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住一套公寓的确是可以相互照应,”易天泽淡淡的接过她的话来,“可我在前天刚聘请了一位家佣,昨天才把合约签好,所以我那公寓就没多余的地方给你住了。”
“家佣?”霍明珠略微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你一个人请钟点工就可以了,用得着家佣吗?”
“怎么用不着?”易天泽淡淡的回答:“我上下班不是很规律,有时晚上有应酬要喝酒什么的,回去不得喝醒酒汤什么的家佣却随时都可以为我服务不是吗?”
“这些小事,我也可以做到啊,”霍明珠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我来了,你就把家佣辞退了吧。”
“可我昨天才和她把合约给签了,”易天泽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你知道的,我这人向来不喜欢违约,何况已经和她说好,今晚她就会搬到我公寓去住了。”
易天泽在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
虽然易天泽没有说他请的家佣是男是女,可霍明珠却从他的语气和神情里已经猜到是女人了。
而且,还是一名年轻的女人!她心里这样笃定着。
不知道为何,她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威胁感,那个从来不曾见过的女人让她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能让易天泽带到家里去住的女人,即使是佣人,又能差到哪里去?
易天泽就安静的坐在那,看着对面霍明珠那明丽大气的一张脸被他气得清白交加,心情就没来由的舒畅起来。
霍大小姐一向很自信,也只有他才能让她多少感觉到一些挫败感!
看着霍明珠的脸,他不由得又想起万初雪来,那个女人也会发火,会动怒,会吼叫,会假笑,会撒谎。
可是,不管是哪一面,她的表情总是很自然,任何时候都让他觉得妩媚动人。
莫名的,易天泽就觉得不该让万初雪自己去安排她母亲的事情,他今天应该派人去协助她把母亲安排好,然后早点把她接过来才
做婚姻特使以来,除了工作需要,初雪私下里从来不曾跟客户来往过,而每次结束一桩工作,她都会换一个手机号,再不跟以前的客户联系。
而这一次,她却是破例在工作之外找了自己的客户安在旭。
其实母亲的事情她原本没想过要找安在旭帮忙,即使早上没联系上易天泽,她也还是想要自己解决。
因为身无分文,等她徒步走到法拉盛缅的治安联防队都快中午了。
没钱,不能保释,连母亲的面都没见上。
借治安联防队里的电话求助,程菲菲手机依然关机联系不上,最终不得不打给自己的老板芭芭拉。
因为在她的脑海里,能随时记起的电话就两个,一个是程菲菲的号码,另外一个就是老板芭芭拉的号码。
芭芭拉接到她的电话就大叫,说安在旭一早就到她公司了,他们正因为联系不上她着急呢,问她现在哪里。
她赶紧把自己家出了点事说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问芭芭拉能不能给她送点钱过来,因为目前她急需要钱把母亲保释出来。
她原本以为给她送钱来的人应该是芭芭拉,因为在电话里芭芭拉二话没说一口就答应了。
可谁知道,开车赶过来的人不是芭芭拉,而是她的客户,昨晚和她一起被扫黄的安在旭。
安在旭看见无比焦急的她赶紧安慰着说:“你别急,凡事不要朝坏处想,等下把你母亲保释出来就成了。”
安在旭说得轻松,可事实上保释她母亲非常不容易,因为那边一口咬定她母亲纵火,是犯法行为,要送看守所监禁。
初雪说母亲神经有些不正常,安在旭的律师又提出做鉴定,最终忙活了一天,直到下午六点,天都快黑了,才把保释莫兰青的手续办好。
莫兰青是保释出来了,不过初雪却被迫却签署了一份同意将莫兰青送精神病医院的承诺书,并且要在72小时内把母亲送到精神病医院去,否则保释无效,依然要被提起公诉。
初雪非常无奈,而莫兰青从治安联防队出来好似也被吓坏了,
“初雪,我要回家,”莫兰青像个孩子似的紧紧抓着女儿的手,好似一松口就又要被人抓进去似的。
初雪只觉得万般难受,把母亲拥进怀里轻声的安慰着:“好,我们这就回家,我这就带你回家去。”
晚上,沐浴后的易天泽站在阳台上抽烟,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朝楼下看去。
时针早已经把五点甩了几条街,可他派去接初雪的车,却迟迟没有开回来。
怎么去接个人过来要这么久
他有些烦躁的把刚点上的香烟掐灭,有些懊悔下午没早点结束那个会议,他应该自己亲自去接她的,至少那样还可以早点见到她。
就在他把第二只烟点上时,陈伯的电话终于打过来了。
“怎么这么晚还没到?”他语气明显的不好,听手里传来的声音陈伯应该还在路上,忍不住就道:“把手机给她,让她听电话。”
“易少,万小姐她不见了。”陈伯在电话里吞吞吐吐的说。
“什么”
“我按照你的吩咐,一直在巷子口等着,可五点过了好久,她都还没出来,于是便拨打她手机,可一直没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