”李魏紫拍拍李景的胳膊,驱赶道,“行了,你该去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别再这里给我捣混!”
李景试探央求:“姐姐,真的不能给颖儿捎……”
话没说完,就被李魏紫正色打断:“当然不行!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切不可私相授受,授人以柄!还有,什么‘颖儿’‘颖儿’的,注意措辞!”
李景打算落空,悻悻地松了手。
他这个姐姐啊,什么都好,就是在寿阳公主面前侍奉过几年,人也变得不知变通了。
不传递消息,他还怎么和冯淑颖合谋让冯淑嘉迷恋上他……
可是偏偏除了胞姐,在这府中他不知道还能求谁。
李魏紫到底不忍胞弟失落,软语安慰道:“你放心,冯大姑娘和武安侯夫人那里姐姐都会仔细替你说话的。你若是真的爱慕冯大姑娘,以往的那些蠢事可就不能再做了!”
可是他并不爱慕冯淑颖呀,应酬冯淑颖不过是为了冯淑嘉而已。
如若不然,他宁愿窝在清晖园里和长秀他们耳鬓厮磨,快活好似神仙。
李魏紫见胞弟面色郁郁,虽然心疼,但还是正色教导:“还有,以冯大姑娘的身份,做中山伯府的世子夫人是不够格的,除非武安侯待她视如己出,或是带契兄长……所以,现在你更不能轻举妄动了。”
以武安侯府的门楣,定然是不肯亲侄女与人为妾的。
李景何尝不知道这些,所以他的目标一开始就是冯淑嘉。
不过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被他“方正”的胞姐知道的,否则她只怕非但不帮忙,还要将他给狠狠地教训一顿。
长姐如母啊……
李魏紫拍拍李景的肩头,语重心长:“你要知道,在这个府里,我们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至于父亲,有了后娘,还会没有后爹吗……
所以他对冯淑嘉志在必得!
李景暗暗发誓,他一定会成为武安侯的女婿,进而成为汾阳王的心腹!
第二日一大早,李魏紫用过早饭,就叫了马车,一路直奔武安侯府而去。
白氏派了牛嬷嬷在大门口迎接。
一见中山伯府的马车到了,牛嬷嬷就忙迎了上去,满脸堆笑地将李魏紫搀下马车:“夫人在照看小世子,两位姑娘又伤病在身,便指派了奴婢前来迎接李姑娘。”
“两位姑娘的伤病都好些了吗?”李魏紫关切地问。
“好多了。”牛嬷嬷一面搀了李魏紫进府,一面笑道,“多谢李姑娘关心。”
“小姊妹之间互相关心不是应该的嘛!”李魏紫笑得情真意切,又垂首附耳悄悄庆幸,“说实话,首次登门拜访能有牛嬷嬷相伴,我这心里安稳自在许多呢!”
上次白氏派牛嬷嬷到中山伯府致谢,接待她的人就是李魏紫,也因此李魏紫经由暗示猜知了李景和冯淑颖的私情,才有了前头漱玉斋的相问和今日的登门造访。
牛嬷嬷恭顺笑道:“李姑娘这话真是折煞奴婢了。能为李姑娘引路,是奴婢的荣幸。”
这是客气话,可也不仅仅是客气话,李魏紫因为侍奉过寿阳公主,而且得了宫里贵人的好些夸赞,在京中也算是颇有贤名。
李魏紫抿唇一笑,既不谦让也不自夸,拿话岔开了。
两人一路说笑,倒也算是融洽。
风荷院里,冯淑颖自打得知李魏紫进了府门,这心里就跟炸开了锅似的,咕嘟咕嘟地翻滚着,煎熬得她一时也不得安宁。
偏偏这风荷院现下都是白氏的人,她就是再想打探也不好贸然开口,只能是盯着沙漏计算时间路程,默默地祈求李魏紫快点到来。
而此时已经拜别了白氏的李魏紫,却从颐和堂径直往芷荷院款步而来。
冯淑嘉得到消息的时候吃了一惊,抱着帏柱,踮起受伤刚愈的左脚,问采露:“她来芷荷院做什么?”
难不成是私下里和李景达成了什么默契?
冯淑嘉眸色一沉。
采露不知冯淑嘉心底的忧患愤愤,笑道:“姑娘是武安侯的掌上明珠,又和颖姑娘一样受了伤,没道理李三姑娘登门造访,未探问姑娘就先去风荷院找颖姑娘‘叙旧’吧?”
按照常理讲,是应该如此。
可是,有了上一辈子的锥心之痛,她现在已经不敢对中山伯府的任何一个人抱有善意的揣测了。
然而她又只能笑笑点头,这些话,她不好和采露说透。
“若是堂姐知道了李三姑娘先来了芷荷院,只怕风荷院会炸开了锅吧……”冯淑嘉无奈摇头,心底却冒出嘲弄的冷笑来。
炸开了锅才好呢,正好趁机让母亲看清楚冯淑颖的真面目,赶紧地将她弄回郴州去!
可惜冯淑颖伤了腿脚需要静养,即便是要将她赶出武安侯府,也不会在此时。
而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