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队长就姓董,好像叫什么董成顺?”
“对对对!就是他!董成顺!”那人十分激动:“他给了我们老大一千两银子,让我们半路劫杀一个马队!可他没有告诉我们,那马队是二皇子的!请各位大人明察秋毫,我们真的不是故意行刺二皇子的啊!”
赵云骑一脚将他踢开,冲高位上的箫景煜拱手道:“如今知道了幕后指使者是谁,该如何行事,想必三殿下自有安排!”
箫景煜沉眸看了看面色微微发白的箫景翼,面无表情的下令:“把董成顺抓起来!”
“是!”
一小队衙役领命而去。
这时,箫景煜又看向那个躺在担架上的,慢慢眯起了眼睛:“京郊外的刺杀,和长峡谷的围堵,是同一个指使者吗?”
赵云骑弯下腰,重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三殿下问你话呢,快回答!”
那人嘴唇颤抖了半天,抖出了一些音节,却没抖出一个字。
坐在另一边的箫景翼暗暗握紧了拳,向黑鲸扫了一眼。
此时的黑鲸面色变幻莫测,他紧紧的盯着担架上的人,抬起右手放在了腰间的刀鞘上。随着赵云骑的逼问,他的呼吸都变得沉重了。
如果说之前那个人只接触过董成顺,那么这个躺在担架上的人,可是见过他的!这人一旦招供,以箫景煜的手腕,和赵云骑的狠辣,肯定会将他当场缉拿!
如果是这样,那倒不如鱼死网破!
黑鲸一只手放在刀鞘上,另一只手悄悄抬起,放在了箫景翼的肩上。
如果事态发展到最坏的局面,那他只能靠挟持太子杀出一条血路!这样一来,他能逃出去,太子也能洗脱身上的嫌疑。
就在黑鲸与箫景翼紧张得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时,担架上的人艰难的开口了:“我……我没有见过那个人的脸……他每次出现都会蒙面……”
黑鲸的心脏,一下子落到了肚子里。
赵云骑却大怒,一脚将担架踢翻,喝道:“胡说八道!你昨晚明明说过,你认识那个人!”
那人趴在地上,呼吸急促,一字一句艰难道:“昨晚我是为了活命才,才那么说的,我的确参与了行刺二皇子的事件,可是我真的,真的没见过那个人……我不知道他是谁……”
这是他在情急之下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理由了。刺杀二皇子,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小命会不保,可既然赵云骑能查到他妻儿,那太子也能查到,如何今天他说了实话,就算赵云骑放了他妻儿,日后也会被太子报复!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承认自己的罪行,然后就这么死去。这样他的妻儿,也就不会被卷进来了。
赵云骑不知道这人的想法,只是一昧暴怒,将人连踢了几脚。
常公公忽然开口:“侯爷,您要是再踢下去,可就要了人命了。”
赵云骑这才记起公堂上还有这么一位人物,想到他背后的皇帝,立刻就停下动作,“是本侯鲁莽了,多谢常公公提醒。”
常公公笑笑没说话,可眼睛却在那两名刺客身上看了许久。
就在这时,出去抓人的衙役急匆匆的回来复命:“不好了!董成顺跑了!”
跑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跑路,就等于将罪名落实。
原来,真的是东宫侍卫队副队长买通人刺杀二皇子!
可一个副队长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坐在另一边的箫景翼。
常公公慢慢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似有似无的看了箫景翼一眼,幽幽道:“南山别苑一案案情复杂,请恕咱家先行告辞,咱家要回宫禀告皇上!”
箫景翼猛地站了起来:“常公公,您稍等!本宫的人证还没有上来,您还是等到结束后再回宫吧!”
常公公摇头:“太子殿下,时间紧急,老奴还是先行一步了。”
箫景翼急的不行,可又不敢硬留,举目四看,只有黑鲸一个心腹,不禁后悔万分。早知道,也该找两个幕僚来的!
出乎众人意料,赵云骑竟然也开口说道:“常公公还请多坐会吧,本侯还有证人没上呢!”
常公公和箫景翼同时一愣。
赵云骑露出得意的笑容:“本侯保证,这才是最重要的一个证人!”
常公公想了想,又坐了回去:“好,老奴就留下来,看看侯爷的第三个证人。”
可接下来,赵云骑没有马上让人带证人上堂,而是突然伸手,指了指站在角落的宋安好,高声道:“不过,为了公平公正,在本侯让第三个证人上堂之前,不如让这位先上堂吧!宋姑娘,请吧!”
宋安好一直默默的观察着公堂上的局面,她正在暗自揣测赵云骑的目的,不料突然间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微微一惊。
她一转头,便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眸。
眼眸的主人就这么注视着她,缓缓开口:“好,接下来,带证人宋安好上堂。”
第一百一十五章开审(4)
……
宋安好被人带上堂,在箫景煜的询问下,将那晚在南山别苑发生的事,又复述了一遍。
在她复述的整个过程中,公堂上所有人都在认真倾听,只有坐在主审位置的箫景煜眼眸微垂,依旧是一副淡漠的样子。
在说到箫景翼是她的救命恩人时,宋安好还下意识向箫景煜看了一眼,却发现后者始终面色不变,于是也就按耐住心底的微妙之情,语气沉着的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描述出来。
“……这就是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