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越想头便越疼,怪不得之前柳友祯又说过自己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是无法动用血玉的能力,难道自己真的忘记了一些事情?
是因为什么忘记的呢?努力掐着自己分散着头部的疼痛感,柳叶细细回想着,好像是在和媚月打完之后自己便有了这种无力感了。媚月?
“媚月或许我以前就认识宁息,或许天一哥以前也认识宁息。这样说来事情便说通了。”
“你知道当初宇文灏然要找媚月来给我下蛊的事情为何耽搁了下来吗?”柳叶摇头。“那是因为李总管把时间推后了,算算日子怕是这两天媚月便会来麒麟国了。”
“那李总管为什么不直接不传这消息呢”
柳友祯摆了摆手,“当初只是为了给你救我拖延时间,若真是不来那肯定会引起宇文灏然的怀疑,这样做还可以说是人家媚月没有时间来推辞。”
柳叶想着她来了倒也好,正好可以问问她当日之事,若真是因为她让自己忘记了事情那还可以逼她拿出解药。“来吧,看看到底这江湖谁说了算。”
“还有一点,她来之后进宫会发现我不在之事,正好也引出了我们的计划。你放心吧,高祖父现在可是有了自保的本事。皇位之争一触即发,现在……就等媚月进都城了。”
“好,我刚刚已经让张广去宫里偷假兵符了,摄王爷的真兵符也已经到了宇文灏冥手中,等假的一拿回来我们就时刻准备着逼宫!”
逼宫吗?柳友祯想着这麒麟国在先帝那时还处处为柳家着想,柳府有难虽不能明着和其余三国为敌但是也在暗地里默默地帮了很多。尤其是当父亲和叔伯们把自己的魂魄封起时仍然愿意冒着风险带着一个痴傻的自己进宫,那是真真正正的为柳府留了后啊!
这样的恩情,为何到了宇文灏然这一辈却成了这样?果然老话说的没错----只愿盼来世,不生帝王家。好在当初柳府先祖建立柳府的时候没有直接建立成一个国家而是建立成了一个大的家族,不然……恐柳府后人也会变得如此手足相残吧。
“若能留他们的命还是留下吧,毕竟有恩于我们柳家。”
“软禁不是更加让人受不了吗?”
“那我们也不能视先帝的恩情于无物啊,宇文皇室已经不剩下几个人了,我们还是能留情的时候留一些吧。”
柳叶点点头,其实她的本意是想干脆放宇文灏然离去,若他真的没有了争权夺位的心那做一个平凡的百姓最好不过了。
“丫头,我一直待在府中训练,能不能带我出去转转?顺便去听听百姓间是怎么评价这件事的,别我们计划了半天并不是民心所向就……”
“行,那我们得乔装打扮一下,毕竟你的身份现在不方便暴露。”
装扮了半天,单看脸上那近乎逼真的刀疤这两人就绝对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的凶狠人物。
“丫头,你把咱俩装扮成这番模样,寻常百姓见了皆会退避三舍,还怎么打探?倒不如就简简单单的伪装一下,反正我的真容大家没有见过。”
“你不是说媚月快来了吗?万一被她发现可怎么是好。你放心,咱的定位是受伤之后退隐江湖的大侠,带着这个出去,不到万不得已咱不露面。”
从柳叶手中接过斗笠面纱,柳友祯放心了不少。心想也难得这暴力丫头能把事情想的这么全面。
骑着马直到城门口才下马步行走进都城,走向以前传出柳府凶宅的那间茶铺。
在这个时期傍晚没有过多的娱乐项目,所以在品茶的空闲谈及一些周身发生的事情便成了不少人消遣时间的方法。于是在这不大的茶铺里坐了满满一屋子的人,两人找了一个角落叫了壶茶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人们。
“原本的太平盛世都让皇帝身边的那个炼药师给毁了!”
“老兄为何这么说?依我所见这一切都是皇位之争罢了。”说话之人故作深沉的样子引来了不少看客。“麒麟在四国里面无论从哪个方面论都是最为雄厚的,那几个王爷表面上不争不抢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但私下怎样咱这普通百姓又无法得知。”
柳叶看那人的样子应该是一个读书人,估计和文衡当初一样满怀抱负却落了个不得志吧。不过倒是可以和周礼盛引荐一下在宫中谋个差事,周礼盛?说来也奇怪,怎的自打钱总管死后就没见过这周礼盛了?他是知道这宇文皇室没有杀害雪月的真凶所以去别国了吗?
自己从未跟他提及嫌疑人是各国皇室成员之事,想他应是不知的,看来这件事情完了要好好查查这人的下落了,不然总感觉事情不掌握在手中有一种不安全感。
“我有个远房亲戚在宫中当差,说是皇上不仅追求长生不老之药,还日日宠幸于各个嫔妃之间。”
“哼,这样的皇帝迟早会把麒麟的未来断送。说不定前段时日他们说老皇帝把皇位传于冥王是真事呢。”
“是不是真事有那么重要吗?只要能让百姓们安居乐业谁当皇帝对于我们而言并不重要。”
柳叶看那人对如今的局势如此清楚,突然觉得只是在宫中当差有些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