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便免了吧,宁息,朕问你,你这辈子最想娶的人是谁?”
“草民……”
一直守在柳叶的床前,天一连瞌睡都不敢打,生怕他的一个闪失从此与柳叶天人永隔。只有每过一会儿便探上柳叶额头的手能让天一放心下来。
“……呃,嗯……”突然,床上的人儿好像因为身体上的疼痛做起了噩梦,不停的挣扎着。
“柳叶,你要撑住啊,庄老板说你只要撑过了今晚就安全了。天一哥还等着你醒了在我面前秀恩爱虐我呢,这么多年哥都习惯了,你可千万别有闪失啊!”
轻轻地拍着柳叶放在腹部的小手,天一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
“你知不知道哥最恨你俩旁若无人的秀恩爱了?当你忘了他之后我竟然有一刹那在想以后终于摆脱了那样的日子,但下一秒的想法就是还有怎样的日子可以过?这么多年,虽然总说你们两个阻碍了我找女朋友,但其实是我不想找,因为总感觉已经错过了青梅竹马的我找不到这世上最合适我的人,这都是被你们影响的,可得赔我!对了,以前你出事躺在医院里,我总能看见那小子不停地跟你说话,你说你都昏迷成这样了,真的能听得到吗?”
第一百一十七章 :非她不娶
“你说你都昏迷成这样了,真的能听得到吗小时候在无人岛你和宁息救了我,我记得有一晚宿舍锁了门,你俩只能在我病房里休息,那会儿你非要闹着让他给你讲故事你才睡觉。我当时就看着你们,心里想果然是小孩儿,还要讲故事才能睡……今天天一哥也给你讲个故事,你好好睡啊,梦里不要梦到宁息刺你就好。”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天一平复好心情后讲到----
在很久很久之前,或许并没有那么久的时候有这样一个小女孩儿,她的爸爸和妈妈因为战争相识相知相爱,但同样的也因为战争女孩儿的爸爸没有见到她出生便离开了人世,妈妈也早早的撒手人寰。女孩儿被上天眷顾虽说是被继父买了,但好歹留了性命,在一个老头的庇护下长大。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你被开发了多少都取决于这生活把你逼上了哪座山崖,而这个女孩儿曾面临的……恐怕是珠穆朗玛。
她曾说这世上绝无两片相同的树叶,所以她只能是她,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确实,她做到了,短短几年时间里她成长飞快,自打第一次露面之后便一直都是某些人心中的隐患。
那些象征正义的人判她死刑,那些象征罪恶的人奉她为神。一黑一白从此打的不可开交,可又有谁能说得清到底怎样才是对,怎样才是错?
生活不像数学题总是有标准答案。你怎么能说罪恶的人刀刀毙命杀社会败类是错就像这故事中的某个人,意识到这点之后一直用自己的羊皮为这一对儿狼崽做着掩护。
后来,这对儿小狼崽长大了,变成了一对儿大狼崽,他们依旧用自己别样的身份为某些人抹平着正义达不到的地方。于是某些人表面上说狼崽是危险的,但私底下还是经常一起饮酒作乐。
人们总是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但其实鸳鸯并不专情,当他的伴侣死后他会换一个。而狼就不同了,一辈子,只深爱一个。当伴侣死去,它便会离开群体,孤独一生。每当月圆的时候对月悲鸣以抒发对爱侣的思念,一生不变直到终老。
细细想来,某些人那张羊皮下所呵护的那对儿狼崽就是这样。即使已经忘记了所有,但只要四目相对,那直达内心深处的感情依旧是不会变的。
“故事到这里差不多就要结束了,你问我这对狼崽会不会一生相守到老?我也不知道,毕竟其中一只狼崽已经身负重伤性命攸关,而另一只被人下药分不清哪只小母狼才是他的心肝宝贝。”
到了一杯水为自己讲故事的辛劳好好犒赏着,但水还没喝到第二口,再探柳叶额头时天一手中的杯子重重摔在了地上。
那明显高于体温的温度让天一慌了神,打开房门冲外面大声吼着:“来人啊,快来人!柳叶,柳叶,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快来人啊!”
离得最近的媚月听到声音从梦中惊醒,披了一件外衣就跑了过来。“怎么了”
“她发烧了,也就是你们说的高热不退,这种天气……快去打盆井水,然后再拿两块毛巾,现在只能先试着物理降温了。”
“好,我这就去。”
出手拦下了要往出跑的媚月,天一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还是先回去多穿件衣服吧,天气凉,别把你也折腾病了。”
“我没事,这个时候哪儿能顾得上这些,先救柳爷。”说完,媚月拿起房中的铜盆跑了出去。
天一也紧随其后出去外面的医馆寻找酒精准备给柳叶擦身用。
水打回来,闻讯赶来的庄绣吟也已经尝试着用蛊虫为柳叶降温,但都收效甚微。看着冰凉的井水打了回来,庄绣吟连忙扯下洗漱架上挂着的毛巾毫不犹豫的将双手伸进了刺骨的井水中。
毛巾一块接着一块,井水一盆接着一盆,直到媚月有了些许感冒的征兆,直到庄绣吟的双手变得红肿,躺在床上的柳叶依旧高烧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