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忆起祁老夫人的慈善宽和,柏溪顿时红了双眼。她没有说话,坐到了祁重对面,接过祁重递来的筷子,夹起一道菜入口,眼泪便滑落出眼眶。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柏溪放下筷子,擦去了眼泪,诚心实意地对祁重道了歉。
“眼下并无战事,兵权是否在手无关紧要。”祁重毫不介意。
一个武将被夺去了兵权,怎会无关紧要呢?柏溪知道祁重是在宽慰自己,只能苦笑。莫说她是将死之人,便是自由之身,她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祁重看着柏溪,心绪同样繁复。诚然,对眼前这个人他并无男女之情,但既然与她有了夫妻之名,便有夫妻之义,因她所受到的任何牵连他都不会怨怼。不仅他如此,父亲母亲对此也从无半句怨言。甚至,他今日得以进来看她,也是父亲托了人。皇命难为,他们一家能为柏溪做的,不过如此了。
祁重的心思,柏溪能看出几分,心中十分感佩祁府的大义。她笑着对祁重说道:“饭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