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光宗耀祖,可也意味着将来这个孩子跟他爹一样短命早逝。
因此,这话遭到了张氏的一个白眼,谁知没等张氏开口,吴氏乐呵呵地道:“这敢情好,将来咱们家还得出一个探花郎呢。”
“可不,将来。。。”郑氏的话没说完便看见张氏的眉头锁着,很快反应过来了,忙笑着改口道:“将来我们元元肯定比他爹还要出息呢,我们不仅要当探花郎,还要好好地开枝散叶,还要长命百岁呢。”
张氏听了这话眉头立刻舒展了,“可不,我们元元将来肯定能长命百岁呢。”
谢涵听了这话眼圈立刻红了。
是啊,纵使富贵泼天,可没有寿命享用又如何?还不是白白忙碌一场。
就像父亲似的,十年寒窗苦读好容易熬到了金榜题名,又成了国公府的乘龙快婿,原本以为是一条捷径,以后的仕途定然是一番看得见的光明,谁知却不然。
纵使他平步青云又拿到了万贯家财,可最后依旧逃不过棋子的命运,早早离世了不说,还留下了一大堆的麻烦给谢涵。
因此,谢涵并不希望唯一的弟弟将来也像父亲一样汲汲营营的最后却成了别人的牺牲品,她只希望他能撑起这个家,能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辈子,不需要有太大的出息。
因为她心里明镜似的,有顾家在,是绝不会让谢澜有太大出息的,谢澜表现得越优秀,他就越危险,相反,如果他一直平平庸庸不显山不露水的,或许顾家还会给他一条生路。
“好,我们元元就借祖母的吉言,一定要长命百岁哦。”谢涵接过了谢澜递来的毛笔,搂着他亲了一口,眼泪夺眶而出。
第二百二十一章、胆大包天
谢涵一落泪,张氏眼圈也红了,众人这才明白张氏和谢涵为什么只强调谢澜要长命百岁,绝口不提别的。
“好了,抓完周了,小妹,我们一早可什么都没吃呢,就等着吃一碗小弟的长寿面,听说你家厨子做的面条也是一绝。”谢沛怕长辈们跟着伤心,忙把话岔了过去。
“是是,我吃过好几次,汤头清亮不说,味道还特别鲜美,上面要是再放几块酱鸭和剁得碎碎的香葱就更好了。”谢沁忙附和。
“看你这点出息,说到吃就你来劲,我可告诉你,今年再过不了童生试,你自己掂量着办。”谢耕田瞪了这个儿子一眼。
谢沛已经放弃了念书,谢耕田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谢沁身上了,偏谢沁对念书也没什么兴趣,一心只想着做生意,谢耕田说不失望是假的。
尤其是看到谢澜今天抓了一支毛笔,更是勾起了他对儿子的期盼。
“好了,大过节的你又冲孩子发什么脾气,这念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走了,我们去吃元元的长寿面喽。”张氏伸手抱起了谢澜。
从谢纾的早死张氏悟出了一个道理,人太过聪明太过有出息有时未必就是好事,要不老话怎么会说傻人有傻福呢?
后面的宴席有谢沛几个的刻意插科打诨,倒是一派其乐融融,尤其是席间孙氏因为吃了两口鱼而泛起了恶心,更是让张氏、吴氏几个乐得合不拢嘴。
饭后,谢沛要带着弟弟妹妹去镇里看戏和看花灯,谢涵直接以守孝为由拒绝了。
元宵过后,谢沛仍是去了县城开餐馆,孙氏因为有了身孕留了下来,紧接着没两天,谢绅带着谢沁几个了。
谢沁几个一走,小月几个也闲了下来,每天都来谢涵这边和谢涵一起看书认字。
正月过后,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地上的积雪也渐渐化了,谢涵听从张氏的建议,每天带谢澜出来晒一会太阳,她在一旁练五禽戏,谢澜在一旁练走路,偶尔也学着谢涵比划几下,没少摔跤,给大家贡献了不少笑料。
清明这天,从山上祭拜完父母回来,谢涵命白氏抱着谢澜进了自己屋子,她想起了自己的那个计划。
“什么?白天把元元给你送来?这是什么意思?”白氏没大听懂谢涵的话。
在她看来,谢涵每天都会过去找谢澜玩一会,干嘛还要如此郑重其事地说白天给她送来?
其实,要依谢涵的意思,是想把谢澜接管了,白天黑夜都接管了,可她上一世自己做过妾也怀过孩子,知道孩子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所以也就没忍心剥夺白氏的权利。
可白氏毕竟是一个丫鬟出身,没什么见识不说头脑也不够聪明,只会一味地惯孩子,谢涵是真心怕她把谢澜养残了。
虽说她不希望这唯一的弟弟有太大的出息,可她也同样不希望这唯一的弟弟被养残了,毕竟以后谢澜要面对的不是自家屋顶上的这片天空,还有顾家,还有无数与顾家类似的算计。
“你不用怕,我不是要跟你抢元元,我的意思是元元开始学说话了,白天让他在我身边待着,我可以每天给他念一些诗词启蒙,白姨娘应该记得,我从会说话开始我爹就教我背唐诗的事情吧?”
谢涵本想训斥她不守规矩直呼谢澜的小名,可念在她为母心切的份上就没跟她计较这一点。
“可你每天不都是会陪他玩吗?还有,小姐,你每天要教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她们识字练字,还要跟她们一起学做针线活,哪有空时时刻刻陪着元元?”白氏一想到自己要跟儿子分开,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
“对了,说到做针线,我差点忘了一件大事,我记得你的绣工不错,大姐今年冬天成亲,你给她绣一幅双面绣屏风吧,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