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叔叔阿姨是要出门一个月吗?”经颐边擦头发边和谢玉梧闲聊。
谢玉梧还在跟榨汁机作斗争,她说:“是啊,他们两真的是腻歪的不得了,都四五十了,还成天想着度蜜月,总是把我和罔罔扔在家里不管。”
经颐微微低头笑了笑,露出右边脸颊一个小小的酒窝,无限温柔娇憨。
谢玉梧背过眼去,长呼吸一口,她一看经颐笑就觉得止不住的脸红,怎么可爱成这样子的。
正巧这时候门铃响了,谢玉梧还满手的西瓜,看看时间,对经颐说:“可能是罔罔回来了,经颐你帮我去开下门。”
经颐应下来,看了看自己的着装还算得当,就急忙去开门。
一个一头小卷发的穿蓝白色校服的男孩子背着双肩包站在门外。
显然是没料到开门的是经颐,年轻男孩子抬头的瞬间表情迅速变换,本来是因闷热的皱眉和不耐,后又变成惊诧,或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他脸颊两边飘着两抹绯红。
男孩子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在微弱的阳光下也熠熠生辉,鼻梁挺拔,唇红齿白,平白让经颐想起小时候外婆教她的一句诗——“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
明明是讲花的句子,怎么形容起面前这男孩子也这样合适?
经颐本以为谢玉梧已经足够明艳动人,没想到弟弟却更胜一筹。
她是见过谢玉罔的照片的,但也只在玉梧手机上看过一次,且是低着头的样子,瞧得不真切,现下就有些不大确定,就试探性的叫他:“罔罔?”
男孩子怔怔看着她,低垂的右手紧张的握成拳,脸上却仍平淡冷漠,只眸中可窥见一二无措,他低低的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谢玉梧倒了一杯西瓜汁,怎么也不见人过来,担心弟弟的臭脸吓到经颐赶紧放下手里的出去瞧,不出意料的,两人相对无言,经颐一脸尴尬。
“怎么不进来?谢玉罔你闲的啊!”谢玉梧一边训弟弟一边拽着经颐进屋。
谢玉梧把西瓜汁递给经颐,安慰她:“别理他,他就那样子。”
经颐点了点头,看着一眼面无表情的谢玉罔,主动跟他打了招呼:“你好啊罔罔,我是你姐姐的朋友,经颐。”
谢玉罔在谢玉梧的威胁下低声叫了一句‘经颐姐’后,就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谢玉梧说了句‘别管他’后,又腻在经颐身边,讨好似的问她今晚想吃点什么。
经颐温言细语的跟谢玉梧讲话,没注意到楼梯拐角处,一双漂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目光坚定而贪婪。
☆、弟弟很反常
经颐一向是习惯早起的,她自小在外婆身边长大,性格做派都有些似她老人家,见谁都是温和的样子,做事也信奉慢工出细活,身体也早就适应了早睡早起,每日晨六点,准时睁眼,再也睡不着,也不喜赖床。
就算在谢家也是一样的。
穿戴好衣服开了门,走到谢玉罔房间门口时听见里边有了动静,想来也是起了,也是,他□□高二,是要早起去念书的。
谢家的阿姨好像是只做午餐和晚餐,不然做点东西给小孩吃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能不齿早饭呢?
经颐家早上是喜欢吃面的,清汤淡水的苏氏面,再加一点浇头,香的能立马勾起馋虫,开启一天的好心情。
冰箱里的东西倒是齐全,经颐挑了几样就开始忙和起来,正炒浇头的时候听见了脚步声,应该是谢玉罔,这个时间玉梧是怎么也不会起床的,这么想着,经颐边忙着手里的活计一边大声说:“是罔罔吗?我做了早饭,你吃了在去上学。”
不见回声,经颐下意识的回头的小孩眨巴着一双大眼雾蒙蒙的看着她,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家里怎么就多了一个‘田螺姑娘’的表情。
经颐冲着小孩笑,说:“早上好。”
小孩竟然被她吓得后退了一步,低着头,好不容易从嘴里挤出一句:“早上好。”
音色倒是极好,清亮动人,如果不那么僵硬冷淡的话。
可好就好在,谢玉罔虽然性子冷淡,但家教向来极好,礼数周全,还知道把碗筷、汤匙准备齐全,怕面碗太烫,又主动把两碗面端上桌。
实在是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小孩。
“面的味道还可以吗?会不会有些淡。”经颐看闷头吃面的谢玉罔问道。
小孩快把脑袋都埋在碗里,闷闷的说了句:“很好吃,谢谢···经颐姐。”
经颐只能看见对面小孩的一头小卷毛一颤一颤的,真是可爱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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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梧毫不意外的睡到到十二点,出了房间门就闻见汤水香气,跟着那味道到了厨房,经颐正兴致勃勃的和阿姨探讨厨艺。
“煮的什么这么想香?”谢玉梧从后面搂住经颐。
经颐故意笑她:“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小姐下闺楼了?”
阿姨也在旁边笑,说:“玉梧今天也起的太晚了些。”
谢玉梧也乐的配合她们,做出一副受伤的样子,“委委屈屈”的说:“阿姨你也太偏心了,经颐一来你就嫌弃我了。”
三个人笑成一团。
谢玉梧边往嘴里塞东西边问:“经颐,你又是六点起的啊?”
经颐嗯了一声,想起什么似的,说:“我还做了早饭给罔罔吃,他很乖啊,全都吃完了,汤都不剩。”
谢玉梧睁大了眼,嘴里的东西都忘了嚼,吃惊的问:“真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