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煎牛排很香,虽然煎焦了一点点,不过吃起来依然美味无比,至少易天泽是这样认为的。
晚餐后的娱乐时间,乐乐原本打算玩会儿电脑游戏的,可初雪说看电脑多了不好,让他玩点别的,比如乐高积木什么的。
乐乐对玩具不感兴趣,易天泽就说跟他下棋,可乐乐不会下象棋,于是易天泽便拿了象棋来教乐乐下棋。
乐乐之前没下过象棋,初雪也从来不曾教过他,所以别说下象棋,他连象棋都不会摆,还有两颗棋子上的中文都不会认。
易天泽难得的有耐心,拿了棋子一颗一颗的教儿子认,然后又教他怎么摆放,再告诉他每一颗棋子的作用,该怎么走。
“马一定要斜着走,象要田字格的飞,不能乱飞,过河的兵可以横着走.”
易天泽正教得津津有味,手机却在这时不知趣的响起,打扰了一家三口饭后片刻的静谧和谐美好的时光。
他略微有几分不快的掏出手机,看见来电号码时眉头当即皱紧,却并没有当着初雪母子俩的面按下接听键。
“初雪,你教乐乐走棋,我上去接个电话就下来。”说完这句,易天泽拿了手机转身朝楼上走去。
“谁给爹地打来的电话,他这么神秘?”乐乐望着易天泽消失在楼道里背影沉思。
“谁知道呢,他每天客户那么多。”初雪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易天泽的神秘。
其实她隐隐约约的猜到,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易天泽的人不是易家就是万家,总之,肯定跟易天泽和霍明珠的婚事有关。
“妈咪,你会下象棋吗?”乐乐把目光收回来,望着轮椅上的万初雪。
“诶,我只会简单的走几步,”初雪如实的说:“知道怎么走,但是跟人下棋就下不过了,象棋是个勾心斗角的东西,我不喜欢。”
乐乐就笑:“勾心斗角,妈咪,你干嘛用如此贬义的成语来形容一种棋呢,我看着就像两个国家的战争,这是需要三十六计才能玩的棋好不好?”
“.”好吧,初雪无语。
她就说乐乐这基因全都是遗传了易天泽的,看看,没错吧?
五岁的孩子,从来没玩过象棋这种高档游戏,第一次见到就知道这是两个国家的战争了,强!
“妈咪,这个士怎么走?”乐乐用手指着棋盘上的一个棋子问。
“士?”初雪想了想,伸手过去抓住那棋子比划了一下:“好像只能在那个方框里斜着走,就是所谓的支士。”
“士不是保卫将军的么”乐乐非常不解的望着初雪:“将军身边的先锋都这么点作用么?”
“先锋?”初雪想了想说:“这个士不是先锋,应该是贴身侍卫,而所谓的贴身侍卫就是要近距离的保卫将军,不能远行。”
嗯,应该是这么个道理,万初雪为自己的解释点了三十二个赞!
乐乐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又拿起一颗棋子问:“这个炮呢,为什么爹地说只能隔着一颗棋子打?可战场上的炮弹没有隔着山依然能射出去啊”
“诶,这个炮弹.”
万初雪绞尽脑汁,费尽心力的给儿子讲解象棋上的那些个棋子的走法和作用,可乐乐的问题太多,她讲得口干咽涩都无法满足儿子的好奇心。
“哎,算了,明天问爹地吧,”乐乐终于放弃了继续向妈咪讨教象棋,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妈咪,我上楼去睡觉了,爹地不知道跟谁打电话呢,半天都没下来。”
乐乐这一说初雪才注意到,还真是,易天泽上楼打电话都快一个钟了,也不知道跟谁煲电话粥煲这么久呢。
乐乐上楼去睡觉了,初雪也转动着轮椅回卧室,之前住院都是看护扶帮她擦洗身子,今儿个得她自己动手了。
刚把轮椅转进洗浴时,还没来得及给浴缸里放水,门口就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回头,易天泽已经进来了。
“乐乐上楼去了,”她以为他还惦记着教乐乐下象棋:“乐乐学累了,说明天再学了。”
“这个元宵节我们结婚好不好?”易天泽好似没听懂她说的话,一开口说的居然和她说的南辕北辙,牛头完全不对马嘴。
易天泽的目光一直紧紧的打在万初雪的脸,好似她脸上的表情就能反应出她心里真实的想法一般。
可一年情感分析师的经历早已经让万初雪演练到心口不一的地步,更何况是脸上的表情?
所以,当听完易天泽的问话时,她脸上已经是戏虐的笑意了:“易少这是.向我求婚吗?”
求婚他只不过是想要给她一个合法的身份而已。
“你觉得是就是吧。”他语气不算好,总之就是我们要去结婚。
“.”
万初雪默,之前不都说好维持原状的么
“易少,我想结婚的问题我们之前好像是讨论过的,”初雪淡淡的提醒着得了健忘症的某男:“你现在就能带我回国去结婚了么?”
“回国的婚礼可以以后再摆,”易天泽略微有几分不耐,我觉得元宵节日子不错,我们俩可以先去注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