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玨拿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观察着床上的余安安,见她一会看看自己,一会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额头都快皱在一起了,他上前替她抚平额上皱着的痕迹,“想什么呢,这么苦恼。”
“想我到底要做什么,唉,真是苦恼。”余安安随意的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就这事,慢慢想,不急,老公我养着你呢。”傅时玨嘴角漾起抹笑来。
余安安想到刚才的照片,于是似是随意的问道,“你呢,上次的合作谈的怎么样了?”
“今天差不多敲定下来了。”
“果然有关系就是不一样。”余安安故意调侃道。
傅时玨仿佛没听懂她的话似的,“那是阿梦这次的设计稿改的好。”
余安安一时意兴阑珊,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试探为何物,明明自己想知道的就在包里,自己却在这里挣扎,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胆小了。
“那你这次可得好好奖赏下阿梦了。”余安安努力扬起一抹笑来看着他。
傅时玨走到床边坐下,手指轻轻覆上她的脸颊,“不想笑就不要笑,丑死了,还有我和景然”傅时玨原本想和她解释他们早就分手了,而且还是她提的分手。
余安安伸手捂住他的嘴,“不用说了,我相信你,抱歉,我只是今天”
傅时玨俯身环住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我知道,是不是想起爸妈了”
余安安轻轻点了点头,两人靠的如此近,余安安的鼻尖全是他清冽的气息,怎么办,她好像越来越依赖他了。而且她说谎了,她打断他不是因为相信他,而是怕他的话再次被自己拆穿,她好像变得越来越不洒脱了,也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傅时玨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觉得她今天回去了一趟,让他对自己又疏离了些,这些日子他们相处融洽,在她身边,自己越来越放松,可是她好像还是和从前一样,虽然看起来亲密,但是他却始终走不进她的心里,蓦地他脑子里突然闪现过她的话,是呢,她是为了嘉宝和嘉贝才和自己试一试,她从小就不喜欢自己,甚至就连当时因为执意生下孩子都不愿和自己结婚,如果不是爸妈和考虑到孩子私生子的名分她才不会愿意和他结婚。想到这,傅时玨突然苦笑起来,他竟然开始在意这些陈年旧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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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安安送嘉宝和嘉贝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又在楼下碰到了易泽,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想法,她突然上前,“易先生?”
原本抚摸团子的易泽抬头,“好巧,余小姐。”
“能冒昧的问你个问题吗?”余安安也学他蹲在团子面前。
易泽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点了点头,“你说。”
“你成立工作室的事怎么样了?”
“很顺利,所以我马上也要开始忙起来了。”说道最后易笑了起来。
“那你还缺助理吗?”余安安原本想说经纪人的,随后想了想还是改口。
“助理,你吗?”易泽诧异极了。
余安安淡定的点头,“对,其实我是个作家,因为写文需要,所以需要体验下,希望易先生给我这个机会。”余安安继续胡掐,反正等到时候易泽见识到自己的能力后她再谈其他的吧。
“可是助理很辛苦的。”易泽有些犹豫的看着她。
余安安朝他笑了笑,“没关系,我不怕辛苦,就看易先生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了。”
易泽搔了搔自己的短发,最终点头,“好,那等下我把地址发到你微信上,你空了可以先到工作室。”
余安安点头,“明天可以吗?”
易泽此时再惊讶也能保持镇定了,“可以。”
回到家里,余安安的心里还有丝雀跃,就要回到自己熟悉的领域了,此刻她浑身充满了干劲,她深呼一口气,从包里拿出那略显陈旧的本子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安安终是放下了她手中的笔记本,她整个人朝背后的沙发靠去,其实说起来余安安的故事也是个老套的故事,她父母去世后,她原本不想去上学,后来被林婉婉他们送去大学,她厌恶他们对自己的管束,又或许是因为父母不在了,她破罐子破摔,她虽然正常入学,但却开始和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搅和在一起,开始大把的撒钱,她喜欢他们都处处围着她,迁就她,就像原来他爸妈一样,林婉婉他们只会让她做她不愿意的事,她跟着那群人天天泡吧汹酒,余安安万幸她没有被人带去吸毒,很快她的行为就被傅家的人发现,可是她依旧我行我素,傅时玨和她在一个学校,直到有天晚上他亲自去把她从酒吧里捉了出来,带她到他父母的墓前,当着父母的墓碑给了她一耳光,让她当着父母的面说她要是以后愿意就这么作贱自己,他们家就不再插手她的事,反正她已经满了十八岁,是成年人了。经过这一晚,余安安似乎是醒悟了,开始和那些人慢慢断了来往,可是把她当做提款机的人又岂会轻易放她走,一直缠着她,不知道后来傅时玨用了什么办法那些人才没有继续缠着她。于是她就这样回归平静的校园生活,但始终和班上的人走不到一起,于是她越加沉默,直到下学期开学的前几天,她那晚又鬼使神差的去了酒吧,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直到遇到以前的人,他们不放她走,要走可以,喝了她面前的几杯酒,她毫不犹豫的开始往嘴里灌,喝了两杯后,傅时玨不知道何时出现,替她喝完剩下的三杯,然后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