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不疼的。”
姐姐说了这话,琳琅更是伤心了。
琳琅俯身吹了吹姐姐的手指,十分愧疚:“姐姐,都是琳琅的错,琳琅不应该晚上偷了懒,没有刷碗筷,留下碗筷,让姐姐刷了那几个盘子。”
“与那几个盘子有什么关系!”
“这碗筷盘子又不是你的活,为何就偏偏要留给你刷!”
琳琅含了泪光,唤了声:“姐姐……”
琳琅很是伤心,玉录玳有些不忍心,偏过头,淡淡道:“就几个盘子而已,谁刷都是一样的。”
琳琅低着头,留下了眼泪:“姐姐,我今早去送盘子,饭堂里洗盘子的嬷嬷跟我说了。”琳琅呜咽着:“嬷嬷说接触了污浊油垢,气血失和,肌肤不润,风邪乘隙内入了腠里,便会引起倒刺的。”
“我不过才刷了几个碗盘,便气血失和,肌肤不润了。”
“你别听那嬷嬷胡说。”
琳琅瞧着姐姐,问道:“那姐姐喜欢刷碗盘吗?”
玉录玳并未回答。
“一看姐姐就是不愿意刷碗的,那嬷嬷还跟我说,她瞧姐姐第一眼,便觉得姐姐不会是粗使的丫鬟,单看姐姐的手,就觉得金贵的很。”
玉录玳上翻下翻看了自己全是伤的右手。
她弯了嘴角:“我怎么瞧不出,我这手竟是那嬷嬷所说的金贵的很。”
“姐姐的手很是金贵,姐姐是要做娘娘的。”
“娘娘?”
玉录玳淡淡一笑。
“哪里来的娘娘?我只晓得皇上正月里会娶叶赫那拉氏作为皇后,倒是有两位娘娘,她们是他他拉氏两姐妹。”
“琳琅,你不知吗?”
琳琅低了头,抿了唇,又抬起了眸子,道:“可是,皇上是喜欢姐姐的。”
玉录玳又是一笑。
“琳琅,自古帝王便是薄情的。”
“他现在喜欢我,不知什么时候便会不喜欢了。”
“我,玉录玳,对于他,也只是一个暖床的侍女而已。”
“姐姐……”
琳琅坐在一边,看着姐姐。
姐姐越是这般说,就是真的很在乎皇上的,可是,皇上下月便要大婚了。
太和门烧毁了,这几日内务府也是乱着的。
这几日
内务府却从宫内和宫外召集了一大批搭棚子、裱糊、扎彩的工匠,奉慈禧太后令,要工匠日夜赶工,在火场搭建起太和门的彩棚。
那些工匠即便是拼了命,也是要搭建成的,都是因为有很大的诱惑。
琳琅叹了一声,宫中贴着的告示,还是她拉着姐姐去看的。
搭建成彩棚,工匠都会有重赏。
侍卫、太监还有宫女都可以去帮忙,每日还是根据表现给打赏。
打赏,她是想要去的。
可是,姐姐是喜欢皇上的,皇上大婚,姐姐是很不开心的。
她竟然……
琳琅想到了这里,呜咽道:“姐姐,我这些日子惹姐姐伤心了。明明知道姐姐喜欢皇上,还拉着姐姐去看那告示,还想着要去赚些钱的。”
“琳琅,你没有错,能够赚钱是好事,你想去便去吧!”
琳琅哭了。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姐姐,我……”
琳琅不晓得该怎么解释,事实上也是她见到别的宫女帮忙一日分得的银子,眼红了,禁不住诱惑,便拉着姐姐一起去了。
琳琅哭着,都是她的错。
都是想要赚钱,而养成的恶习。
“这是怎么了?这一大早哭什么?”溥侗问。
“还未进屋,便听到琳琅的哭声了,这怎么了?这是又犯错了?”溥伦笑了笑。
琳琅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抬了眼,瞧着他们两个,抱怨自己,道:“是我见钱眼开,伤了姐姐……”
“你做了对不起你姐姐的事情?”
琳琅呜咽着。
“你见钱眼开,出卖了你的姐姐?”
琳琅啪嗒啪嗒掉着眼泪。
“阿珲,出卖这词,也说的太重了。”
溥伦瞧着越哭越伤心的琳琅,住了口。
这打趣的玩笑话,琳琅竟然哭的更伤心了。
他着实不会哄人的。
溥侗说了这句,走到了桌前,从怀中掏出了手绢,递到了琳琅面前,“别哭了,不是什么大事,姐妹两人,吵吵嘴,也就过去了。”
琳琅看着他。
“你的姐姐很疼你,她不会怪你的。”
琳琅止住了眼泪。
“你说真的?我拉着姐姐去看搭棚子赏钱的告示,想要赚钱去帮忙,姐姐真的不会怪我?”
溥侗凝了一下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况是皇家定下的日子,是万万不能够更改的。”
玉录玳一笑。
“无论发生什么,慈禧太后都会想出一切办法,让大婚能够顺利举行的。”
琳琅接过了溥侗手中的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姐姐,你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和我生气的吗?”
玉录玳并未回答琳琅的话。
她看了站着的溥侗和溥伦,道了句:“两位公子怎么又过来了?这次琳琅没有叫两位公子过来吧!”
“香袋忘在此处了。”
“重要的东西,还会忘记吗?”
溥侗不言,琳琅站了起来,道:“香袋在我这里,我给你拿。”
琳琅拿回了香袋,递到了溥侗的手中,对玉录玳解释道:“姐姐,我觉得溥侗的香袋好闻,便闻一闻,看一看,便忘记给他了。”
“若是没有旁的事情,两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