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心里便有了根底。天亮后犯起困来,知道他不在馆内大觉松快,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室内有人走动,是春渥送衣裳头面过来,然后在她床沿坐下,轻声唤她。
她有点惘惘的,“娘,什么时辰了?”
“到了巳时了。”春渥取月华锦衫替她换上,见她还懒洋洋的,无奈道,“虽不在宫中,也不能这样肆意。官家起身一个多时辰了,你却还在贪睡,像什么样子?要是徐尚宫在,必定又要絮叨半天。快些醒醒,你看太阳都升得那么高了,来艮岳就是为了睡觉么?”
她耷拉着眼皮下床,趿鞋到脸盆架子前取青盐漱口,打了凉手巾擦过脸,渐渐清醒了些。想起露台上的情景倚翠楼里可以看得一目了然,便支吾着问春渥,“娘昨晚什么时候睡的?可曾等我回去?可曾……看见什么?”
春渥有意装糊涂,“也没有等多久,我料想你不会回来,便早早睡了。你问看见什么,指的又是什么?”
她不好开口,讪讪的在桌旁坐下,只说没什么,