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宽慰她道:“华儿这种孩子不打不行,只有打才能管教好。”
“可是定打痛了他,他定很委屈……”瑾瑜说着想到了曾经的事情,道:“华儿从前虽然娇纵,可并非如此不可理喻。然自华儿爹去了之后……”说着瑾瑜眼角两行清泪再次落了下来,“是我不好,没有教好华儿。”
“瑾瑜姑娘,人死不可复生,节哀。且华儿之事也并非全然归咎于你,”卓画溪说着,怀中的乌雀眨着眼睛看着面前哭颜梨泪的瑾瑜,撑着小身子爬上了桌面,伸出小手,轻放于瑾瑜手上。
感受到乌雀小手之力,瑾瑜抬起头,见到乌雀亮闪的眼眸中的安慰带着孩子特有的纯净,一时鼻尖更为酸涩,她擦了擦眼角,压抑住胸口抽泣,嘴角一撇端庄道:“我先去将华儿接回来。”说着,瑾瑜起身,却在站起时头觉一阵晕沉轻浮之感。
见瑾瑜看似不适的模样,齐若月道:“小心着,你没事吧?”
“无碍,”瑾瑜强作一笑,走了出去。
看着瑾瑜离开的背影,齐若月叹口气,道:“其实她儿子那样一半原因都是她这个做娘的心太软,性子太柔。”
“也全非如此,”卓画溪开口道:“华儿自又娇养,丧父加之有那守郡上梁不正的教唆,自然如此。”
“哪家孩子不娇养?再说了要是说到丧父,乌雀不也是,可也不和那个臭小子一样做坏事。”
听齐若月一言,卓画溪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小手把玩着她胸前一缕长发的乌雀,嘴角不经意间笑了起来。
入夜,卓画溪哄得了乌雀入眠后,脚步走至门旁,看着屋外的黑夜,心中念着的是白日所见的屋子。那黑屋总让她觉得有所蹊跷。她欲去一探究竟,然也知晓自己一人若去只怕也无可寻到什么。不知为何,脑海中出现的是季雪禾的影子。想着,卓画溪走了出去。
来到季雪禾屋前,她轻声叩响屋门。
听不见屋内动静,卓画溪轻唤一声:“季雪禾?”继而双手缓推门,见得屋内空荡,唯一盏半燃的蜡照应着塌上睡去的画莲。
寻觅不见季雪禾的影子,卓画溪眼神作失望一沉,心中寻思着莫不是他与画梅出去散心?想着,只得作罢,回到自己的屋子。
刚欲进屋,卓画溪便见到正从门外打水而归的齐若月,齐若月一手捧盆,道:“这么晚你还不睡?”
如今寻不到季雪禾,卓画溪想着齐若月所思与寻常女子皆有不同,若是寻她同行不知可否。如此想来,卓画溪沉凝一番,开口道:“齐姑娘,你可能与我去一处地方?”
☆、第九十四章黑宅之谜
夜黑风高,城内路上皆为空荡,唯偶尔见过两男子并肩,手持长矛利斧走过巡夜。
待到巡夜之人走过后,卓画溪与齐若月才猫着身子,蹑手蹑脚沿着墙角的阴影下走过。
“我们要去哪?”齐若月问。
走于前的卓画溪轻声道:“白日我见一处看着尤为蹊跷。”
“蹊跷?”齐若月愣了片刻,跟着卓画溪一路来到一路口时,墙影下的目光也见得街的尽头处一宅前守着两人,“那是什么地方?怎么有人看守?”齐若月憋着喉咙,哈着气出音问道。
卓画溪侧过脸,道:“瑾瑜姑娘说那是养着牲口的棚。”
“牲口的棚?那为什么要这么多人看着?”齐若月一愣,道。
“她说是为防贼人。”
“哪里来贼人偷牲口啊。”齐若月也心生疑惑地说道。
“吱——”正在此时,黑宅的门被推开。木门挤移所发出的声响在黑夜的阴影下显得格外狭长。见到有人出来,卓画溪与齐若月急忙退躲进墙侧的角落中。
“那个守郡?”看清了出来的人,齐若月附在卓画溪耳边道:“这么晚他还来给牲口喂草?”
卓画溪不语,眼神凝聚。
秦襄与门外守着的二人吩咐几句后,便离开。
“我们现在可要进去?”
卓画溪皱眉道:“此处是旁人不可入内的。”
“那就要想办法引开那两人了,”齐若月说着,眼珠一转,从怀中掏出自华儿那夺来的木弩。齐若月弯下身,捡起地面碎石,“这弹弓我从小玩得就可好了。”说着,她拉紧弩弦,朝向宅侧一屋瓦,半眯眼。
“嗖!”一声,石子打击在瓦上,引屋瓦松动滑落。“噹哗——”一声掉落地面。
“什么动静?”门外看守的两人听见砖瓦松动声响,看去。
“你去看看什么声音。”
一人挑矛走向宅侧,齐若月继而捡起另一石子,对准另一侧打去。
“什么人!”听见动静,本守在门前的另一人一惊,寻音而去。
“就是现在,”眼瞅着两人均背对自己搜寻着,齐若月拉起卓画溪,小跑而去。
卓画溪觉齐若月此举实在冒险,如此简单地支开二人,若是遇门被锁要如何?她小声道:“此地防守甚严,只怕门也上锁。”然卓画溪话音未落,便见得齐若月手轻推开木门,“快进来。”
门竟无锁?卓画溪微做一愣,继而跟上齐若月脚步走入门内,因不想发声引得人留意故而轻掩上门。
走进院内,齐若月看着空旷无奇的院落,低声道:“这不就是一座普通宅子?”
此院的确无甚蹊跷之处。然若是如此,为何要置人看守?且不让旁人进得?卓画溪心头不解,想着,见面前一屋,“去看看。”
刚上前,齐若月便见得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