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一次,他不称姐姐一声恩公反而唤姐姐一声坏人。”
“那又如何?”卓画溪丝毫不在意孩子之前对于自己的言论,“他只是孩子,懂得什么?若我将他放任不管,那岂非真的与他口中的坏人毫无异处?”说着,卓画溪的左手在正要撑起孩子身体的时候,右手不慎被孩子压住,一阵难以忍受的酸搅之痛顺着手腕的经脉传遍全身,让卓画溪打了一个哆嗦。
季雪禾看着面前的卓画溪,他走上前,一只手丝毫不带着怜香惜玉之气地一把拉拽起卓画溪,另一只手拧在卓画溪的手腕之上,伴随着一声骨骼移位的声音,手腕被准确无误地接了上去。过程很快,只是在下个眨眼瞬间的时候,卓画溪的额头已经布满汗珠,干涩的唇也已经被咬破出血,而方才被粗暴接上的手腕依旧不住地打颤。
季雪禾手一挥,一手拂袖被于身后,一手轻卷发梢,眼底深沉尽染,“姐姐,你救他一时,也救不了一世。”说着,季雪禾蹲下身子,手轻轻掀起那孩子的衣裳。
卓画溪这才看见,在那孩子的腰部竟然有一道伤口。伤口之狰狞不堪,定为蛊尸所伤。“怎么会?”卓画溪不由得后退一步,“可是他先前从未表现出来任何异样,就算是阳光,他也不曾畏惧过。”
季雪禾眼底笑意渐深,嘴角微挑,“兴许是方才他与重七离开之时才发生的事情,”他说完走近卓画溪,俯身于卓画溪耳侧,声音之柔如梦中呓语,“毕竟世事难料。你觉得呢,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不剧透却与内容相连的相(撕)亲(逼)日常:
窗外天雷挂天边,屋内气压阴沉赛雷天。问为何气氛如此沉重?只见屋内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半眯眼而不语。
“如果不是这场倒霉雨冲走了来接我的季掌柜,我才不会留在这里,看着你们这几个讨厌鬼。”最先开口的是容容,他哼哼地翘起二郎腿,看着面前怎么看怎么不讨喜的几人。
容容对面的君渊低头默看手中的台本,口中有意无意吐出一句,“人人皆与你所想一样。”
“切,你的台本就几行字。就什么好看的。”容容一脸嫌弃地扫了一眼君渊。
“几行字也比某位好,”君渊不动声色,眼神默默看向坐在身侧的楼舒玄,“是吧?”
“看我做甚?你们不也是五十步笑百步。”楼舒玄合上台本,“到底这雨何时才能停?我替画溪邮购的绢绸已经要到货了,我还得签收才行。”想着,他心里默默嘀咕着:如果被华裳发现自己偷偷给画溪买东西,估计她又要闹翻天了。
容容翻了一个白眼,“你上次给的绢绸有些不好,用来擦马桶不吸水。”
听到容容的这句话,楼舒玄的脸瞬间青了下来,而君渊则是一个没有忍住,笑出了声音,“噗。”
正说着,容容往后一靠,眼神瞥见不急不慢走来的季雪禾,“哟,变态的那位来了。这一章连孩子都欺负,简直不要脸。”
季雪禾嘴角带笑,怒不表于颜,“诸位聊天聊的倒是甚为有趣。”
“季雪禾,那孩子究竟为何会染上蛊尸之毒?”君渊看了看季雪禾,问。
“不过是闲来无趣,一时兴起想要重温何为痛之意,”季雪禾说的云淡风轻,“若不自己找点乐子,活这么久,岂不无趣致死?”
“竟然趁着灵魂交换的时候故意让蛊尸咬一口,简直残忍的不是人。”容容小声嘀咕着。话语刚落下之时,他眼神一惊。脑海内穿过一阵声音:究竟谁不是人,片刻便知。
眨眼之间,二人灵魂调换。“季雪禾”看着面前的“容容”,正想要发作,却不想全身竟然动弹不得。而对面的“容容”嘴角含笑,手指灵巧地扯下腰间衣带,一个转身,一身繁衣如同天女散花般落下。
“容容!你做甚!”看着竟然当中开始脱衣服的“容容”,楼舒玄一下站起,“你疯了不是!”
君渊一脸阴沉好似吃了五盆屎一样地闭上了眼,心里嘀咕着: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
“容容”并未在意楼舒玄的话语,依旧扭腰摆臀地将身上的外衣一件一件脱掉,一个传音入室:若是你的小溪儿看见你如此,不知道会如何?
“季雪禾”虽然不能动弹,却也能听见“容容”的传音,他咬着牙,回应“容容”的话:季雪禾!你!
正在这时,一直关上的门被轻轻推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因为下雨,来晚了。”推门进来的季掌柜刚打招呼,便看见面前一男人一地站在那里扭动娇臀,老脸一红,大脑一个抽空,晕了过去。
☆、第三十一章牢狱一夜(三)
看着面前受伤的孩子,卓画溪眼神颤抖,眼眶内流光闪烁扑迷,嘴角微抿轻抽,喉咙生硬作哽,闭上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卓画溪深吸一口气,“走吧。衙门内定有人当值,倘若被发现这情景,只怕你我百口莫辩。“说着,卓画溪的目光看向面前关上的牢门,其内的蛊尸双手抓着牢门的铁栏,用力拽晃着,眼神带着敏锐的光盯着卓画溪他们。
“走罢,此处也不容多作停留。”卓画溪说着便贴着墙,小心翼翼,弓着身子,将自己与牢房的阴影融为一体地往前走去,走到门前之时,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到牢房之外似乎没人,才悄声走了出去。
明明应当是戒备森严的牢狱为何会无人看守?正在卓画溪心生疑惑之时,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