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如神,实在是无法猜透这么复杂的事情。一切还请皇上定夺。”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宋安好这番话说的好听,还顺带奉承了皇帝几句,却偏偏模棱两可,根本没有实质性的答案!
不过,箫齐晟之所以问她,也并不是真心要听她的意见。能得到她这番回答,箫齐晟已经十分满意了。
不管怎么样,得出了【令牌可能不是二皇子】的结论,那他这个做父亲的,还算不得那么失败。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人,也失去了笑资。
总体来讲,箫齐晟对这次召见宋安好十分满意。
“朕明白了。”箫齐晟边颔首边露出沉思状,片刻后,忽然抬眼看向宋安好,“如果朕要你把刚才那番话当面说给二皇子听,你敢吗?”
这是要她和二皇子对着干的节奏?
宋安好顿时惊住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皇帝居然会来这一出,让她去会萧景睿!
拜托,借她一个胆子,她也不敢当着萧景睿的面说那令牌是她带出来的。万一萧景睿日后出了天牢,找她算账怎么办!
可是,她也不能回答不敢。
——这些话,既然敢当着皇帝的面说,却不敢当着二皇子的面说,那不是心中有鬼是什么?
宋安好断然不会不打自招,因此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敢!”
箫齐晟见状,斜眼看了常公公一眼,阴沉的脸上总算露出些微的笑意。
而常公公,却偷偷的替宋安好捏了一把冷汗。
过了会,箫齐晟挥了挥手:“好了,该知道的朕已经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宋安好屈膝一礼后就要走,心中突然没底,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请问皇上,您是打算让我去天牢见二皇子吗?”
话毕,原本已经低头翻阅奏折的皇帝,猛地抬头,用锋锐的目光盯向宋安好。
宋安好打了个冷战,这才明白自己多话了,再不敢追问,更不敢耽搁,又从箫齐晟行了一礼,随后片刻不停的离开了御书房。
她走之后,箫齐晟还盯着她原站的地方,不知道想些什么。
常公公踌躇片刻,轻声道:“这个小宫女,还是入宫的日子太短了,很多规矩都没学会,居然胆敢质问皇上!老奴一会得去找掌事嬷嬷,让嬷嬷好好教她规矩。”
闻言,箫齐晟这才收回视线,冷冷的觑了常公公一眼。常公公额头冒汗,却还是小心翼翼的赔笑,生怕方才对宋安好的袒护之言被听了出来。
箫齐晟最终没说什么,只拿起书案上的文牒,重新看了起来。只是眼神略有飘忽,显然心思并没有放在文牒上。
常公公心知肚明,却是不敢像宋安好那样问的,只能默不作声的守在旁边,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
宋安好走出御书房时,门口的两名带刀侍卫用审视的目光将她打量了一番,她勉强对两人笑了笑,这才迈着虚浮的步伐一步步走下台阶,走上宫道,向兰灵宫的方向走去。
此刻已临近中午,日头高高挂起,明晃晃的阳光照的宋安好睁不开眼。她想冷静下来好好思考对策,可脑子里一团乱麻,浑身又虚软无力,连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人道伴君如伴虎,她这才面君半个时辰,就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遍,这感觉实在是糟糕。更糟糕的是,虽然安然无事的出了御书房,却又可能去天牢和萧景睿面对面。
虽然她很多时候不拘小节,可要她明知萧景睿是被栽赃陷害的,还要指认那令牌就是他的,难免还是心理膈应。
——这种事,光想想她就觉得不厚道,更何况还要与萧景睿面对面的对质。
要不是为了箫景煜,她刚才在御书房就要告诉皇帝那令牌是假的了。说来说去,所有的锅都是箫景煜的!
想到箫景煜,宋安好浑身上下似乎多了一丝力气。想来也是习惯使然,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只要一听见箫景煜三个字,宋安好就会瞬间打起精神。这么算来,箫景煜也算是宋安好的免费鸡血了。
过了没多久,宋安好终于回到了兰灵宫。
小草正在门口转着圈,一见她出现赶紧冲过去握她的手,紧张的问:“安好你回了?皇上没为难你吧?”
宋安好心事重重,只勉强牵了牵嘴角,算是笑了笑:“皇上那么英明,哪能为难一个小宫女呢。对了,娘娘歇了吗?”
小草摇头道:“娘娘一直等着你呢!安好,你快去吧!”
宋安好想到每日午膳后静妃都会睡会儿午觉,今日却在等她,可见心情也十分焦急,于是忙道:“行,我现在去见娘娘!”
说着,不再停留,加快脚步朝静妃的寝宫走去。
小草冲着她的背影直喊:“安好,见完娘娘记得来找我,我给你留了饭菜,还热着呢!”
宋安好胡乱应了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寝宫里,静妃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卷诗书,低头翻阅着。素心站在她身后,不时朝门外张望,面色藏不住的焦急。
正好这时,宋安好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娘娘,安好回了!”素心第一时间通知静妃。
静妃闻言抬头,见宋安好穿过花园走了进来,便放下手中诗卷,和声问道:“可还顺利?”
宋安好走进寝宫,反手将门掩好,这才转身面向静妃,微笑道:“托娘娘福,一切顺利。”
静妃见她面色苍白,气息不匀,知她没有说实话,沉吟了会,又道:“皇上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