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必为我担心。”
“你向来机智,多次逢凶化吉,说起来也的确不用人担心。”静妃皱眉看着她,眼底浮现淡淡的愧疚之色:“可一想到你来了兰灵宫没多久,就经历了这么多的生生死死,本宫就觉得有些对不住你。”
“娘娘,您言重了!”宋安好听了,忙道:“这小半年来,安好承蒙您的照拂,已经过的很好了。要不是你多番照顾,安好可能早就屈打成招,殒身地牢了!”
听她提到最初的地牢事件,静妃又是一阵唏嘘。
宋安好明白静妃对自己的维护之情,更理解她的无能为力,不愿看她埋怨自己,于是悄悄给素心使了个眼色。
素心会意,忙道:“娘娘,既然事情已定,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不如让安好早点回去休息吧,她还要连夜整理些随身换洗的衣物呢。”
“对对对,早点回去休息。”静妃连连点头,转头看了眼宋安好,想要再说几句宽慰她的话,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能坚定道:“此一去,你定要多加小心。若在东宫发生什么意外,你要马上派人告诉本宫,本宫亲自去接你!”
听到这个承诺,宋安好十分感激:“多谢娘娘。”
静妃低下头,“去吧。”
“是。”
该说的已经说完,宋安好谢恩离开,在跨出门槛时,隐隐约约听见静妃在里间低声说道:“明日还是派人给煜儿递个信吧。”
听到这句话,她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不过也只是顿了一下而已,便很快恢复如常,快步离开了这里。
纵然箫景煜知道了这件事,以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格,也不会真的替她做些什么的。
他们之前的关系,顶多只是合作关系。而且,还是一个并不公平公正的合作关系。
只要他肯不拿走她的性命,她已经阿弥陀佛了,至于其他的,是万万不敢奢求的。
小草在后面连声喊着宋安好的名字,大概是想追上来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宋安好此刻实在没有闲聊的心情,只能假装没听见,加快脚步回了屋。
……
这晚,东宫偏殿,通宵达旦的狂欢。
宫人们谁也没有料到,下午才被皇后甩了两耳光的太子殿下,过了没有两个时辰,居然又命人摆起了酒席。
只是这一次,谁也不敢陪酒。
那两个被活活杖毙的宫女还尸骨未寒,有她们这前车之鉴,东宫上下十几名宫女,没有一个人敢陪坐在太子殿下身边,陪他喝酒玩乐。
最初,箫景翼也不强求,只独自坐在酒案后自斟自饮,众人见他饮得又急又快,全无平时的游刃有余,都有些奇怪,可谁也不敢说什么。
渐渐的,箫景翼的酒意开始翻涌,不再满足于自斟自饮,而是要求几名宫女陪饮。宫女们听了这话,吓得花容失色,纷纷跪下不住的磕头。
“请太子殿下饶命!”
一时间,偏殿里充满了宫女们的求饶声。
箫景翼面色冷漠的盯着她们:“本宫只是让你们来陪本宫喝酒,不是要你们的命!”
一名宫女叫道:“可是太子殿下,皇后娘娘临走前下了严令,若再让她老人家发现有人陪您饮酒作乐,奴婢们必死无疑啊!”
陡然听见“皇后”二字,箫景翼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可怕,他狠狠盯着那个宫女,“你的意思是,这东宫,本宫的话不算数,皇后的话才算数?”
那名宫女大惊失色,急忙解释:“不,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太子殿下您别误会!”
“既然不是,那你上来,陪本宫喝酒。”箫景翼打开双手,往身后一撑,懒懒的看着那名宫女,半晌见她面露惊恐不敢过来,声音陡然变得严厉:“本宫的话也敢不听,来人,拖出去杖罚!二十大棍!”
那名宫女没想到平时对下人温和的太子突然变了一个人,吓得尖叫起来,可这时已经冲进来两名侍卫,见她拖了出去!
“太子殿下,饶命吧!”
“奴婢知错了!”
凄惨的声音在夜色中拉长,听上去异常的恐怖。
剩下宫女们面面相觑,吓得浑身发抖。
箫景翼重新摆回了懒洋洋的姿势,用眼神瞟着跪在地上的那几名宫女,淡淡道:“你们几个是现在过来伺候本宫,还是想在皇后处罚你们之前,先让本宫处置了?”
那几名宫女你看我我看你,突然不约而同的动作,连滚带爬的向箫景翼那边爬去:“太子殿下,就让奴婢好好伺候您吧!”
一转眼,箫景翼一进被五六名宫女环绕其中。有人斟酒,有人夹菜,有人捏肩,有人捶腿,还有人倒在他怀里供他把玩。和刚才的自斟自饮比起来,气氛截然不同。
酒越喝越多,身边的女人越围越多,可箫景翼的心底依旧没有一丝愉悦。
“来来来,再陪本宫喝一杯!”箫景翼大声笑着,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肆无忌惮的将宫女们搂进怀里:“你们几个,今夜都留下来陪本宫!”
“是,太子殿下!”再也没有人敢抗命,所有人都低眉顺眼的应道。
箫景翼笑得愈发大声,可笑着笑着,他的眼神中就涌起无尽的悲凉。
太子殿下?他算什么太子殿下?就连在亲生母亲眼中,他也只是个不堪重用的废物,更何况是其他人眼中?
原来,他真的只是一个纯粹的废物啊!
“来!喝!”
箫景翼狂放的笑着,豪迈的一仰头,顿时将杯中的酒倒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