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昭仪晋为雪妃了,三日后举行封妃大典。
不同与绿胭的忧愁,柳净却显得很平静,太后出了这种事,她这个“罪魁祸首”还安然无恙,慕容家一定会很恼火,为了安抚慕容家,萧靳肯定会给慕容家一点甜头。
但这只是前提,他明知道慕容家要造反,雪昭仪早就成了弃子,这样做也毫无意义,可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难道是给其他人看的?
多想无益,她只期盼着她堂哥能够快点把药方呈上去就好,倒不是说来替他解围,只是这样她才能光明正大的让红璇去抓药,免得最后她自己反倒惹了这天花。
晌午,绿胭还在那里说今日上朝那慕容家又发作了,还联合了许多名大臣上书要求萧靳处死他,好似萧靳不这样做,就是不孝似的。
闻言,柳净也是一笑了之,萧靳又不是傀儡,没有哪个皇帝会喜欢这样被臣子逼迫,因为这样已经挑衅到了他们的威严与皇权,就算那些人跪死也没有用。
不在想其他,刚传了膳,可等柳净刚喝下一口汤就连忙吐了出来,只发现这些与往日里并无差别的菜肴里,要么就是盐放多了,要么就是醋放多了,根本让人难以下口!
“这是哪个厨子做的?”她放下筷子,目光落在一旁的绿胭身上。
后者一愣,也是大着胆子上前试了口那菜,可刚一入口就皱紧眉头连忙把东西吐在手绢上,脸色不由大变,“这……奴婢忘了说,以往给您做菜的那个厨子今日有事,所以就临时换了个,没想到他们竟然这般过分!”
绿胭说的也是一脸怒色,似乎想要去找人,还是被柳净给拦了下来,宫里奴才都被隔离后,她就也跟着吃御膳房的菜,不过那群人肯定不敢这样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她此时惹上了麻烦,但也不是那些势力的奴才可以上前来踩一脚的,除非那人想找死!
能这样做的,除开陈妃那个蠢货又会是谁?只有她才会这样自以为是的上前来踩她一脚。
“算了,我不吃了,你现在就把这些菜送回去,然后直接扣到那厨子的脑袋上,不要怕把事情闹大,你直接扣他脑门上就行!”柳净不顾绿胭那惊愕的表情,直接起身来到软榻上坐下,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绿胭本来还想这个时候还是息事宁人算了,可一听到她话,最后也是气冲冲的端着那几碗菜往御膳房走。
结果就是御膳房里人没有一个敢出声,那个厨子也被糊了一脸,只敢解释说是自己不小心多放了盐,绿胭才不听他解释,直接就走人了。
不过这件事却是传了出去,但后宫众人都还在观望中,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还有大皇子,皇上又这么维护姝妃,等那她一出来,以姝妃那瑕疵必报的脾气,这御膳房的人铁定完了。
经过中午,这晚上的菜倒是正常了许多,所以说啊,这人可是低调不得,一低调就会有人顺着往上爬。
“主子,奴婢听说那慕容大人已经集齐了许多老臣子的联名上书,而且,好像其他几位王爷也在快马加鞭回京了,这要是他们都针对您这可怎么办啊?”青栀看着窗外那无尽的黑夜,满脸都是担忧。
柳净坐在软榻上一边摇着团扇,一边把玩着手里这个黑玉镯子,娇美的面容上满是不以为意,“太后中风,这可是大事,那些宗亲们今日不都进宫来看太后了?既然如此,那几位王爷自然得进宫探望,我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也不是太后亲儿子,况且我还有大皇子在,为了后路,他们又怎会因为一个太后来找我麻烦?”
当然,俊亲王是个例外,这个疯子已经认定就是她害死的文贵妃,怕是恨不得将她五马分尸了。
“话虽如此,可如今朝中对您的不满也是越来越多,就怕……”
“别担心,担心那么多做什么,当初皇上要立文贵妃时,那些大臣不也是这样,最后文贵妃不照样好好的?”柳净对着镯子吹了口气,然后拉过青栀的手给她戴上去,“瞧,多好看,别整日愁眉苦脸的,女孩子得多笑笑,等你年龄到了,我就给你找个好人家。”
“主子说的什么话,奴婢才不要嫁人,奴婢还要看着小皇子长大呢!”青栀又羞又燥的退后几步,面上还染上了一抹红晕。
知道她脸皮薄,柳净也不再继续打趣她,只是笑着走下软榻,“行行行,你想什么时候嫁人都可以,去吧,绿胭照顾灏儿也累了,你去替替她吧,我也要歇息了。”
晚风习习,外面的知了还在不停的叫唤,也给这抹夏夜平添一份别样的意味。
见她歇下,青栀这才吹灭烛火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内殿,顺带轻轻合上了门。
躺在偌大的床榻上,柳净觉得有些热,一时倒也睡不着,心里头思绪万千,最多还是想着孩子,俊亲王要谋反,肯定会对她孩子下手,对方在暗处,这个倒是不好防备。
“还未睡?”
“啊!”柳净猛地惊呼一声,正准备一巴掌挥过去,却被一只大手牢牢握住,紧接着她被窝里就溜了个人进来。
撇撇嘴,柳净不由把身子缩到里面去,轻细声音响起在黑暗中,“哪来的贼子,竟然敢闯皇宫,怎么不去那听雪阁呀,那里可是有个大美人!”
话落,黑暗中顿时响起一阵轻笑一声,柳净只感觉自己腰被人一带,整个人又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耳边也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朕昨夜都在看书,就知道你这小醋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