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脸色苍白,眼里现红丝。原本一丝不乱的发髻散了,一头黑亮乌发分垂两边,身上穿的还是三天前的夜行衣,三天下来,一身臭汗味。
这是最不能容忍的事,萧煜淡淡蹙眉。
——如此模样也不显狼狈,萧煜温润的脸显出淡淡的冷峻清高,架住范思诚正面劈来的一剑,他悠悠开口,语气听起来精神状态还好。
他还替范思诚‘操心’:“范三公子竟然陪着我在这里斗了三天,连衙门的公事也不去照应。看来大宋衙门好混,不过都是一群酒囊饭袋领着朝廷的俸禄,假公济私、混天度日。”
范思诚不言语。头发散乱,身上的衣裳七零八落,到处都是些小伤口,血痕遍布。吃过多次亏了,范思诚再也不敢说话分心,紧闭了嘴,丝毫不敢再对萧煜手中的剑掉以轻心。手腕一抖,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水泼不进,招式已成了防守为主。
从第三天一早,萧煜开始主动进攻。进攻之余还有闲心开口:“听说你父亲新任了宰相,或许,你这个御使刑台官儿,也是靠你老子得来的?”
这话换以往任何时候范思诚一定受不住,但这时他脸色发青、目光泛狠意,却仍是没开口。
“我三弟每一步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